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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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史莱姆不是应该是水滴一样圆滚滚,然后有着各种半透明的颜色,长着可爱的脸卖萌的低等级魔物么,专业送经验值的。但是这里的根本就是一团污泥,人脸根本认不出来,而且我好像也没有一点经验值么——话说这种慢吞吞吐口水然后又怕火的渣渣真的能攻击到人类么?”这就是周仲谋的矫情了,实际上这群污泥渣渣吐出来的口水速度相当快,而且一次可是复数的口水,一般的人如果被几只史莱姆围着吐还真的搞不定,若不是周仲谋那敏捷的身手跟强大的动态视力,就他这种现代人的轻视或许真的要挂。

不过好在灭了一堆污泥史莱姆之后还有秘密房间跟宝箱开,这一点让周仲谋对于穿越之后的游戏感更加强烈了......这个世界给他的感觉愈发不真实,应该很有可能会影响到他以后的生涯。这个箱子没有锁,但是同样卡得很死,周仲谋用断掉的长矛的矛头嵌入箱盖的结合部,奋力地将力气与体重都压到棍子上。终于这个箱子的盖子慢慢地被杠杆撬开了,要说这个箱子还真不小,以至于周仲谋第一眼看见还以为自己到了游戏生化危机的世界,那里面的超时空箱子不也是这样大小么........

箱子开了之后,周仲谋第一时间过去看——这倒也没有什么无聊的一开箱盖一堆暗器发射,正常人谁会那么蛋疼........箱子里的东西出乎意料地能用的真的好少。里面一堆碎烂的皮革与腐朽的布匹,不过开箱之后倒还保持着原本的样子,就是一碰就碎。那是皮甲跟衣服,还有一件袍子跟一条斗篷,可惜现在都成了垃圾,就在箱子的一角还有着一双原本应该是金属的靴子,可惜也已经朽烂得只能看出一个样子。周仲谋真的非常失望,也难怪这个箱子原本虽然盖上盖子应该算是有点密封,但是硕大的没有锁的锁眼让一切密封的努力都毁了,于是湿气或者还有史莱姆们可以从这个眼子里任意进出箱子,导致了里面原本可以保存很久的衣物跟皮甲之类的东西彻底完蛋。

“真是活见鬼!这些玩意现在唯一的用途就是拿来烧!等等!这里有东西!”周仲谋将皮甲跟衣服的碎片用手里的木棍拨开,发现在箱子的底部还有能用的东西。

那是武器,是现在周仲谋最想要的金属武器。一把是大约有着一米二的刀刃的单手剑,一把是一柄不到二十厘米的小锤子。单手剑的宽度大约是七到八厘米,是典型的骑士单手剑的样子,剑柄的顶端还有一个配重球,剑鞘还没有腐朽,就是表面有一点霉变。周仲谋将单手剑抽出,光滑而冰冷的剑身上甚至可以倒映出他的脸,全没有一点点锈蚀的模样。锤子上倒是有点锈斑,但是完全不妨碍使用。这把剑的重量对正常的人类少年来说应该是偏重了,虽然有着剑脊处的血槽作为减轻重量的设计,但是还是有着相当的重量——好在如今的周仲谋力量上颇有自信,差不多跟成年人一样,因此拿着这把剑倒没有什么吃力的样子。“拿着不重,但是到了挥舞的时候可就不一样喽........”这家伙自言自语了一句,随后把单手剑往剑鞘里一插。

“哎?有问题啊........”周仲谋看了看箱子底部,然后后退了一步又看了看这个箱子,“高度不对!这个箱子有夹层!”他拿起了小锤子开始在箱子底部敲击,“果然是空的!我砸!!”

夹层几下子就被砸破,但是里面的东西对周仲谋来说基本上现在就是没有用的.......那是排好的一摞摞的金币,十个一摞,一共有二十摞。“这时候我要这些玩意有屁用?!又重又不容易携带!有史莱姆的话,最起码夹层里给我一个空间戒指什么的才像话么!这堆东西要我怎么拿!”不晓得感恩这两个字如何写的玩家周仲谋骂骂咧咧,好在夹层面积跟上面的箱子一样大,所以在金币的旁边还是有着其他的东西的。

那是一套衣服,从**到外面的斗篷都有,而且是出乎意料地轻柔,否则也不可能被塞进这个高度十多厘米的夹层里。夹层里还有着其他的小零碎,让周仲谋搞不懂的就是为啥个人卫生用品居然也需要塞进夹层里,“这个牙膏牙刷跟肥皂与剃须刀就不能塞在上面么?就连这些东西都要塞夹层!你这个放东西的家伙是有多**啊!”

这牙刷牙膏非常简陋,牙刷还好说,这牙膏完全就靠周仲谋打开之后闻了一闻然后猜的,不过那半凝固的油脂状的肥皂周仲谋还是认得出的,于是乎他抓着这些东西往皮毛里一包,然后转身就跑。“造化!造化!如今无需当野人了哈哈哈哈!”声音在甬道中回响,将天花板上的灰尘都震得落下来。

接近门口的甬道里,火堆还在燃烧,只是现在也只能称之为余烬了。一个身影飞快地从旁边跑过,没多久又是一堆木头被丢进了余烬里,然后就是滚滚浓烟.......外面的天色已经有点黑了,没有拿到那些肥皂之类的时候还不觉得,一拿到之后周仲谋真的觉得浑身发痒,嘴巴也臭得好像粪坑.......“要我说贱人就是矫情!没拿到这些玩意的时候怎么没见你会如此热爱清洁?妈的你小子都已经最起码三个月拉大号不擦屁股了好不好!”周仲谋现在正在骂自己.........他现在急不可耐地就是想要过了这一夜之后立刻刷牙洗脸洗澡,为此破了三个月的金身也在所不惜。

时间就在周仲谋的焦虑等待中过去了,他这一夜睡得不太好,总觉得身上头发里爬满了虱子之类的,迷迷糊糊中就过了一夜。第二天天蒙蒙亮,这家伙一跃而起第一件事就是用手里的单手剑挖坑——反正现在的地面已经有点发硬,最起码现在挖起来还比较好挖,几下刺下去之后就可以撬起来一大块泥土。用了整整一个上午挖了一个半人深的坑之后,周仲谋挖了一个渠从河中引来了水,然后直接在坑边生起了火堆,把自己脱光了之后跳进了水坑里。那叫一顿好搓啊.........这家伙用剥下来的树皮当做丝瓜筋,就着肥皂把浑身上下的皮肤都搓成了红色,三个月的污垢硬是让这家伙给搓了一层,头发也好好地洗了一把,然后还就着洗澡水刷了牙。上来之后他飞快地奔回了甬道里的火堆边,用皮毛擦干了脚,然后就着火堆发抖烘干自己的身体——“既然这三个月我吃了那么不卫生的食物喝了生水都没有拉肚子发烧,那么区区地吹了一点冷风应该也无妨...........”抱着这样的侥幸心理,周仲谋在火堆边发抖。

很快,身体就干燥了,这家伙立马将那些衣服给穿了上去,这套衣服里甚至还有一双皮靴,非常柔软的鞋帮甚至可以卷起来然后压低,这也使得它可以被塞进夹层里。这套轻柔的衣服连同外面的斗篷出乎意料地保暖,周仲谋看了半天也不晓得这是用什么布料做的,这衣服摸上去的感觉更加像是皮革一般,但是穿起来却仿佛是非常保暖而透气的棉布。“想不通的就不要想!”周仲谋嘀咕了一句,然后他把单手剑背在背上,拿起了火把再一次走进了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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