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一波又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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佟维信静静睨了眼出神的太子,眸中敛去了一抹光亮,这才摇头笑道:“都是臣糊涂了,倒忘了问太子爷因拙荆一事来此所为何?”

齐毓的回忆骤然被打断,转眼对上佟维信探询的眼神,这方道:“我这次来是为了坊间的一些流言。”

说完齐毓眼眸一抬,凝着佟维信的神色,佟维信脸色黯然,眼眸颇为坚定,语中沉沉道:“太子爷不用说了,微臣相信拙荆必非坊间所传那般,外面那些无谓的人所说的话不过是无稽之谈,微臣从未放在心中。”

齐毓深深凝了眼佟维信,缓缓道:“不瞒佟国公,我这次来正是为澄清此事,还靖国夫人一个公道而来。”

佟维信眉眼一震,骤然抬起头来,不可置信的看向齐毓,意识到自己反应过激,方佯装激动道:“太子爷所说当真?”

眼瞧着眼前的佟维信激动的扶着扶手,人却微微前倾,俨然急的要起身一般,声音都有些许颤抖。

齐毓微微点头徐徐道:“那日我在京郊,恰巧遇到靖国夫人被贼匪追赶,靖国夫人险些伤于刀下。”

佟维信骤然抬眉,眉头微皱,便听齐毓继续道:“情急之中,贼匪被我一箭毙之,只因那时我并不知靖国夫人的身份,恰巧那日我受父皇急召回京,而靖国夫人又晕了过去,因此我才派了亲卫将夫人送至京郊安全之所,便先赶回了京城,后来第二日夫人才醒,而我恰好去往南郊祭天。亲卫得知夫人的身份这才亲自送回府上,只怪我那两个亲卫急着赶往南郊,因而未把话说清便走了,这才闹得如此局面,说起来也是我之过。”

佟维信眉头越蹙越深。而这时却听齐毓道:“对了,我的亲卫在追赶贼匪时,从一个将死的贼匪口中得知了些许线索,还在贼窝中发现了一封准备送往靖国府的信。”

佟维信惊滞的看向齐毓,齐毓缓缓从袖中抽出信来,递到佟维信面前。佟维信只有瞬时的迟疑,便接了过来,打开时佟维信的面色却有些沉抑。

“从贼匪口供和信中来看,贼匪是看夫人的车马便知非富即贵,劫持夫人只是一心求财。至于为何此信过了两日未发,原是因为贼匪在劫持夫人后才知道身份,对靖国府和官府一时有所忌惮,因而考虑了良久,至于旁的,因为那时夫人衣服破损,因此我的亲卫便擅自做主,让借宿的那家女眷为夫人换了。”

齐毓眼眸凝向佟维信。而佟维信手中拿着信,头微微垂着,面色没入阴影中。让人看不出什么,过了许久佟维信手中微微颤抖,以至于连那封薄薄的信纸都在颤动。

“微臣谢太子爷今日这番话,若非太子爷这些证据,微臣竟不知如何才能堵住这天下悠悠之口,还我夫人一个清白。微臣实乃感激不尽。”

佟维信眸中满是感激,说着便起身撩袍又要下跪。被齐毓忙一把拦住道:“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佟国公不必如此。如今既然真相大白,外面那些流言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佟维信扶着齐毓的手缓缓点头道:“太子说的是。”

然而孰不知,佟维信在抬头的那一刻眼眸却凝着分明的冷意。

有时候世间便是这般,有一句话说得好,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前儿坊间还因为崔氏被劫持一事传得沸沸扬扬,愈发难听,如今却因为太子的突然到访,从前的一切都成了无稽之谈,流言不攻自破,平民百姓就是这般,眼瞧着这事已成定局,没什么可揣测琢磨的,转眼便被其他高门大府那些花花绿绿的消息给引去了。

流言消散了,如蘅那颗揣了许久的心也彻底落了下来,佟维信再也不曾来过崔氏的院里,相反西府薛氏却是常来谈天说笑的。而至于三房,自小娘子那一记响亮亮的耳光掴过去后,便足不出户,再也未露面过。

东府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或者更确切的说,恢复了往日的尊贵与身份,而后院的三房相比却冷清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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