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第六十九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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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夏初忍不住羞涩的用爪子捂住了脸,哎呀,怎么办真是不好意思,明明是这么严肃的事情,可是听到这句话,他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终于可以和狮虎虎愉快的进行一些酱酱又酿酿的事情了呢!简直太激动人心!

在一起的这些天,宁夏初不是没有歪缠着安于渊进行一些少儿不宜的举动,尤其是在水清浅提出了那个所谓的双修的法子以后更甚,那天宁夏初甚至私下里垂涎欲滴暗搓搓的和自家狮虎虎开过玩笑话,表示师父大人您要吃我的话,不用练成丹药辣么麻烦,稍等片刻,徒弟马上就可以洗白白主动奉上,酱料、啊不,花式任选,包君满意!

他相信自家师父绝对能够get到点的,此吃非彼吃嘛咳咳咳……

不过很遗憾的是他的这些混话都被安于渊温柔的哄过去了,是以宁夏初就明白了,他家的狮虎虎其实某些观念上还是很甜很天真的,在没有名分之前绝不会越雷池一步,哪怕他自动自觉地把自己洗白白剥光了躺平在床==上也一样,绝不会有什么改变,狮虎虎一定还是会无奈的叹口气,动作轻柔的给他用被子圆润的裹上一圈,然后再揉揉他的脑袋说别闹……

唉,光是想想都觉得那画面简直让人哭笑不得,他也竟然就没有了尝试的勇气……咳咳,不过就算他家师父是个老古董,那也是最可爱的那种古董有木有!

不过宁夏初满脑子的歪心思,在听到安于渊接下来的话以后,却立刻全都乖乖收起来了……师父他虽然说得是这样令人满心欢喜的事,然而他的心情却绝说不上松快。

“……这既是安他们的心,也是安我的心。于林玉墨他们而言,我不忍心让她们继续再这样担心。而于我自己而言,我身上的‘任务’到此也已经全部崩坏了,并且这一天实在是来的太快,远远超过我的预料之外。先不说之前本应按部就班却被打乱节奏提前了不止一星半点的我的‘任务’进程,便是后面我原本想好的脱身的办法,也并没有按照我们计划的实现。”

夏家的事情来的太出人意料,他却完全不可能就这么放任不管。而且一旦接手了,又哪里是那么容易能再脱身的呢。

“按照原本的谋划,我的所谓“使命”当是可以再撑上几年的,我可以在其间毫不懈怠的修炼,增进自己的修为,说不定到时候凭着我的实力,哪怕是对上那个神秘力量,也尚有一抗之力,哪怕只是逃呢。”安于渊这话说的并不心虚,他知道自己这具身体具有绝佳的资质和隐藏的大好潜力,在之前的积累之下,这几年正该是将一切爆发出来、修为突飞猛进的势头,可惜……“不过现在,这一切却都化为乌有了。”

“虽然到现在为止一切尚且如故……可是夏初,我不瞒你,每每想起此事,我心中便总是忐忑异常,仿佛是在警告我什么事情一样,然而一旦我想再去深究些什么,却又再也捕捉不到了。我本想着我处处小心注意些就是……但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这种感觉却不但没有减轻,反而越来越深,于是我便知道了,恐怕这并不是我想避便能够避得过的。”

“我很担忧,不知道前面将会发生什么……可是生活还是要继续。所以我想,至少我要在真的出现什么事情之前,认真的过好每一天,把自己想做的事情做了,才至少没有遗憾。”安于渊没有去想什么喜欢一个人就不要让他担心的鬼话,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对于宁夏初这种性格的人来说,相比于那种打着为你好的自作主张的欺瞒,宁夏初更喜欢毫无保留的坦诚。

因为对着自己的时候,宁夏初也是这样做的。有什么事情宁愿一起去面对,再可怕再艰险,哪怕要流血流汗呢,那也好过一个人对一切一无所知只能默默地心如刀割。

“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但在这种情况下我竟然不知道我究竟能和你在一起多久。所以我不知道我这样想是不是很自私,居然在没有办法给你一个肯定的未来的时候,就想要将你紧紧抱住和我绑在一起……但是我依旧很想,这样我们两个至少光明正大的成为道侣过。”安于渊把话都揉开了讲,将自己的犹豫和纠结甚至是不应对人道出的心思全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放在宁夏初的面前,并不遮掩。

“所以,夏初,你可愿意?”像是寻求一种肯定又像是在等待着一种否定一样,安于渊又问了一遍。

并不同于之前几次逗宁夏初玩闹似的故意为之的示弱,这是第一次,安于渊主动将自己心中不安稳的一面展现给宁夏初看,而在此之前,他在宁夏初的面前都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可现在,安于渊觉得自己已经有点坚持不住了,在宁夏初的面前,在最不需要防备的人面前,他忍不住卸下了自己坚硬的壳,露出柔软的自己来。

——不知道这是否会让宁夏初觉得憧憬落空,但是事实上,他并不像是宁夏初心中所想的那样,总是无所不能的,他也有无能为力只能听天由命的时候,而且很多,很多。

有一种深切难言来自心底的恐慌,让他想要快点将和宁夏初在一起的事情定下来,这甚至让他不能再继续试探等待着这个神秘力量的所谓行动流露出端倪来再说。

尽管说完以后,安于渊就心中的不安和愧疚就如潮水般将他淹没……在这件事上这样的行为处事确实太不符合他的性子了,他不是这样急躁的人,没有万分的把握和周全的处理,他本是绝不会将别人牵扯进来的。

——只有这次,破了例。

但下一刻,宁夏初的话,却像是一块上好的暖玉,不偏不倚正好护在了他的心口前,有股股暖意温和绵长源源不断的传递向他的内心深处,抚平他心中阵阵涟漪带来的寒意。

“不管会发生什么,我都会和师父你在一起。”明白安于渊意思的宁夏初仰起头,一字一顿,绝不犹豫的回道,“师父愿意和我举行合籍大典,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师父怎么会想到会来问我要不要拒绝呢?明明师父该头疼的,是要怎么阻止我恨不得立刻把日子定在明天的冲动才对,您知道的,我已经迫不及待了。”说到最后,宁夏初甚至忍不住摆出了自己惯常的无赖的笑容来。

安于渊讲解的这些东西并没有让宁夏初感到想要退缩,却反而在让他为师父心疼的同时让他又感到一种难言的欣慰……师父的性子总是喜欢把一些令人为难的事情默默的藏在心底,再重的担子如果不是实在承受不住也绝不会说出口,然而现在他却肯主动这样坦诚的对待自己……他第一次这样清醒的意识到,他终于走进了师父的心里,成为那个在他疲累的时候,可以放心的倚靠稍作休息的那个人。

这种发现让他简直是在极度欢欣的同时又带上了一点苦涩的余味,这种付出了那么多终于在意料之外得到了甘美的回报的感觉实在是让人太迷醉,他甚至花了很大的努力才控制住自己不要立刻就走上前去用力地抱住师父,再将自己的头紧紧地埋在师父的颈间,最后深深的吸一口气……哈哈,这也太破坏气氛了是不是?

他不是不为师父话里透露出来的信息感到揪心,然而再难的事,如果两个人愿意共同去面对,那就没什么不能翻越的。

此刻,至少是此刻,请让他安安静静、心无旁骛地沉浸在这种每个毛孔都舒展开的情绪里吧,轻柔的对待他,不要唤醒他。

再残酷的现实此时也没有资格来打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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