第一八四章 坑徒第二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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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遥在极北之地整整学了一个月,渐渐有些明白,为什么韶白要送她来这里了。每一系的法术,与封印都是不相同的,她以为上次传承时接收到的神力,就已经是神族传承的全部了。

后来才知道,其实神力一直都在她的体内,只是随着法术的精进,体内的力量,才一点一滴的释放出来。这跟以前修行之时,吸纳仙气与灵气是完全两种不同的概念。

一个是吸外力为自己所用,而神族完全相反,它们本身就已经有了足够的力量,只需要引导出来而已。就像是已经上了锁的宝库,天启台上的传承仪式,只是给了她一把打开的钥匙,而术法是告诉你怎么用钥匙打开这把锁?

而所有神族最擅长的是封印之术,封印跟阵法有些类似,只不过阵法一般不区分对象,而封印之术,好似是专门为某特定的一种能量起作用的术法。不用猜也知道,封印之术就是用来对付魔族的特定法术。

祝遥暗自有些心喜,有了这个,她以后遇到魔族就不怕束手无策了,所以学得比以往任何时候都用心,加上之前在玉林峰的时候,她曾经专门研究过阵法,师父也最为擅长这个,所以她学得很快。现在简单的封印之术,她单一个人的力量也能发出了。

今天她特意起了个大早,等越古来上课。自从被这个不靠谱的上神抢了屋子后,她只能在峰顶又建了个茅屋,而且整座山又只有这么一个平地,所以每次上课,都是他大老远的上来教,她在峰顶等。她有种找了家庭教师补习的即视感。学费刚好是一栋茅屋。

刚出门,越古已经远远的走了上来,一席白衣纤尘不染,每踩一步都走得那么淡定自若,仿彿独立于世外。他目不斜视,面无表情。这熟悉的样子,每一次都让她以为见到了师父,有种冲上去认亲冲动,如果……他不是被杂草缠住了头发的话。

越古脚步一个呛啷停了下来,回头一看被缠住的头发,眉头皱了皱,然后继续转头往前走,试图用蛮力把头发拉出来。

走了两步,不果。

叹一声,只能伸手拉住发尾的一端用力的拉扯。

可那头发像是跟他扛上了,就是死缠着杂草树枝不出来。他的眉头又深了几分,回头死死的盯着那堆枯草,岂图用眼神杀死对方,让其放手。

祝遥犹豫着要不要上前帮忙时,只见他手间白光一闪,朝着发端一挥,长发和枯叶飞舞,顿时一头及地的长发短了两厘米,他终于得以解脱,继续风淡云轻的朝她走来。仿佛刚刚的情景完全没有发生过一样。

如果,不是他又被缠上了第二次的话……

祝遥深深的……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的师父为什么“全”这么逗比#

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上前,帮他把头发解救出来,不然等他走过来,非得自个削成平头不可。

“好了!”祝遥把解救出来的黑丝扔回他脚下。

越古眼睛顿时张大了几分,回头瞅了瞅那堆杂草,再瞅了瞅自己完好的头发,看她的眼神顿时多了几分赞赏,“不错!”

不错个毛啊!

才不想因为这个被你表扬。

“你就不能把头发盘起来吗?”这一个月来,他每天都是这种长发及地的样子,虽然发丝柔顺得像是拉直过的。但这种被缠住头发的事情已经发生了好多次了好嘛。扎起来会死啊!

“盘起来?”越古愣了一下,眉头又开始收拢了,半会才道,“此法甚是不便。”

“不可能!”总比他这样时不时被挂住强,你丫就是懒吧。

越古叹了一声,手间捏了一个诀,只见一阵轻风而起,他一头的黑丝瞬间收缩旋转起来,在头顶盘成了一个简单的发髻,只是不到一秒,越古手一落,那个被法术固定的发髻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塌了下来,发丝也一缕缕的散乱下来,最终变成了一个“鸟窝”。

越古收回法术,转头看向自己的徒弟,一脸的:看吧,果然盘不起来吧?

谁让你用法术梳头了!祝遥抚额,“你以前就这么处理头发问题的?被缠住就剪掉?”

“倒也不是。我平时一般都会……”越古一脸的淡定瞅了瞅四周,理直气壮的道,“先除草。”

“……”终于知道他为啥是不出世的上古之神了,因为神族已经无法阻止他继续逗比下去了。

“你跟我来。”祝遥觉得再讨论下去,会被这个生活白痴气死,拉着他往屋内走去,想了想,又回头拧起了他的长发以免再被缠住。

直到回到屋里,把他摁在了椅子上。帮他把一头的青丝全数盘在了头顶,找了找没看到发簪,顺手就拿起了旁边一双筷子,折成两节,固定好发型。

“好了!”总算把这头不顺眼的头发处理好了。

越古呆了呆,有些不习惯的晃了晃头,却发现头发好好的呆在上面,并没有掉下来。眼睛顿时瞪大了两分。抬头看了她一眼,立马站了起来,然后再怀疑的用力晃了晃头。发丝仍旧稳如泰山。

祝遥感觉瞬间他整个人都亮了,像是突然发现了新世界一样,眼睛睁得老大老大的,回头似是想对她说什么,又突然想起了自己做为师父的尊严,假咳了两声,才极力淡定的道,“嗯,徒儿你此门术法,为师觉得甚好!”

祝遥嘴角一抽,还术法咧?这种时候你还装逼,我早就看出你生活技能点为零的本质了。

想想现在正在仙界的那位生活技能全点亮的人,瞬间在心里给越古狠狠又打上了一个叉!

开启了盘发新世界的越古,一整天都觉得自己棒棒哒,心情指数意外的高涨。除了教得更加用心了以外,全天都忍不住,伸手摸几把自己的新发型,虽然脸色仍旧是千年不变的淡定。但那小心翼翼的手势,还有比平时略高抬起两厘米的头,都证明了他那舒爽得停不下来的激动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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