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残忍的母亲(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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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原来不叫莺莺的,莺莺只是他们取笑我嗓子如夜莺一样的好听才胡乱叫上的,我嘛听着听着也习惯了。本名叫兰凤珍,随了母亲的姓。这名字好土气的吧,没办法呀,谁叫咱父母没文化。”

“瞧你说的,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叫什么还不一样的,有那么多讲究吗,不过我认为莺莺蛮好听的,真像他们所讲的,你的声音就像一只夜莺般的婉转好听,叫莺莺非常合适。”

“我家在河溪镇河溪村,知道么?产香醋的地方。小时候父亲待我们很好,在他未过世的日子里是我少年时期最无忧虑的时候。我较早读书,那时小学是五年制,初中是三年。读完初中时,我十四岁。此时我的父亲不幸罹患肝病去世,哭天抢地之事不多提。让年轻的我难以接受的是守孝之期未过,母亲已在娘家亲戚张罗下改嫁,不,是招了个上门女婿。这方才是我噩梦的开始。

继父的暴虐与母亲的软弱妥协使我在接下来的两年里经受了此生难以消磨和谅解的委屈与折磨。

在那两年里,依靠着每日每夜的捡牛粪卖的零碎钱和小我两岁的弟弟天天织毛衣渔之类的手工钱,我才得以读完两年的高中。这是我那时最不妥协的坚持也是如今让我感到最庆幸的坚持。感谢我的弟弟,在我最艰苦的时候给了我最大的支持。

接着母亲也病了,而且这一病就躺在床上七八年,至今还没好呢。我的书自然是无法再继续读下去了,日子一天天地愈加难过,到后来十六岁时继父以我长大了为理由规定,每日必须上交一元钱,不管用什么手段,必须挣到一元钱。那时体弱无力只识字词的我要如何才能挣到这“巨款”?

在不断受打之后,我离家出走,躲在了村子附近一座山包的破神庙里,我在那里待了二十一天,其中滋味,可想象之。再次感谢我的弟弟,没有他偷偷藏着送来一些米饭番薯,也许我已饿死在几十年前。

如果他仅仅是这样的暴戾还可以忍受,偏继父又毫无廉耻之心,竟然对日益长大的我起了觊觎之念。

一天晚上,在外面辛劳了一天的我回到家,想洗个澡,去除身上的疲劳,然后美美地睡上一觉。可就在我躺在澡盆里轻轻搓洗身子的时候,从外面输牌回家取钱的继父听到水响,一头冲了进来,两眼闪烁着可怕的光芒,一身酒气的野兽一样的他一步一步向我逼近,我想喊,他就威胁我,告诉母亲说是我主动钩引他。我还能怎么说,那时的母亲躺在病床上呀,她怎么经受这样的刺激。然后,然后。。。就在那个澡盆里,稀里糊涂的,人面兽心的继父就这样夺走了我的女儿之身。”

“算了,认命吧,家丑不可外扬。这一开始,也许因为出于对我的新鲜感,他开始收敛了许多毛病,一度改掉好吃懒做,酗酒赌博的坏习惯,安心做起些贩卖猪仔的小生意来,对家里的态度变好了,还把弟弟重新送进了学校。

我呢,心想,只要他能够改过来,对家人的态度好一点,一家人好好地过也就算了,至于我牺牲就牺牲吧!然而正是我的迁就忍让,继父更加变本加厉,我仿佛变成了他的仿真娃娃,只要他什么时候需要,不管白天黑夜,他就可以在任何地方对我实施疯狂地掠夺。

就这么相安无事地又勉强撑了一段时间,我发现自己身体不对劲了,那个“红”好久没来了,身体一天到晚只感觉到酸痛,只要一提到吃,胃里便泛酸。他说‘你怀了!’叫我使劲浑身解数隐藏好一天比一天隆起的肚子,最后把我带到刚才提到过的那破神庙里,让我产下了。我当时痛得晕厥过去了,也不知道产下的是什么,反正他说处理好了!”“哎,可怜的孩子,好残忍的母亲!”

“莺莺,你…”步仕仁用舌头轻轻地舔去了莺莺眼角里的泪花。

“仕仁,别打岔。我知道你想问的是什么,我会告诉你的,你不用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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