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房虫（2 / 2）

那时候茶馆是拉房纤儿的聚集地，拉房纤儿的好处费，也就是佣金，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就是成三破二。也就是买房的新房东，要拿出房价的3%答谢拉房纤儿的，而卖房的老业主要拿出2%，总共拿出5%，作为拉房纤儿的酬劳。这5%就是后来的中介费用，一脉相承，一直都是这个价。

解放后打击游手好闲，要求自食其力，明面上就消失了好多年，现在改革开放了，又开始活跃起来，人称“房虫”！

老北京有句古话：“天子脚下的臣民，不成龙也成虫”，这个“虫儿”，指的是某个行当的行家里手，专业知识丰富，不算贬义词。

不以赚钱为目的的的行家，不叫“虫儿”，那叫玩家！在北京，虫儿的队伍庞大，“房虫儿”、“饭虫儿”、“车虫儿”、\"戏虫儿\"、\"古玩虫儿\"、\"票虫儿\"，除了网虫儿以外，都有点收益。

郝强也没着急找“房虫”，逛个差不多这就到了中午饭点儿了。就近看到胡同口有生意较好的卤煮店，吃饭的人多肯定味道不错，这也是郝强多年到处跑的经验。拉着谷小芳挑门帘进门，点了一份卤煮。

卤煮是京城传统小吃，它是将炖好的猪肠和猪肺等猪下水放在一起煮，搭配火烧一起食用。猪头肉和猪下水价格便宜，经过民间烹饪高手的传播，造就了老百姓日常吃得起的美食。

老店的确有自己的独特烹制手法，火烧切井字刀，豆腐切三角，小肠、肺头剁小块，从锅里舀一勺老汤往碗里一浇，再来点蒜泥、辣椒油、豆腐乳、韭菜花。

热腾腾的一大碗端上来，火烧、豆腐、肺头吸足了汤汁，火烧透而不黏，肉烂而不糟，其中味道最厚重的还是小肠。

郝强吃到口中感觉肠酥软，味厚而不腻，没有任何异味。偶尔吃到一片白肉更是满口脂香。谷小芳也是吃起来连连称赞。

吃完算了钱，郝强掏钱给店家，顺口问了下，“老板，我想买个院子，这附近的房虫，您有认识的吗？”

开饭店的都是八方来客，迎来送往认识人多，果然老板说，“你要说这附近，我还真认识一个做这个的！他也经常过来小店里，估摸着也快了！要不，您先坐一会儿等下，来了我给你们介绍！”

京城人能聊口快，也乐得赚个人情，“好的，谢谢老板！”郝强也不着急，老板也赶紧送上了一壶大叶子茶。

郝强和谷小芳一起坐着喝茶，这大叶子茶，是专门供应茶馆的便宜茶叶，市面批发卖8块钱一斤。天气热，也挺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