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七章 徐北玄(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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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半弟子却也心中生火。

此举行为他们眼中却是一等一的大逆不道行为,新晋的黄院弟子竟然无视祖师爷和五位掌门长老,简直无礼至极。

“这张陵是谁招进来的弟子?莫非有甚道心偏执?”

掌门对着身旁几位长老如是问道。

其中一位思索片刻站了出来,而后贴在掌门耳中说了昨晚的事宜。

掌门听完,眼睛一亮,道一句:“果真?”

那位长老点点头,不置可否。

“也罢,既是如此,且随他去吧,事到如今,南苑和北阁关系不可再恶化下去,如今要尽快破冰,重归于好!”

这位掌门叹息一声,又轻声对身旁的几位长老叮嘱一二。

尽管这五位老者并未追究张陵的无礼,可眼下玄黄两院弟子已然眉头紧蹙,面露不悦之色。

祖师爷五雷真人是他们心中的信仰,如今竟有如此愣头青的弟子敢放肆无礼,倒也应该教训一二才是。

张陵回到原来的位置,摇摇头,却也无法。

他倒不是不拜,而是自己这一拜,不光那五个老者消受不起,折寿折福,便是五雷真人的神像也要碎裂开来,轰然倒塌。

张陵是即将证得玄仙道果的纯阳之仙,饶是在原来的大世界里能够让他行跪拜大礼的无多少神圣够那资格。

更遑论他如今居位善恶巡游神,遇仙不拜,遇神不屈,遇圣不卑。

此番他法眼如炬,一眼就洞察这五雷真人不过是一位地仙境的修士,且真身尚在人间,若真的跪拜下去,恐怕这位五雷真人要被反噬的严重,岂不是坑害对方,遭遇飞来横祸,无妄之灾。

只是这个道理自然不能跟眼下这些道士去说。

一来他们断然不会相信,只会觉得在夸大其词在吹牛,或是有精神妄想症。

二来也没有必要多与人解释什么。

此间之所以呆在五雷剑观,不过是天机指引留有缘法,当是遵循一二,在此等等看看。

新晋弟子的受礼大典很快结束,五位掌门和长老并未追究张陵方才的过失,似乎十分默契的谁也没有提及。

不过这也和他们秉持的“清静无为”与“上善若水”有些干系。

即便张陵真的和北阁没有多少干系,他们也不会过多为难,只道是修行者各有个性,为道心偏执使然,不拘泥形式亦是一种缘法。

受礼大典结束后,五位老者乘风御剑离开此处。

天院和地院的弟子亦纷纷打道回府,没有将此间事宜放在心上。

倒是玄院和黄院的弟子义愤填膺,纷纷在五雷真人的神像前将张陵团团围住。

若是平时不拜也就不拜,可在如此重要的大典之上,于众师兄弟子,掌门长老的瞩目中,竟也要耍个性,逞道心偏执,确是没把五雷剑观的信仰放在眼里。

“哼!如此狂悖无礼,岂能任你放肆?”

“张陵,你既为黄院新晋弟子,怎可对祖师爷和长辈们如此无礼?便是在凡尘之间也是这么做人的么?”

“黄院弟子倒也沦为如此地步,当年我在黄院时却也没有你这等无礼之人。”

玄院的师兄们最先发难,个个摩拳擦掌,脸色铁青。

一旁黄院的弟子们跟着附和,纷纷道一句“羞与你为伍!”

张陵闻言,摇摇头,左思右想却也没有什么好解释的,也无须解释一二。

就在此时,一道声音出来救场:“大典已毕,你等何故在此喧哗?”

众人纷纷侧目看去,正是五雷剑观首席大弟子,徐北玄。

有玄院弟子解释道:“大师兄,这张陵方才对祖师爷和长辈们如此无礼,我等不过是警醒于他,教他今后学会做人。”

“没错大师兄,他既然为我五雷剑观弟子,怎可对祖师爷如此大不敬!简直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周遭响起不满的声音,徐北玄抬眼看向张陵,又转身对众人道:“我辈修行不必拘泥形式,礼在心中便可,张陵既然能入得五雷剑观,便是各方面都经受住长辈们的考验,此间修行之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你等无须旁管别人如何,多多琢磨道法,精修苦练,他日方可斩妖除魔,匡扶人间正义,且散了吧!”

众人见大师兄如此言语,却也感觉有几分道理,不多时三五成群离开大殿,最后独留徐北玄和张陵两人在殿内。

徐北玄看向张陵,左思右想,道出一句话:“掌门师尊与我打过招呼,言你是北阁,清玄师伯安排而来。”

“若你修行之路有所不懂的地方可以来首席峰找我。”

说罢徐北玄准备转身离去。

张陵见状,便且出言叫住此人:“且慢!”

徐北玄定住脚步,转身看向少年:“你可有疑惑?”

张陵摇摇头道:“你们五雷剑观所修的五雷剑法走偏了,如此这样下去只能修到死胡同,余生道行毫无寸进,亦如你那掌门师尊一般!”

徐北玄闻言,眉头紧蹙,他还是第一次听见如此言语,却也感到不解,为何这张陵像个局外人似的言行举止异常奇怪。

“这是北阁的清玄师伯让你说的?”

徐北玄为五雷剑观南苑首席大弟子,自然对南苑和北阁过往的陈年旧事有所了解。

当年南苑和北阁之所以闹僵,老死不相往来,正是对五雷剑法有着水火不容的见解。

南苑认为,五雷剑法涉及五行,为金雷、木雷、水雷、火雷和土雷,融合五行贯雷,当是正道。

北阁则认为,五雷剑法涉及“风火水雷土”五相,为风雷、火雷、水雷、雷雷、土雷,抨击南苑的修炼入了死胡同,如此修下去只能自毁前程。

南苑又恰好认为北阁是在离经叛道,胡言乱语,歪曲祖师爷的道法经义。

如此两方便有了不可调节的矛盾,从此一个在南,一个在北,老死不相往来。

虽然对外统称是五雷剑观弟子,但都认为自己才是正统,另一家只是走偏的旁门左道。

张陵见徐北玄误会,摇摇头道:“非也,非也,无论是你南苑还是北阁,走的都是死胡同,没有太大的区别。”

他对这五雷剑法倒是不感冒,毕竟只是一个地仙修为捣鼓出来的玩意,却也不值一提,只是这捣鼓出的玩意貌似没有完善,倒也苦害了后人。

昨夜他在北阁游廊见到那位女道长时,一眼便看出其经脉不正,不过当时人生地不熟,倒也没有过多言语。

徐北玄眉头皱的更深,他有些不太明白这张陵到底什么意思?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居然说南苑和北阁的五雷剑法都走进了死胡同,如此说来岂不是在说五雷剑观本身就是旁门左道,无论如何去修都是死胡同?

徐北玄语气有些不悦道:“你的意思是,这五雷剑法本身就是死胡同?是为旁门左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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