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8他的答案(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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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上,季霏凡有些心神不宁,他怀疑是甘欣的事被父母知道。季父还好,季母一门心思地想要抱孙子。若是被她知道了甘欣很难再怀孕的事,会掀起什么样的风波,季霏凡很难想象。

慌乱中,季霏凡更怕甘欣被骚扰到,急忙给甘甜打了电话:“甘甜,你现在回去了吗?回去陪陪你姐姐,让她没事别出去,更不要接奇怪的电话。”

甘甜在公交车上,车上有些嘈杂,再加上汽车马达的声音,甘甜听的不是很清楚。

将手机音量跳到了最大,甘甜一手捂着另一个耳朵:“姐夫,你在说什么?”

季霏凡平息着气息,双手紧紧地握着方向盘,戴着蓝牙耳机说道:“甘甜,你仔细听着,我的父母大概是知道了甘欣不能怀孕的事,你回去陪着你姐姐。”

甘甜听清楚季霏凡的话,整个人呆住了,这事,也只有几个人知道,怎么会闹到季霏凡的父母那里。

“姐夫,我快要到了,我会陪着姐姐的。”

挂断电话,甘甜有些烦躁。知道甘欣不能怀孕的人屈指可数。甘祥庆不可能去破坏他女儿的幸福,季霏凡更不可能主动告诉他父母,甘欣主动说的?想想就不可能。

旁人知道这事的,甘甜骤然间瞪大了眼睛。何子墨,这三个字浮现在甘甜脑海里。

到底,他还是这样做了。

匆匆忙忙的,甘甜回到家里,见甘欣在厨房忙碌着,甘小黑坐在地上玩着玩具汽车,似乎没有什么异样。

听见动静,甘欣从厨房探出头,说道:“回来了?今天做了酱鸭子,吃完饭你再回去?要不,周末就在这边过算了。”

甘欣看起来心情不错,甘甜试探着问道:“姐,刚刚有人来找你吗?”

“没有啊,怎么了?”

甘甜微微宽了心,说道:“没什么。姐姐,我出去下,大概中午回来。”

到了外面,甘甜拨打了季霏凡的电话,只是打了几次都是无人接听状态。甘甜有些着急,站在那儿有些不知所措。

甘甜笃定一切是何子墨做的,气恼之下,甘甜拨打了何子墨的手机。这个,倒是很快接通了。

“有事吗?”何子墨的声音淡淡。

甘甜压制住心中的愤怒,深呼吸一口气:“何子墨,你今天有空吗?我们谈谈。”

“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吗?今天,我还有事。”

“何子墨,你现在在哪,我去找你。我说过,不要动我的家人,为什么你还是要那样做!”

何子墨沉默了一会,说道:“地方你知道,你过来吧。我在家等你。”

拦了车,甘甜去了香溢紫郡。一路上,甘甜脸色难看。以至于下了车,司机在找钱给她后说:“姑娘,你不开心?这年头谁都有不顺心的事,你千万不要放在心上。上次有个姑娘坐我的车,在车上打电话,和男朋友吵的可厉害了。没过几天,电视里报道有个女人跳江,我一看那照片,不就是上次那坐我车的女孩嘛,可把我吓坏了。”

“大叔,我还没有那个勇气自杀。”接过零钱,甘甜说道。

只有生无所恋的人才会用死亡作为解脱的方式,而她,现在有在意的人。如果不是这样,她早就选择去黄泉见她的父母了。

在小区的道路上走着,甘甜抬起左手,看着手腕上那如蚯蚓一般狰狞的疤痕。这个淡粉色的痕迹会伴随她一生。

以前甘甜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活得好好的,却是后来自己把自己送上了绝路。经历了这一番劫难后,甘甜明白了。

有种痛苦,会让人痛不欲生。就好像用一条绷带,紧紧地裹在胸前,让人呼吸困难。更严重的,会让人萌发一种整个世界都是黑暗的,活着没有意思的念头。

那一段光阴,是她人生最黑暗的时候,如果不是沈安逸找人替她开导,如果不是她心中挂念着甘小黑。也许她早就已经消香玉损。

上了楼,甘甜发现何子墨的房门虚掩着。

站在门口迟疑了一会,甘甜拉开门走了进去。

屋子里没有人,客厅的窗户大敞着,淡黄色的窗帘拉起,风吹来,窗帘飞舞着。

“何子墨。”甘甜喊了一声,无人应答。

屋子里似乎听到什么声誉,甘甜顺着声音寻去。走了几步,甘甜止住了脚步。那是水声,从浴室里传出的水声。

会有人把大门敞开着,自己去卫生间洗澡?甘甜有些诧异。

隔着卫生间的玻璃推拉门,隐隐地可以看到里面男人的身躯。

忽然间,水声止住,卫生间的玻璃门拉开,只是用浴巾将腰部裹住的何子墨走了出来。

他的头发上还湿漉漉的,一滴一滴地往下滴着水。小麦色的胸膛上,胸肌清晰可见。

迅速地,甘甜扭过了头:“何子墨,你把衣服穿好,我去客厅等你。”

