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砸场子(10)(1 / 2)
李靖几次三番重点发言被打断,
整个人都不好了。
而当他看清楚,
这回打断他,
并公然跟他唱反调的,
是自己儿子李继业时,
他气得险些昏古七。
作孽哟,
真是作孽哟,
他上辈子到底干了什么坏事儿,
怎么会生出这么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混账儿子?
“李继业,”努力稳住气息,
李靖尽量摆出做父亲的尊严,
训斥道:“你作为今天晚宴的东道主和创办人,
半天都不露面,
你眼睛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父亲?
有没有这些给你面子,
热情而来参加晚宴的宾客们?
混账东西,
迟早就算了,
还敢口出狂言、扰乱现场秩序。
卫兵,
还不赶紧将大少爷带出去。
让他回房好好休息,
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卫兵?
嗤……”李靖刚喊出“卫兵”,李继业就笑了。
他笑得吊儿郎当,
却有点皮笑肉不笑。
还莫名带着咬牙切齿的味道,
直把李靖看得心惊肉跳。
李靖刚想继续呵斥,
就听李继业道:“父亲?
我没当众揭穿您,
就已经是在给您留面子了,
您怎么还如此不懂收敛啊?
您是觉得,
我这个儿子太过孝顺,
所以,
干脆就自己狠狠抽自己大嘴巴么?”
“你……”
“我什么我?”李继业耸耸肩,“我哪里说错了?
难道父亲您不知道,
我今晚为什么会迟到吗?
哦对,
不光是今晚迟到,
我昨晚上睡的昏死过去,
也是您那两杯茶的杰作吧?”
这番话简直是平地惊雷,
把一众看热闹的宾客们,
全都炸懵了。
可现场只安静了十几秒钟,
就轰地一下,
彻底沸腾起来。
“艾玛,
我耳朵没听错吧?
继业公子刚才说什么?
昨天晚上,
他喝了总统先生给的茶,
就昏死过去了?
天,
总统先生这么歹毒吗?
居然给亲生儿子的茶水里面下毒?”
“天啦噜,
三观都给我刷新了。
都说虎毒不食子,
想当初,
慕容家主唯一的儿子慕容瑞安,
那可是咱们RSC国最响当当的头牌杀手。
那些年,
他连续刺杀了慕容家主多少回啊,
论不孝子,
这世上也找不出来第二个比慕容瑞安更不孝的儿子吧?
可即便是那样的儿子,
人慕容家主,
也没说要给慕容瑞安投毒啊。”
“就是就是。
继业公子这番话的信息量实在太大了。
似乎不仅仅是昨晚,
总统先生在他的茶水里投毒。
今天,
总统先生还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坏事,
阻止他来晚宴现场呢!”
“哟,
你这一说,
还真像诶。
你们看继业公子,
头发乱糟糟的,
西装也皱巴巴的。
而且跑得满头大汗,
脸上都黑一条白一条。
这一看,
就知道出了什么大事啊。
该不会是,
总统先生制造了一场绑架案,
或者车祸,
准备谋害继业公子吧?”
“我勒个去,
总统先生也忒狠了吧。
居然谋杀自己亲生儿子?
这是为什么呀?
继业公子到底哪里令他不满意,
才让总统先生下这样的毒手?”
“下毒手还需要理由吗?
你们想想,
二十多年前,
太子慕容博远夫妇,
是怎么死的?”
“嘘……
你不要命了,
这种事情也敢说?”
“有什么不敢说的?
现在咱们RSC国都三权分治了,
再也不是君主立宪的年代。
我们提倡的是,
言论自由。”
“天呐天呐,
好像还真是这样。
原来,
不止是皇室,
总统府,
也有这么骇人听闻的黑幕啊?”
“那当然,
天下乌鸦一般黑么……”
李靖听着越来越响,
越来越离谱的议论声,
眼前一阵阵发黑。
太荒唐了,
简直是太荒唐了。
难怪古人总说人言可畏,
瞧瞧,
这就是他以前合作过的盟友,
是平时最喜欢向总统府示好的贵族们。
这脑洞得大到成么程度,
才能想得出老子亲手毒杀儿子的狗血阴谋啊?
没错,
李靖承认,
他昨晚上,
确实给李继业的茶水里加了点料。
但,
那只是普通的安神药好吗?
