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九章 以彼之道,还使彼身(2 / 2)
为了安抚同在一起居住的姑母,他竭尽全力的瞒着,生怕姑母因为焦急而再次生病。
姑母的身子,因为长期疾病的困扰,早已弱的不成样子,受不起一星半点的风寒。
特意命人给姑母缝制了厚厚的貂裘大衣,又送去了几框几框的银花碳,这才稍感安心。
表妹临行之前的嘱托,他一句也没敢忘,全都印刻在心里。
六扇门,他这几日已经很少去。除了有重大的案子,他需要亲自处置之外。
上次用了表妹留下的绮梦香,暗地里派人让柳若棠服下,瞧见柳若棠yu火焚身的模样,他心中就是一阵恼火。
想不到这绮梦香,药性如此的烈。但就花瓣形状而言,与寻常的花朵,并无几分的区别。
表妹塞给他的时候,一开始,他以为只是普通的花瓣标本,还倍感诧异。
当表妹说明了花瓣的来历,用途,以及姑母身上发生的事情,他就再也忍不下去。
可恨柳若棠这妇人,居然用如此不堪的手段,来陷害自己姑母。
还好皇甫神医英明机智,暂时止住了药性的发作,给表妹争夺了重要的寻找解药的机会。
不然,依姑母那样的性子,应该不会苟活于世上的吧。
寻了个街上流浪的花子,用迷药迷晕,送进了监狱,当然一切都在暗中默默的进行。
那花子夜半醒来,发现自己是在狱中,正自惊异间,却发现自己身边躺着的佳人。
柳若棠因为绮梦香的催情作用,情不自禁的发出一声声唔嘤声,不绝于耳。
结果,显而易见,干柴烈火,一碰就着。
柳若棠多年的清誉毁于一旦,多次寻死,都被看守的护卫救下来。
“报应啊,报应啊。”柳若棠哭喊着,眼睛里沁满了泪水。
当年,她用绮梦香加害莫如雪。没想到一年之后,她就自尝了恶果。
刑满释放之后,恐怕,她也没脸再回去面对自己的丈夫,自己的女儿。
自那天之后,柳若棠就神情低落,一整天就呆在监狱的一角,一句话也不说,像是一动不动的木偶。
怕她饿死,自己担待罪责,几个守卫就强行摁住她的头,灌进食物,汤水,用来维持她的性命。
曾经深受宠爱的齐府夫人,被丈夫宠爱的妻子,最终,不过是沦为了阶下囚,而且是没有清誉的。
那花子尚在昏睡间,被被重新送了出去,第二天醒来,只当自己是作了一场*梦,很快就将事情淡忘了。
事情暗中进行,除了几个心腹的侍卫,没一个人知道。
莫玄镜回思着事情,神情冷峻,狠狠的攥紧着手掌,指甲渗进肉中,有丝丝的血迹渗出来。
他狠心么,不,坚定的摇摇头,眼中喷薄起蓬勃的怒气,自己所做的一切只不过是为了报满腔的仇恨。
以前,他们莫家被欺负,被陷害。姑母三番两次,遭柳若棠恶人算计,差点丢了整条性命。
所有曾经踩在他们头上的人,都是不共戴天的仇人。既然他已从蛮夷生而复还,就绝不会放弃报仇这件事情。
其实,说白了,柳若棠不过是自食其果,恶人恶报。
虽然他承认他的手段有些卑剠,但惩罚柳若棠,最好的方法无非如此。
杀人未遂,毒害未遂。任何一罪名,最后的惩罚,无非是几年的刑狱。
几年后,恶人终究是得不到该有的惩罚。
淡然的弯了弯嘴角,莫玄镜的脸上,挂着深深的苦涩。
冷风吹拂过,额前的一缕长发,荡在眉间,遮挡住他清澈的眼睛。
没人知道他心中隐藏的仇恨,包括至亲的姑母。姑母那样善良的人,同自己的父亲如出一辙,是绝对不会轻言报仇的吧。
但他不一样,多年的厉练,生活每多一分艰辛,心中的恨意就多一分。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或许,这是对的么。
父亲与姑母的下场,让他对这个世界失望,所以,不管用什么手段,他都要完成不可能完成的一切。
睁开眼睛,望着天边游动的浮云,洁白,恣意,一如很多年前,很多很多年前。
只是,岁月变迁,时间流转,最后,容华的莫府中,只剩他与姑母相依为命。
仇恨,越是埋在心中的,却是深刻。欠他们莫家的一切,都需要偿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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