脚步声渐渐逼近甘甜,甘甜感到心跳的速度在加快,不想站在那儿,刚要迈开脚步,忽然间手腕被人拉住,被何子墨扯入到怀里。

被迫靠在何子墨的胸膛上,甘甜感到心跳的速度越来越快,她可以闻得到淡淡的花果香,那时她以前最爱用的一款无硅油洗发露。是岛国的一款产品,一次她去旅游时买的。后来想在国内买,只是不放心品质。这事不知道怎么被何子墨知道了,托他在岛国的生意上的伙伴邮寄了一套过来。

但是甘甜知道,何子墨自己对这些东西并不是很讲究。而且他更喜欢用洗发皂。现在闻到的这股气味,甘甜可以确实是那洗发水的花果香。

故意敞开门,故意用她喜爱的洗发产品。何子墨这样做的目的,甘甜不愿意去猜,也不愿意去想。

“何子墨,你请自重。”甘甜的身子微微有些颤抖,声音却是故作沉稳。

何子墨头发上的水珠滴落。落在甘甜的脸颊上,仿佛小虫子一般在甘甜脸上爬着,痒痒的。

“不是说不愿意再来找我,为什么会主动提出?”贴在甘甜耳边,何子墨轻声说着,“你是不是改变主意了?”

男人说话时的气息洒在甘甜的颈子上,引得甘甜身子颤抖得更加厉害。无论她以前有多喜欢何子墨,现在的她不愿意跟何子墨有任何太过于亲密的接触。身子贴的这样近,上一次被强行占有的画面又在甘甜脑海中浮现出。

听何子墨的语气,他似乎是认为她来是要和好的。这更让甘甜确定了,甘欣不能怀孕的消息是何子墨告诉季霏凡的父母的。为的只是逼她,逼她向他妥协。

“何子墨,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甘甜的声音冷冷的,毫不掩饰心中的厌恶,“这就是你的目的?你想要我跟你上床,用的着伤害我的家人吗?大不了你像上次那样,强行上了,不就行了。”

何子墨皱眉:“你在说什么?”

“何子墨,你还要装吗?你现在做的一切,难道不是司马昭之心吗!”挣脱开了何子墨,甘甜扬手,一巴掌打在了何子墨的脸上,“何子墨,我当初为什么会爱上你!”

本是可以躲过甘甜的那一巴掌,只是何子墨没有动,结结实实地挨了甘甜那一巴掌。

“你以为我想对你做什么?咖啡洒在了衣服上,我冲个澡,怕你进不来给你留个门,这又怎么了?”

“何子墨,都已经到这个地步了,你也不必再伪装什么了。你以为,你伤害了姐姐,我就会回到你身边?”

越听甘甜的话,何子墨越是觉得不对劲,一把握住甘甜的手腕,何子墨说道:“你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你把话说清楚。”

“我误会?”甘甜冷笑,“除了你,还有谁会去做那样无聊的事。要是我早点答应做你的床伴,你是不是就会放过姐姐?姐姐能不能生孩子,和你有什么关系。对了,姐夫姓季,和你的未婚妻几千年前可是本家,所以你要告诉季家,说姐姐不能生孕。”

听懂了甘甜话语里的意思,何子墨却是眉头皱的更深。他从没有做过甘甜口中所说的事。

“甘甜,你不调查一下就定了我的罪。”何子墨那如黑曜石一般黝黑的眼眸盯着甘甜,“又要像上次那样,给我安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吗?”

“莫须有?”甘甜轻笑,“何子墨,那你说,除了你,还有谁会那样无聊。你要逼我到什么地步,伤害了我的家人,你以为我就会回到你身边?”

“甘甜,你还是不够信任我,”猛地拉起甘甜的手腕,举至在眼前,何子墨神色冷淡下来,声音也是冷冷的,“我什么时候做过伤害你的事,明明知道那样会把你推得更远,我还故意去做?甘甜,我有那么傻吗?”