因为昨晚上,
慕容诗诗带着慕容泾阳偷偷来了趟总统府。
这么敏感的时期,
和慕容泾阳见面,
等同于密谋。
继业这小子嘴巴不严,
又沉不住气,
李靖生怕儿子受到牵连,
也不想让儿子趟这趟浑水,
考虑再三,
才给儿子投喂了点安神药,
打算让儿子干干净净独善其身。
至于让儿子去军部,
并给军部下令,
将儿子暂时关起来,
完全是为了继业的安全考虑。
也是想让继业,
回避尴尬。
因为冷家素来与慕容皇室不和,
尤其是这一个多月来,
李靖与尘爷私下里合作,
尘爷对他联姻要求的交换条件,
就是共同对付慕容皇室。
这种明显的对立面,
自己今晚却擅作主张,
将慕容泾阳和慕容诗诗请来了,
李靖提前预感到,
尘爷可能会不爽。
不过他觉得,
尘爷作为小辈,
就算对他再不满,
也会忌惮他总统的身份,
更不至于跟他一个长辈撕破脸皮。
只是到时候,
有火气没处撒的尘爷,
很有可能会针对继业。
想自己那个大头儿子,
忠心有余、智谋不足,
天天跟在尘爷屁股后头当马仔,
已经够委屈了。
再被尘爷当成出气筒,
李靖怎么想怎么心疼。
所以想都不想,
便使用了调虎离山之计,
让儿子远离是非之地。
其实,
按照李靖最初的设想,
老国王一派,
已经很久不和总统府来往了,
请柬发出去,
只是装装样子,
老国王那边不来人,
总统府这里也不提,
这件事情,
就算揭过了。
以前皇室举办晚宴,
也不是没给总统府发过请柬,
横竖来来回回就那么点事儿,
彼此都心知肚明,
谁也不会率先捅破这层窗户纸。
李靖自己也没料到,
苗欣和慕容川真的会来。
来就来吧,
他压根就没将苗欣和慕容川之流放在眼睛里。
所以最初,
他也没打算跟苗欣发生冲突。
是苗欣自己摆明了来找茬砸场子,
左一下右一下地挑衅,
他才起了杀心的。
李靖万万没想到,
自己煞费苦心为儿子保平安,
会被宾客们误解为投毒。
而引导投毒的人,
恰恰是自己千方百计要保护的儿子。
这不孝子冤枉他投毒就算了,
还当众误导宾客们他有弑子嫌疑。
现在他好不容易揪住了苗欣的小辫子,
混蛋儿子更是不顾他的良苦用心,
当众跟他反目,
令这么多豪门世家,
对他冷嘲热讽、妄加非议。
这是,
想用舆论的压力,
把自己逼上绝路吗?
呵呵,
这算不算报应不爽?
算不算,
偷鸡不成蚀把米?
越想越恼火,
反正跟苗欣斗法了几个回合,
总统府都没捞着什么好处。
他这个总统,
已经将面子里子都丢了个干净,
连儿子,
都对他捅黑刀。
那他还顾虑什么?
直接速战速决吧。
一咬牙,
李靖跳下主席台,
便往儿子跟前冲去:“你个吃里扒外的小兔崽子,
谁教你这么跟老子说话的?
嗯?
老子辛辛苦苦把你养大,
你不懂感恩戴德就算了,
还处处跟老子作对,
你是不是想气死我啊?”
大约真的是气急了,
李靖手里还抓着话筒,
跑到李继业面前,
二话不说,
举着话筒就往李继业头上砸。
边砸边骂:“既然生出你这么个黑白颠倒的白眼狼,
还不如趁早打死你算了。
省得以后你一次次忤逆我,
早晚把我给气死。”
李继业说出那番话,
赢得了大众一面倒的支持,
正在得意。
哪里想得到,
自家总统老爹,
会突然恼羞成怒,
当众撒泼?
撒泼骂两句就算了,
可自家总统老爹,
却是一上来就动手打人,
还用武器打。
他连老爹打他的是什么都没看清楚,
脑门上就重重挨了一下。
话筒是个铁疙瘩,
虽然空心,
却很重,
外壳上全是金属。
这么砸上来,
李继业“嗷”地一声,
便躺在了地上。
脑门上,
更是起了个明晃晃的大包。
他痛得涕泪横流,
再顾不上老子儿子地讲大道理,
一边用力反抗,
一边扯着嗓子吼:“李靖,
你踏马疯了吧?
你还真想谋杀亲生儿子啊?”
“你小子才疯了呢,”李靖到底年龄大了,
没两下,
就被李继业反败为胜地摁在地上,
脑袋上还挨了两拳,
痛得他生理性泪水狂飙,“居然敢动手打你老子?
看老子不揍死你!”
“你都给我脑袋开瓢了,
我不还手,
难道要活生生被你打死吗?”
“谁让你说了不该说的话?
那是你咎由自取,
该打!”
“我说什么了?”李继业愈发委屈,“是你先骂我,
上来就要让卫兵把我关起来,
我才跟你互掐的好吧?”
李靖脱口道:“我没说这个,
我说的是你一进门后,
说的那番混账话。”
“一进门后?”李继业一愣,“我一进门后说什么了?
不就说了句,
欣欣公主不是丑陋的恐龙女吗?
这话有错吗?
你干吗一副要打死我的模样,
简直莫名其妙啊!”
“什么莫名其妙?
你就是胳膊肘子超外拐,
故意来气我的。”
“我没有!”李继业气急败坏。
李靖比他更气,“还说没有?
老子问你,
你到底是哪一派的?
就算你不站在总统府的立场上帮帮你妹妹,
你也不该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你让在场的宾客们评评理,
让慕容家主和尘爷评评理?
问问大家,
他们看见的苗欣公主,
究竟是什么样儿的?
苗欣公主,
是不是个又丑又脏的恐龙女?
老子就奇怪了,
这样一个丑女,
不但能挑唆冷家和总统府的关系,
还能把你也迷得晕头转向。
嗬哟,
我李靖到底造了什么孽,
居然生出你这种有眼无珠的混账儿子呀?”
现场众宾客们愣了几秒钟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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