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七二六章 中长清会晤(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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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是十二月三日,洋人和清庭相继投降的消息如旋风般在北京城里传播,民众纷纷走出家门,大声欢呼,这倒不是北京人民对王师翘首以待,而是被围的吃不消了,改朝换代其实和他们没有太大关系,他们只想过上正常的生活。

实际上北京民众对民盟军还是有些怨念的,毕竟北京是都城,天子脚下,多威风?多风光?历元明清三代,北京人在骨子里养成了一种浓浓的优越感,哪怕是一个拉粪车或扫大街的,在外地人面前,这份优越感都挥之不去。

但王枫把新中国的首都定于南京,相当于把北京人拽下了神坛,从此之后,北京只能被冠以某朝古都的名号,与洛阳西安的地位类似,北京人当然不愿意了。

其实论起建都的现成条件,北京比南京优越,可是北京的干旱是个硬伤,农业社会还好,问题不是太明显,而工业社会对水的消耗极其巨大,仅仅是这一点,北京就不适合作为新中国的都城,王枫可不想搞那些往北京调水的超大型工程。

清国向中国投降,并没有什么历史性的震慑场面,诸如牵羊车,抬棺材,上降表,乃至坦露上半身迎接的中国古典投降仪式,而是在当天下午,民盟军除了派出部分人马进占圆明园,大部分都进了城,解除清军与洋人武装,接管紫禁城与各官署衙门,封存珍贵财物档案资料,但皇室仍被允许居住在紫禁城东六宫,可以保留三百名护卫。

宫女因全部来自于满、蒙、汉八旗及内务府三旗与下五旗包衣。按官方定义,这些人不是中国人。所以没有要求清国释放宫女,太监更是一个不要。全部迁往澳大利亚。

同时着手的便是安抚北京民众,由于与清庭达成了和解协议,王枫下令停止任何针对清国的负面宣传,只是突出了这是属于全体中国人的一个新纪元的开始。

在忙忙碌碌中,三天一晃而过,第四天,王枫于乾清宫会见清国领导人。

如今中国官方对清朝的称呼统一为清国,诸如鞑子、清庭、大清等称呼不允许再出现在官方文件中。

乾清宫里,烧着几大盆炭火。殿中心摆着一张长条桌子,两边十余张椅子,与椅子相对应的桌面摆着一个小牌子,记载着人名,靠着两面墙各是三面大幅中国五星红旗与清国黄龙旗,桌子正中也交叉插着两面两国的小国旗。

“总司令,清国代表来了。”一名黑鹰迈入殿内报告。

中方出席的有王枫本人、陶桄、苏三娘、周秀英、杨水娇与各军军长,纷纷向外望去,只见迎面过来三尊软撵。分别坐着载淳、兰儿与钮祜禄氏,各打黄罗伞,有太监宫女随行,后方跟着近十名清庭大员。皇帝与两位皇太后身着龙炮,大员们顶戴花翎,一样不少。好在没有太监大喊:皇上驾到!

陶桄不由摇了摇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弄这么大的排场?”

“习惯不是那么容易扭转的,不管他。来,我们先坐下吧。”王枫招了招手。各人依次落坐。

很快的,三尊软撵在乾清宫外放下,一大群人拥着小皇帝与两位太后走来,一名战士立刻伸臂拦道:“除清国皇帝、太后与官员,闲杂人等一律在外等候!”

一名老太监当即尖着嗓子叫道:“狗奴才,皇上太后在此....”

话未说完,兰儿已狠狠一眼瞪了过去:“闭嘴!都在外候着。”随即就搀上载淳迈入了大殿,钮祜禄氏与各公卿宗贵略一迟疑,也跟了进去。

见着殿内摆设,清国高层均是一怔,这出乎了他们的意料,原本都以为王枫会高踞宝座,等待自己下跪磕头,他们也做好了磕头称臣的准备,可是看这架式,不由纷纷松了口气,能不磕头,谁愿意磕呢?

王枫站起来示意道:“各位,我就是中国皇帝王枫,座位上标有人名,请坐罢。”

这走的是现代社会两国国家元首会晤的流程,旗人哪会明白?在他们的世界观里,要么高高在上,要么俯首称臣,从来没有过平等交往的意识。

不过民盟军是占领军,是胜利者,既然这么说,就按他的要求办好了,一群人涌到桌前,瞅着名字对号入座。

坐正中间的是小皇帝载淳,与王枫隔一张桌子,载淳身边分别是兰儿和钮祜禄氏,再往两边是以奕訢、奕譞为首的宗室公卿,渐渐地,旗人回过味了,这是以身份高低由中间向两边排列。

说实话,就这样与敌方面对面坐着,每个人都很不适应,也有些尴尬,尤其是挨坐着兰儿的奕訢与挨坐着钮祜禄氏的奕譞,那更是如坐针毡,要知道,这可是坐在太后身边,是大不敬,轻则砍头,重则抄家灭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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