“为了达到你的目的,你又有什么做不到的。”甘甜想要挣脱开何子墨的桎梏,恼怒道,“何子墨,你就是想要我后悔,后悔没有一开始就答应你的要求,但是何子墨,事情既然已经闹成了这样,我更不会吃回头草!”

何子墨的神色冰冷,仿佛是冰山最高处的冰雪一样,难以融化。

气息,似乎变得有些压抑。何子墨看着甘甜,眼中浮现一丝淡淡的失望之色。慢慢的,何子墨掩饰住了情绪,扬起了唇:“可惜,我不是草。更不是回头草,我是回锅肉。加点梅干菜,就是你最爱吃的。”

这个时候,何子墨还说出这样的话语,甘甜有些气恼。

似乎全然没有在意甘甜的情绪,何子墨淡淡说道:“甘甜,我做的,我会承认,但是不是我做的,我不会承认。而且,如果真的是我做的,你要是不从了我,你就不怕我做出更让你害怕的事?”

“犯罪的人会主动承认自己是罪犯吗?”甘甜讥讽道,“何子墨,别让我对你的态度刚有所好转,你有要我失望。”

“那好,那我承认是我做的,你打算怎么办?要是我告诉你,你要是不从了我,我还会做出更过分的事,你又打算怎么办?”目光落在了甘甜的胸前,何子墨意有所指,“你是打算牺牲自己还是牺牲你的家人、朋友?”

甘甜胸口剧烈起伏着,眼里的恨意越来越浓:“何子墨,你是要我用这一次换还是一辈子?我要是答应了你,你会保证不伤害我的家人?你不会。你会不断地威胁我。所以,何子墨,我答应还是不答应你,有什么区别?你还是会伤害我在意的人。”

盯着甘甜一会,何子墨摇了摇头:“甘甜,你了解我多少?我对你的了解,就像我了解你的身体一样。”

这话听在甘甜耳里,是那样的暧昧,甘甜头扭向一旁,没有接话,也不愿意搭理何子墨。

“你不会伤害你在意的人,而我,也不会伤害我在意的人。”轻声的,何子墨说道,俯身在甘甜耳边,何子墨说道:“而我,最在意的人是你。”

松开了甘甜,何子墨说道:“把柄在手上才具有威胁力,我要是想威胁你,就不会失去这个把柄。除非,我是希望看到你痛苦,才会把你的生活搅得一团乱。你来之前,我并不知道你是为了这事而来。我以为,你是想通了。当然,你刚刚说的我也不否认。我对你,是有所企图。我更希望你激怒我,这样我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和你这样那样。就像上次一样。”

甘甜的脸色涨得通红,在她的印象里,何子墨很少会说出这样*的话语。他总是冷冰冰的,要不是这样,她怎么会一直认为,何子墨对她是没有感觉的。

“甘甜,你信也罢,不信也罢,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没有做过对不起你的事。至于是谁做的,我不知道,但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帮你查出。”

“不需要。”甘甜冷冷地拒绝,“我不需要你随便搪塞一个人过来。何子墨,姐姐只是怀孕的机率会很小,但是不代表不能怀孕。请你以后说话要注意一下。”

“我都已经说了,和我无关。不过呢——”低头,何子墨在甘甜耳边低语了几句,直起身子看着甘甜,“这个是真的,我也的确认识这个人。当然你知道,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付出代价。我给你时间考虑。”

何子墨没有再为难甘甜,放她离开。甘甜浑浑噩噩地走了出去,大脑一片空白。进了电梯后一直在那发呆,没有按向下的按钮。

直到感到电梯向上升去,甘甜这才反应过来她没有按向下的按钮。

出了小区,在公交站台等车的时候,甘甜看见了秦峰。不知道这是不是巧合,甘甜感到了有些尴尬。

秦峰看见了甘甜,眼睛一亮,想要走过去。

甘甜要等的车是131路,7路车缓缓进站,慌忙的,甘甜上了7路车,投了币,甘甜在座位上坐下,这才向车窗外看去。

秦峰站在那儿,脸上有些失望。目光与甘甜的对上,更是带着一丝指责。

收回了目光,甘甜虽然有些歉意,但是她现在更是宁愿做一个鸵鸟。

车缓缓启动,在下一站,甘甜下了车。试着又给季霏凡打了一个电话,这次有人接听。

甘甜有些担忧:“姐夫,怎么样了?”

季霏凡的语气和平常无异,依旧是那吊儿郎当的样子:“没事,被我摆明了。那是谣传,没有证据乱说的。”

甘甜知道事实并非如此。不过这是病人的*。医院不应该会随便泄露出去。

听见了甘甜那边有汽车鸣笛的声音,季霏凡问道:“你还没回去?”

