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章 双兔傍地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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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出楚玉所料的是,那少年索要甚至绑架她的目的自然不是看上了她,而是想从她口中,获知花错的真正身份。

听罢少年问话,楚玉神情有些古怪地问:“你若想知道,为什么不亲自去问我家主人呢?”在上次花错的全力表演之下,吸引去了所有的注目和怀疑,楚玉也乐于这少年真的将她当作观沧海的侍女,只是有什么话,她不能亲自问观沧海,反而要特地抓她来呢?

少年淡淡道:“我自然是要问他的,只不过在此之前,要将你拿在手上。”顿一下,他自嘲冷笑:“因为我很多疑。”

楚玉想了想,明白了。

少年若是直接问观沧海的话,就算观沧海说实话,他也是不愿相信的,所以打算先抓她来问话,再挟持她质问观沧海,接着将他们二人的回答对照一番,以此验证真伪。

这种不信任,并不是基于不安,而是身处上位者习惯性的怀疑。

楚玉禁不住很好奇,这少年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竟然养成了这种惟我独尊又百般怀疑的性格?

这种感觉,汇集成四个字,简直就是——孤家寡人……而天底下最高处不胜寒,最孤独的地方,是皇位。

不过这完全不可能。

念头一出,楚玉便当即否定了自己的猜测。

这时候南北有两个国家,南边的皇帝,现在已经确定就是她那位被刘子业关起来的叔父,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是在二十七日的两日后才宣布杀帝继位,正好符合了天如镜那里的记载,而北边的新帝,从街巷的谈论之中可以得知。今年才不过十三岁左右,而眼前这少年,却是至少有十八九岁了。

就算北魏的贵族发育再怎么好,也不大可能一下子看起来比真实年龄大五六岁吧?

心里面胡四乱想着,楚玉慢慢地回答少年的提问,尽量站在一个真正侍女的角度,客观地叙述曾经发生的事。她只说几日前花错侵入观沧海家中,好像把观沧海当作了什么容止,再接着。也不知道观沧海与花错谈了什么,便让他在那日再来,扮作侍从在他身后,接下来的事情,这少年便应该也都知道了。

少年一边听楚玉说,一边皱眉思索,楚玉则小心翼翼地观察她的神情,在她说出容止的名字时,少年的眉毛微微动了动。

审问完毕,那少年沉思片刻。带着几分讥诮嘲弄的,对楚玉道:“想不想知道观沧海心中你有几分分量?他若是当真看重你,便会前来相救。在他来之前,你便跟在我身边吧。”

他这一番郑重其事的话听得楚玉啼笑皆非,她跟观沧海又没什么关系,但这话自然不能对少年说,只能低下头忍笑应声。

楚玉跟在少年身后,走出用来关押她的房间,才一出屋,守在门外的护卫随即严密地围了上来。把楚玉也一并围住。

楚玉和少年一前一后,两人之间隔着二尺多的距离,一共十六名侍卫分别在她们前后左右,距离她们的距离都是统一的三尺,这些护卫的步伐间距几乎完全一样,仿佛一个模子刻出一般,行动之间,隐约有一种森严杀气满溢出来。让身处其中的楚玉感觉很不自在。

再看一眼走在她前面的少年,少年仿佛全没觉察,又或者说她早就习惯了如此。

走到书房前,少年停下脚步,问楚玉一声:“你识字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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