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我者甜(1 / 2)
第十五章
教室里依旧一片嘈杂。
但位于教室后排的蒋延洲和江南两个人周围的空气却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诡异。
江南进入队伍的一瞬间,淡定如蒋延洲,也忍不住怔了怔,觉得缘分这东西有时候真是像狗屎一样。
但他脸上的惊讶只短暂地停留了一秒,随即江南便看见他长长地叹了口气。这口气里三分嘲讽七分无语。
如果不是钱子安和季暮雨在,江南觉得蒋延洲甚至想立马退出游戏。
蒋延洲的确是想退出游戏。
他一般很少开黑,都是闲来无事自己随便打两把。对于随机匹配的队友,他都是本着玩过也就过了的原则,很少去记别人的昵称。
可是江南游戏人物脚底下那个“十九亿少男的白日梦”的游戏昵称实在是让人印象深刻。
除了骚气,更多的还是因为她那睁眼能用雷炸死自己的菜逼操作。
江南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蒋延洲的神情。怕他把自己的黑历史翻出来,她赶紧先发制人地踹了下不知道在和季暮雨逼叨什么的钱子安。
语气有些急切:“钱二狗快点开始行不行?等会儿下课了还玩个屁啊。”
“开开开,这就开。”
好在蒋延洲并没有说什么,游戏很快就进入了跳伞环节。
钱子安选择的是最为经典的海岛地图。这个地图在游戏中属于中等难度,地图虽大物资却并不如雨林地图那样丰富。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蒋延洲长得就像大佬,游戏刚开始,江南、钱子安和季暮雨三个人就不约而同地选择了跟随他跳伞。
搁在往常跟随队友跳伞后,江南一般也就随队友去了。
可是她今天却有些紧张地盯着蒋延洲的操作。
眼看着蒋延洲将跳伞点标注在了军事基地,江南赶紧碰了下他的胳膊,试探着问他:“能换个人少的地方跳伞吗?”
语气很卑微,全然没有对着钱二狗时的理直气壮。
这个游戏的地图被划分为许多个区域,不同的地方物资的丰盛程度也不尽相同。但物资越丰盛,开局时跳到该区域的玩家肯定也就越多。
而军事基地就是这样一个区域。
玩家落地后甚至连缓口气的时间都没有,就得马不停蹄地和对手开始刚|木仓|抢夺物资。
江南|木仓|法一般,很容易在这种地方落地成盒。
尤其是在上次被蒋延洲见证过亲手自雷的操作后,江南害怕此时如果她再表演一个落地就成盒,蒋延洲对她“真菜”的评价估计会迅速荣升为“菜鸡中的战斗鸡”。
感觉到皮肤上轻轻痒痒的触碰,蒋延洲抽空抬头看了江南一眼。
江南以为蒋延洲这是肯采纳人民群众的建议了,她刚准备甜甜地说句谢谢,蒋延洲一声带着几分无情的“不想”就将江南的期待扼杀在了摇篮之中。
然后下一秒江南就看见蒋延洲动作娴熟地朝着原本标记的地点跳了下去。
不得不说,蒋延洲是真的厉害。
一阵激烈的对战之后,江南看到蒋延洲的战绩上迅速多了十多个人头。
相当于整整三队的人。
而江南从双脚落地开始,就不声不响地躲进了离她最近的房子里。一直到外面没了动静,她才小心翼翼地推开门走出去。
结果她刚出门就遇到了在外面疯狂舔包的钱子安。
见到江南一身原始装备,他忍不住嘲笑起来:“南哥你这也太苟了吧?要不是撞见你,我差点都忘记队伍里还有你这么一号人了。”
“给爷爬。”怂样被拆穿,江南没好气,“南哥我这叫战术性保全自我。”
钱子安的嘴根本停不下来,一直抓着江南插科打诨。等江南好不容易用暴力手段使他安静下来,就看见地图上代表蒋延洲的小黄点已经离他们老远了。
江南突然就想起了自己今天玩游戏的初衷。
她赶紧朝着那个代表蒋延洲的小黄点靠过去,边跑边狗腿地问:“延哥你缺什么装备吗?我帮你捡。”
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什么,她话音刚落,就在一间屋子的角落里捡到了一顶三级头盔。
三级头是这款游戏里最好的装备之一,戴上后不仅有排面,关键是还很抗打。
江南的声音带着几分讨好:“延哥我这里有三级头,你要吗?。”
“不要。”蒋延洲拒绝得很干脆。
听到蒋延洲说不要,钱子安又开始来劲了,“延哥不要给我啊,我要!”
“你要个屁。”
江南也没料到蒋延洲这么不给面子,但想到是自己不对在先,她还是忍住了撂挑子不伺候的冲动。
深吸一口气,江南老老实实地捡起那顶三级头跑到蒋延洲身边,将头盔脱下来放到地上,“延哥给你!你快捡!”
蒋延洲此时正站在一块石头后面。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前面的房子里藏着一个队伍的人。
看着江南不停在石头外毫无防备蹦跶的样子,蒋延洲有几分无语。
他犹豫着要不要好心提醒一下她,然而他还没纠结完,对面房间的窗户里就火光一闪,江南随即应声倒在了地上。
倒下去的时候,江南其实没有多绝望。毕竟蒋延洲还在她的身边,于情于理这种时候都应该救队友。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蒋延洲其实已经在这儿蹲了好一会儿了。对面的人就像和他躲猫猫似的完全不露头。
这会儿他们好不容易因为击杀江南露了形迹,蒋延洲自然不可能放过。
所以江南还没自我安慰完,下一秒就眼睁睁地看着蒋延洲抛下了自己,头也不回地朝着那几个敌人跑过去。
又是一阵激烈的单方面屠杀。
等到蒋延洲顺利解决完敌人回来的时候,江南已经因为倒地时间过长而变成了一缕青烟。
这个结果任凭谁来看都会觉得蒋延洲是故意的。
江南从手机屏幕上抬起头来,刚要质问蒋延洲为什么不救她,就看见蒋延洲操作着屏幕的手指微顿了下。
然后耳边便响起他淡然的声音:“我不是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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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一直玩到了放学时间。
下课铃响起的时候,正好一局游戏结束。
经过江南多局下来不懈努力的舔狗行为,蒋延洲虽说不上多热情,但也勉强肯在游戏的时候跟她说上几句话了。
见形势好转,江南便准备一鼓作气给蒋延洲道个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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