“回去又出来的,有一点事。”

“你在哪?我准备回去,你要是事情办好了,我去接你。”

甘甜报出了所在的位置,等着季霏凡过来。

“甘小姐?”

等人的时候,甘甜听见一个声音。循声看去,见是季琴,甘甜心中涌出一股复杂的感觉。

“真的是你啊,甘小姐。”季琴笑道,“怎么就你一个人,秦先生呢?”

“我和他没什么关系,他干什么要陪着我?”

季琴有些诧异:“你不是他未婚妻吗?”

甘甜反问道:“你不也是何子墨的未婚妻吗?也没看见他陪着你。”

甘甜的话音落下,便看见季琴脸上浮现一丝淡淡的忧伤之色。

“我跟子墨的事,你没有听说吗?他要我解除婚约,即便我有了他的孩子,他还是要这样。我这个未婚妻,竟然连他住哪都不知道。”

“孩子?”甘甜不知道季琴是有意还是故意的,说出她有了何子墨孩子的事。

虽然想做出不在意的样子,但是知道别的女人有了何子墨的孩子,甘甜的心里还是涌出复杂的感觉,更像是晴天霹雳一般。

季琴泪眼婆娑地看着甘甜:“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不知道季琴是不是知道了她跟何子墨之前的关系,甘甜斟酌了一下,说道:“对不起,我也不能给你什么好的建议。我自己的感情也是一团乱。不过,我觉得女人一个人生活也挺好。”

“你的意思是,你和秦峰分手了?”听出了甘甜话语里的意思,季琴说道,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未婚妻到底还不是正式的,说分手就分手。你不去挽留秦先生吗?”

甘甜微微笑道:“是我提出的,觉得我们不合适,所以就提出了分手。勉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意思。”

“甘甜,听到你的名字时,我对你有过敌意。”犹豫了半响,季琴说道,“因为我听说,何子墨前女友的名字叫甘甜而且,那天他看你的眼神很古怪。不过后来,我觉得你不是她。”

甘甜的手微微拳紧,笑道:“为什么这样说?”

“直觉吧,你对何子墨,反应平淡,何子墨对你,也没有什么表示。”

听到这话,甘甜沉默了,如果面前的女人知道,何子墨在他们重逢后不久,强占了她,现在对她暧昧地不肯放手,就在刚刚,还在他家里吻了她,不知道有会做什么感想。

季琴低低哭泣着:“其实我们都错了,何子墨最爱的其实一直在这个城市。大概现在时机成熟了,他愿意说出来了。”

看着哭泣的季琴,甘甜轻咬了下唇,慢慢说道:“我听秦峰说过,但是不确定,你可以去找下。”

说出了何子墨在香溢紫郡的具体位置,甘甜说道:“你和我不同,我执意要分手,是因为我不爱秦峰。希望你可以挽回你的爱情。”

季琴面露喜色,连连道谢:“我会努力的,谢谢你。”、

甘甜摇了摇头:“没什么,我也不知道这个地址对不对,只是以前听秦峰提到过。”

“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

现在的季琴是正室,甘甜觉得在她面前,她好像是一个第三者一般。

季琴有了何子墨的孩子,甘甜自嘲,她对这话的反应有些过大,她太过于相信何子墨,以为他真的没有过别的女人。现在看来,他也只不过是个男人。

没有等到季霏凡,却是等到了何子墨。

黑色的宝马在甘甜面前吱呀一声停下,车门打开,一脸怒气的何子墨走了出来。

看见何子墨,甘甜无由的感到心虚。后退了一步,踩到一根枯枝上,听见“咔嚓”一声。

何子墨脸色乌黑,唇紧抿成一条线,脸上的线条紧紧地绷在一起。他的眼中酝酿着滔滔怒火,骇人的目光直直地逼视着甘甜。慢慢的,何子墨开口:“甘甜,你有能耐了。”

镇定下来,甘甜说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何子墨冷笑:“把自己的男人推给别的女人,很有意思吗?”

听何子墨这样说,甘甜有些明白:“我做错了吗?我不过是帮一个女人挽回她的丈夫。”

“好,很好。”何子墨点点头,忽然间上前一步,紧紧地拉住甘甜的手腕。

甘甜的手腕被捏的生疼,看着何子墨那难看的脸色,感到何子墨身上散发的戾气,甘甜感到一阵害怕:“何子墨,你放开我。我告诉你的未婚妻,你的住处,做错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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