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 惊喜啊,只是有惊,喜却因人而异了(1 / 2)
倩芊听完金氏的话,心里一个劲儿的咬牙:这个该死的贱妇,居然还想让老太爷责打我?!是二表哥打人好不好?我只是砸了几件瓷器,又不是什么古董,值不了几个银子,而且自己又受了重伤,根本就不应该再罚自己才对。
老太爷看着倩芊道:“一飞打得你如此重是他不对,我已经罚了他;可是你无缘无故就把房里的东西砸了一个精光,还害得你和一飞两个人都跌倒在地上,被碎片所伤,此等大错也不能不罚。”
虽然赵一飞和倩芊两个人一口咬定了,赵一飞身上的伤同倩芊无关,可是老太爷却不是那么容易骗的;所以,他的话中,还是把两个人的伤,同倩芊砸东西联系到了一起:说到底,还是倩芊的错!
倩芊脸色一白,她知道金氏的话听到老太爷的耳朵中起了作用,她只能轻声道:“妾已经知错,请老太爷责罚。”现在如果再为自己多做分辩,反而会让老太爷更加生气。
老太爷轻轻一点头:“知道错了?知错也要能改过才成。虽然说瓷器不值几个银子,可是你的举止却失了女子应有的娴静,此错一;而且你为什么要砸这些瓷器?是因为你的父母?还是因为你的夫君或是夫人?你们不管是因为谁生气砸东西出气,都是在砸人,因父母而砸是为不孝,因你夫君夫人而砸是为无德犯上。此错二;过后被夫君撞到自己不娴静的举止,没有立时认错以求夫君息怒,反而惹出事端来,弄得两个人身上都是伤,让全府上下无一人在深夜能够安寝。此错三。”
老太爷不急不慢的说着,说完轻轻一顿道:“你可有话要分辩?”
倩芊在袖子中的小手因为握拳太过用力,手指关节都发白了:她当然是不服!不过她还是控制着自己的声音,尽量保持平静的说道:“老太爷教训的是,妾已经知错了,甘心领老太爷的责罚。”她知道,眼下只有一心认错才有可能会让老太爷从轻发落她。
老太爷看着倩芊。微一沉吟便道:“你们父母今天大闹了我们赵府后。你又闹将起来,还误伤了一飞,你的妾位暂时先降一等,先做侍妾吧;他日如果改过良好,媵妾的事情再议。”
老太爷对于媵妾一事一直耿耿于怀:倩芊名不正言不顺啊!能去了她的媵字,也就是去了老太爷的一块心病——他可不想赵一飞日后的孩子有嫡长子名份之争。
倩芊万万没有想到老太爷会说出这样的惩戒来,她很吃惊的抬头看向了老太爷。
老太太看到后。冷冷哼了一声儿:“你不服?”
倩芊这才低下头了,她的脸色更加苍白:媵妾可是她费尽了心思,才争取来的,日后她可以凭着媵妾的名份,让她的孩子成为赵家名正言顺的嫡长孙——赵府日后还不就是自己的?!现在,老太爷一句话却夺了她的媵妾走,那她日后在赵府还有什么凭仗?
倩芊没有答老太太的话,她不能如此束手就缚,媵妾就是她在赵府立身的根本啊!她略一想抬头看向了赵一飞:想让他帮自己开口求情。
赵一飞也不想让倩芊少了媵妾的名份:对付起金氏便少了一样利器;可是他看了看老太爷的脸色,最终没有敢开口说话:他的母亲也赞同此事。他开口为倩芊求情惹怒了老太爷,老太太万一不帮他说话岂不是惨了?
倩芊没有想到赵一飞居然转过了脸去,她心下一惨:自己就这样一败涂地了吗?她一时间情不自禁的看向了赵一鸣,眼中带上了七分期盼和三分伤心——大表哥,我落到今日可都是因为你啊。
倩芊的眼中已经蓄满了泪水:她没有了大表哥,再也不能没有了媵妾名份!
