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摧我肝肠赠尔伤(冲榜)(1 / 2)
一切准备停当,薛向如阵旋风一般从坡上冲了下来,坡下几人未及反应,几个跨步,他已经到了跟前。身到,拳头到,巴掌到,腿鞭到,但见他出拳如电,挥掌成刀,腿扫似鞭,但听得,噼哩叭啦一阵脆响,忽而,响起震天的惨叫声。没有人能撑过一招,他指东打西,戳南扫北,拳到处如山倒,掌到处似海啸,腿鞭抽过,血溅三尺,十秒钟不倒,十多个人倒了一地。人人脸上开花,惨叫连连,在地上不断地打着滚儿。薛向犹不解恨,伸手把小家伙捂紧,阻了她的耳朵,步踩莲花,但听“喀嚓,喀嚓“的脆响,每人被他踩断一根小指。其中,尤以那个调笑小晚的家伙最惨,生生被薛向用脚把一截小指踏得粉碎。
这帮组团前来寻刺激的家伙被收拾得惨不忍睹,薛向却看也不看这帮已经叫哑了喉咙的杂碎,抱着小家伙大步朝坡上走去。
到得坡上,薛向放下小家伙,系好皮带,正待招呼众人上雪橇,准备出发。小家伙抱着灰皮兔,奶着声音说话了:“大家伙,以后你揍那些坏家伙的时候,能不能不捂住人家的眼睛和耳朵啊,人家想看呢,看你是不是打得比电视上唱戏的叔叔好看。”小家伙方才哭过,大眼睛还有些微红。
薛向听得小家伙此言,差点没一头栽下坡去,没想到这小魔头除了不惧高速,竟还欣赏暴力,这二者加起来,活脱一个未来大姐头嘛。
薛向白了小家伙一眼,将她抱上雪橇,招呼小晚和小意站稳,拉过缰绳,轻轻一抖,幻出一道波浪,波浪传感到四只笨狗身上,笨狗猛地站了起来,拔腿朝坡下奔去。雪坡本就陡峭,再加上笨狗气力方复,去势惊人,带起的雪雾,扑棱棱洒在众人身上,小家伙郁气尽消,又开始脆生生地吆喝起来,边吆喝,边扬了扬怀里已恢复了精神却仍旧懒洋洋爬着地灰皮兔。
雪橇速度极快,一支烟的功夫便行出里余,薛向将手中的烟蒂弹入积雪,正待转向,却听到东北方向有熟悉的声音在叫自己。他扯了缰绳,调转狗头,朝声源处奔去,不一会儿功夫,便望见戴着狗皮帽的朱世军和拖着个麻包袋的陈佛生、胡报国、李学明等人。
“三哥,刚跑哪儿去了,找了你老半天,先前就听人说你来了,我们几个就停了手头的活计,在寻你,这大草甸子说大也不大啊,寻了半晌,不见你踪影。”朱世军老远就埋怨开了。
“三哥,你来得可晚了,兔子早被撵了个差不多。本来我们来之前,就准备叫你,谁知半道上碰见去上班的康哥,康哥说你昨个儿夜里歇得晚,正睡觉呢。我们就先来了,幸好收成还不错,弄了约摸十来只,晚上弄个全兔宴是绰绰有余了。”陈佛生披着军大衣,戴着貂皮帽,眼睛上竟还架着副墨镜,打扮得风骚无比。
薛向滑到近前,将雪樵停住,弹过数只烟,不接朱世军和陈佛生的腔,却对胡报国和李学明道:“报国、学明,我听蓝豪说陈为民已经回部队了,怎么这小子走之间也不和我打个招呼,是不是太不地道了?”自那次薛向和陈为民在医院分别后没过几天,陈为民果然如约下贴子宴请薛向,二人意气相投,薛向也甚感其情,接连回请了好几次,就这么一来二去,两人竟好得如多年老友一般。
胡报国抄过薛向丢来的烟,含在嘴里,正在打火,闻言,将烟从唇上取下,道:“三哥,这事儿须怨不得为民,他老子病情刚稳定,部队里就来了电话,要他归队。他可是夜里三点钟走的,我和他一个院儿里,也是天亮了才从他妈那儿得到的消息。”
“这还差不多,我就说这小子办事不至于如此青瓜,看来他也是个劳碌命啊。”薛向打趣完,眼睛窥见李学明身后两人提着的土黄色麻包,麻包高高鼓起,麻包皮时而翻起一阵波澜,里面似有活物在动作,料来就是陈佛生方才说的十多只野兔。他自不会开口寻问,以免小家伙知晓后,爱心发作,要众人放生,那就不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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