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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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流云这么一听,倒也心中有了数,对朱家三小姐点点头。

朱家三小姐又对她说:“嫂嫂,你不用担心,这是在我家里头,我肯定不能叫你被别人给欺负了,否则回头同袁家兄长都没法子交代!”

慕流云摆摆手,笑着说:“可别,来的都是客,就是因为这是你家,你这个主才不能对宾有什么不周到不客气的表现,否则你跟你袁家兄长有没有办法交代我说不上,但是这几位回去若是同她们爹娘嚼起舌头来,你爹那边毕竟也还是难做。”

“嫂嫂,你性子怎么这般好!谁要是欺负你,那谁可太不长眼了!”朱家三小姐原本以为这个会验尸查案的嫂嫂肯定是一个泼辣厉害的角色,今日见到才发现不但人长得漂亮,性格也好得一塌糊涂,心里面一边觉得袁家兄长眼光好,一边又莫名生出了一股保护欲。

慕流云倒是没有意识到自己成了这小姑娘心目中需要被人守护的对象,她也是真的没把那位礼部侍郎的千金放在眼里。

这么多年来,慕流云扮作男子,打交道的都是各路上官和一众衙差之流,现在可以光明正大恢复女儿身,也因为推官这一重身份,依旧要继续和这些人打交道,并没有那个兴趣,也没有那种闲暇时间去混贵女们的圈子,所以对这些人就少了很多人情世故上的顾忌。

另外一方面,即便是没有混迹于贵女圈子之中,平日里不论是过去杨知府的那种阴晴不定,刁钻刻薄,还是出去查案的时候遇到的地痞村妇,粗鄙泼辣,可以说是形形色色的人都见过不老少。

但凡对这些个贵女的身份没有了顾忌之后,她们所谓的心机和手段,在慕流云看来稚嫩有余,凶悍不足,有那么点花花肠子,但是不多。

这些个闺阁里头呵护大的娇娇女,吃得太饱,日子过得太闲,根本没有见识过世道艰难,更不知道什么叫做真正的人心险恶,肚子里那几个心眼儿恨不能好像麻子一样贴在脸上给人看,从心机到手段,就跟孩童凑一起过家家似的。

所以和朱家三小姐平静之下的戒备比起来,慕流云就是真的很放松了。

说说笑笑之间,礼部侍郎的女儿林雨萱就被她的那几个小姐妹簇拥着,也来到了这边,站在慕流云对面,努力挺直了腰杆儿,好尽量多营造出几分居高临下的气氛。

慕流云就好像没看见她一样,继续听一旁的姑娘说着趣事,几个女孩儿笑作一团。

林雨萱在那里戳了半天,本以为可以靠自己的气势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却没想到人家那边自顾自聊得开心,竟然没有一个看过来的,这不由让她心里的火气往上涌。

没人主动理睬她,林雨萱有些不是滋味儿,心浮气躁之下,开口的时候语气就显得格外冲:“原来这位便是世子的新妇么?”

这语气听着就知道,后面不可能跟着什么好话,朱家三小姐正要开口,被慕流云轻轻扯了一把袖子,示意她不要和林雨萱起争执,只好作罢。

慕流云抬眼看了看林雨萱:“对,我便是袁牧的娘子,倒是不止这位小姐是……?”

“我乃礼部侍郎林坚之女林雨萱。”林雨萱倨傲道,然后又皱了皱眉,“你如何敢这般直呼你夫君的名讳!难道从小家里面就没有教过你要守礼么?”

“袁牧他打从许久前便坚持要我直呼他名讳,久而久之我便也就习以为常,倒不知今日犯了林小姐的忌讳,还请林小姐多多包涵才是。”慕流云一脸惊讶,又无比诚恳地说。

一旁的朱家三小姐都快要忍不住翻白眼了,旁边别家的贵女们也忍着笑意,心里觉得这林雨萱实在是管得比那大江大河还宽,人家夫家都乐在其中,她一个外人倒事情不少。

林雨萱被慕流云这么一说,顿时有一种无的放矢的感觉,本来想要羞辱对方,结果才刚一开口说了两句话,倒显得自己很突兀可笑了似的。

这当然是不行的,她抿了抿嘴,硬是冲慕流云挤出了一个生硬的笑容,一边打量她一边说:“此前我听闻,世子竟然娶了一个连死人骨头都敢直接动手摆弄的女子为妻,我们还想着,世间怎会有这般女子,那岂不是一身的煞气,眼大如牛,凶神恶煞,这才能够镇得住那种阴邪之气!没想到竟和普通人并无两样。”

慕流云心中忍不住想要叹气,这么幼稚的挑衅方式,自从开蒙之后,自己就没有用过了!

她对林雨萱笑了笑:“这世间如此广阔,林小姐还需多出去见识见识才好,总窝在闺中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天长日久,容易因为只识得头顶一片天,让人变得大惊小怪。”

林雨萱涨红了脸,她不知道慕流云是怎么做到的,骂自己井底之蛙见识短,竟然可以把话说得又委婉又直白,让她想要发作又差了一股劲儿,忍又忍不下去。

她正捉摸着要怎么去羞辱慕流云几句,扳回一局,就看到慕流云的目光总是越过自己的肩头,看向自己身后。

如果只是看了一次,那她倒也未必有多么在意,可是架不住慕流云总朝那一个方向瞄,瞄完之后还迅速移开眼睛,一副鬼鬼祟祟的样子。

“你总往我身后看什么?”终于,这位骄纵到不擅长隐藏情绪和心事的林大小姐忍不住开口了,一边问一边下意识地朝她身后看,却什么也没看见。

慕流云抿了抿嘴,冲她招招手,示意她靠近一点,然后才小声对她说:“你也知道,我素来有断案的本事,对吧?你知道我是如何做到断案如神的么?”

林雨萱虽然对慕流云的这种自吹自擂心中不屑,但还是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道。

慕流云清了清嗓子,神秘兮兮道:“因为我能看到……不干净的东西……谁是凶手,都是那些被害死的人……亲口告诉我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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