赵一鸣却始终看也没有看倩芊,感觉她看过来的目光后。他更是转头看向了红裳,悄声问妻子是不是累了。
红裳和赵一鸣当然不会代倩芊求情:这是二房的家事儿,而且还只是一名妾室的名份,同大房无一点儿干系,他们为什么要开口说话?更何况赵一鸣现在恨不得同倩芊没有一丝牵扯才好,哪里肯为她说情。
倩芊身子终于一软坐倒在地上:无一人肯救她吗?她费尽心思嫁进了赵府,可是所求现在却都落了一空!一时间倩芊眼前发黑,身子晃了几晃,几欲晕倒。
金氏一直注意着倩芊,发现倩芊求助大房时,不是看向嫂嫂,而是看向了大伯时,她心下一动:薛氏为什么会认为大哥会救她?或是应该救她呢?
老太爷看倩芊不答老妻的话,知道她不服自己的话,心下的不悦更是多了三分:“你的举止有失妇德,媵妾的名份自今天晚上起便去了吧;误伤了你的老爷,应该领的板子到时就由你的夫人处置好了;但你举止失常,没有女子的娴静却是大事儿,我看这些日子你留在屋子里好好反省,每日把《女戒》抄写一遍后才准吃饭睡觉!”
老太爷一口气把对倩芊的惩戒说完了。
倩芊听完后,几乎是呆住了:去掉了媵妾的名份已经够狠了,再抄写也就罢了,居然还要把自己丢给金氏处置?那她还不把自己打死?
倩芊当即再也挺不住,一口鲜血吐出来便昏死了过去。
老太爷虽然吩咐人请大夫,可是对于倩芊的印像更差:居然听到自己的处置气得吐血——她是一点儿不服自己的话啊。
大夫来了给倩芊请过了脉,说她只是气过到:血不归经所至,无什么大碍,给开个益气养血的方子。
老太爷冷冷的吩咐人好好照看着倩芊。并说等她身子将养几日后,惩戒还是要一样不少的做到才可以。
倩芊在屋里听得清清楚楚,除了又吐了一口鲜血,外加两行清泪,她没有任何一点儿办法。
赵一鸣和红裳。还有赵一飞夫妇一起送了老太爷和老太太回房后,才各自回了院子。
而鱼儿和画儿这个时候早已经回到了院子里:小陈氏自然是绑了来,孙氏还留在她的房里——天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情也要明天再说了。
红裳看到鱼儿和画儿也没有多问什么:一来赵一鸣面前有些话不好直说,二来她也真得累坏了,所以草草收拾了一下便睡了。
第二日一早赵一鸣上朝以后,红裳才倚在床上听画儿和鱼儿说小陈氏和孙氏的事情。
红裳也没有想到凤舞居然也参与了印子钱的事情。她的眉头皱了皱:此事是绝不能外传的。不然赵一鸣和赵府更是脱不了干系;只是这事儿却无论如何都要让赵一鸣知道才成。
至于孙氏和小陈氏的互咬,倒让红裳笑了起来:“你们两个倒是看了场好戏。”
鱼儿和画儿也笑了:“只是怕孙姨娘没有想到,她的计策在太太这里一点儿作用也没有吧。”
红裳轻轻一叹:“怎么能没有用?你们老爷可是真得高兴呢,你们没有看出来?罢了,此事不要再提了。嗯,孙氏和小陈氏要在我面前对质?”
红裳想了想笑道:“那就给小陈氏个机会,让她也能出口气儿。免得日后怨我。”有道是怨有头、债有主,小陈氏有什么怨恨也不能怪到红裳身上了。
鱼儿和画儿连连点头,画儿更道:“太太,依婢子看,此事儿应该由我们老爷来……”
红裳点头:“我正有此意。”
赵一鸣不是相信孙氏嘛:现如今孙氏还不能拿她如何,要等于钧查清楚她的底细再说;不过也要赵一鸣明白明白——他的孙氏可不是他想得那般良善呢。
主仆几个人商议了一会儿,红裳便起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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