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昵称(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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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好衣服回到隐涛阁,耶律彦这才露出一个满意的眼神,领着她出了王府。门口早已候着一辆马车,慕容雪上了马车,耶律彦便递给她一个锦盒,“等会儿送给淑妃。”

慕容雪打开一看,里面是一套精致的赤金首饰,手镯、项圈、脚环,小巧别致,巧夺天工。显然是要送给文昌公主的。

她喜滋滋道:“彦郎,你真好,连礼物都替我备好了,我都没想到呢。”

耶律彦瞥了她一眼,“你想的都是吃。”

巧极了,正好这时慕容雪的肚子咕噜了几下。

耶律彦忍不住笑出声来,“可真是应景。”

慕容雪不好意思地嗔道:“我饿了,早饭没吃。”

“我也没吃,若不是你,也不会迟到这个时辰。”

慕容雪理亏地闭嘴,过了一会儿,眼前伸过来一个青玉瓷盘,上面放着几块糕点。

这不是自己送到客舍青给沈幽心的糕点么?

她忍不住问:“沈姑娘没吃啊?”

“你不是说做给我的么?怎么又送别人了?”耶律彦哼了一声,不悦道,“你这个人素来三心二意,最擅长的便是一击不中,立刻改弦更张。”

慕容雪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耶律彦默然不语,脸色莫名其妙地沉了下来。

慕容雪想了想,突然明白了。他还是介意自己曾经对裴简和袁承烈表示过成亲之意。

他独占性极强,容不得一点点不专心。便如这糕点,本是做给他的,即便他不要,也不能转手送人,即便是沈幽心也不成。这种独占性是不是说明他开始喜欢自己了呢?这算不算吃醋呢?

慕容雪忍不住翘起了唇角,自己一个人偷着乐了。

耶律彦将她的脸蛋扳过来,问道:“你笑什么?”

“没什么。”她扭头看着车外,只觉得夏日的风吹进来真是无比熨帖心肺。

进了宫,耶律彦先带着她去叩见了皇帝,然后慕容雪又独自去了赵淑妃的嘉怡宫。

她被赵真娘认为义妹,再嫁给耶律彦,辈分已经乱了,不过老皇帝素来荒淫,后妃里不仅有姐妹花,还有姑侄,谁又敢去较这个真。

慕容雪进了宫里,先给赵淑妃呈上了礼物。

“王爷对你可好?”赵真娘屏退了宫女,单单留下文昌公主和乳母,一边逗着小公主,一边和慕容雪说话。

“很好,多谢娘娘。”

“等会儿出了宫,正好去瞧瞧你爹,宅子都置办好了。”

慕容雪握住了赵真娘的手,诚挚地谢道:“娘娘对我们真是太好了。大恩不言谢,他日娘娘有什么事情,只管吩咐。”

赵真娘叹道:“我只希望公主平平安安。”说话间,外头有人禀告,说是乔贵妃来看望小公主。

慕容雪和赵真娘一起迎了出去。

皇后仙逝之后,后宫里份位最高的就是乔雪漪,她风华绝代、容貌妍丽。慕容雪虽然自负美貌,但也不得不说,乔雪漪十年前,定然胜过自己。也难怪后宫美人如云,老皇帝对她恩宠不断。

乔雪漪见到慕容雪也在,微微一怔,转瞬便笑了起来,“原来是昭阳王妃啊。”

慕容雪一听王妃两字便觉得心里一刺,因为她只是个侧妃。不知乔雪漪是不是故意,将那个侧字给省去了,但看她那温柔如春水的笑靥,又似乎不像是讽刺。

她穿着一件翡翠色宫装,如雪皓腕上是一只成色极好的和田玉镯,那温润的玉色和她白皙胜雪的肌肤交相呼应,十指纤纤染着金粉色的蔻丹。这种颜色的蔻丹,慕容雪还是第一次见,情不自禁便多看了几眼。她天生对颜色敏锐,特别是做菜,最喜欢的便是在配色上下功夫。

那翡翠色的衣衫,玉白的和田镯,淡金色的指甲,不过是一只手,仪态已是极尽风流。

“公主真是越长越漂亮了。”乔雪漪伸出一根手指,逗弄着文昌公主。小娃娃玉雪可爱,肉肉的小手握住了乔雪漪的手指头,送到了嘴边。

乔雪漪笑得花容如醉,扭头对赵真娘道:“公主真可爱,我真是恨不得也住到你这儿,天天瞧着这小宝贝。”

赵真娘只是笑,“贵妃说笑了,这嘉怡宫怎能和关雎宫比。”

“慕容王妃若是有空便去本宫的关雎宫里坐坐。”乔雪漪看着慕容雪笑了笑,容色明艳逼人。

慕容雪鞠了一礼,笑着道:“多谢娘娘盛情,来日带了礼物一定拜访。”

乔雪漪逗了一会儿公主,便告辞了。

赵真娘从乳娘手中接过孩子,慈爱地看着女儿。小公主吃着自己的小手,忙得不亦乐乎,十分可爱。

慕容雪忽然想起方才她吃过乔贵妃的手指,而且乔雪漪的指甲还染着蔻丹,并非凤仙花染出的那种颜色,便好心提醒道:“娘娘,小孩子喜欢吮吸手指,娘娘还是多多注意为好。”

她本是无心的一句话,赵真娘听完却心里一沉。

最近乔贵妃经常来看公主,每次来都用手逗弄孩子,不会是存了什么坏心眼吧。她越想越觉得可怕,联想起自己第一个孩子莫名其妙地小产,再想想文昌公主从生下来便经常小病不断,身子虚弱,莫非乔雪漪暗中做了什么手脚?

乔贵妃原本是后宫最为得宠的妃子,而自己因为生了公主,已经对她构成了威胁。她不会生出什么异心吧?

慕容雪并不知道自己无心的一句话已经在赵真娘心里激起了千层浪,眼见她心思恍惚的样子,便告辞出宫。

耶律彦已经从皇帝那里出来,等在宫门外。

上了马车,慕容雪欢欢喜喜道:“我要回娘家,去看看我爹和新家。”

耶律彦“哼”了一声:“昭阳王府才是你家。”

慕容雪吐吐舌头笑了:“彦郎说的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有彦郎的地方便是素素的家。”

耶律彦揉了揉眉心,心道:这么肉麻的话,她怎么能说得如此顺畅,毫不脸红,问题是,自己居然也听得十分受用,唉,果然是近墨者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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