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一丘之貉(2 / 2)
城南叹了口气,原本想去皇宫里问问,讨个公道的,但那个是太后皇后皇上的意思,那自己再去闹就没意思了。再想想那两件要有多复杂就有多复杂的衣裳…….城南咬着唇,站起来向王爷王妃行了退礼,回自个儿的院子,赶制衣裳。
正当城南在咬牙切齿穿针引线之时,镇远王府中的主子正在焚香煮茶。阶下的青言瞧着自家主子悠闲得不得了的模样,又联想到城南郡主忙得不可开交的模样,不禁微微摇了摇头。方才他从郡主的院子里撤出来时,还听见郡主骂爷的。
“怎么样,青言。我王府未来的女主人还行吧?”正想着呢,亭中焚香煮茶的主子就淡淡开口问了句话。青言点头,哪叫还行,那叫非常行。“爷眼光独到,选的王妃与您是天生一对,心思缜密。”简单来说,那就是一丘之貉,臭味相投。
司马师苍手中动作不断,倒是挑了挑眉:“此话何解?”青言拱手:“昨日郡主脸上的耳光是自己打的。”司马师苍点了点头,一点都不意外。要是那耳光是水语打的,她弄怕就不会那么好说话了。在那次红珍珠发簪之事她能掐自己把自己逼哭来看,如今用自己打耳光的手段来脱罪也正常。想来,她像脱的罪是推了水语郡主的罪,不过估摸着她也没那么无事生非地去推水语。
那边的青言肯定了他的想法:“水语郡主是自己故意摔倒,想借此陷害城南郡主,城南郡主是为了化被动为主动。”司马师苍点点头,果然如此。只是……“她脸上的伤如何了。”她昨儿下的那一手可比宴会上那一手重多了。
青言答道:“全好了。”爷将微香青玉膏都送出去了,不好才怪了。
司马师苍将煮好的茶舀出了来,:“你来之时,她在做什么。”青言低首,实话实说:“缝衣裳,骂爷您。”司马师苍一笑,骂他?还是一边缝衣裳一边骂他?依她的性子,这事儿还真有可能。
青言见司马师苍在笑,又继续:“郡主嫌婚期太早,说您逼婚。还说您老大不小了不成亲,连累正在年轻的她。”正在年轻?她哪里年轻了?都十五了。“你来时,青木可守在那儿了?”“是。”
“咦,青言,母后给你准备的圣花礼呢?送给哪个姑娘了?”青言听了他家爷这十分好奇的语气,脸一僵:“被郡主的丫鬟取走了。”“你不去要回来?”青言摇头:“属下也没有要送的人。”|司马师苍又故意取笑:“你是不是看上城南郡主那丫鬟了?要不要本王帮你娶回来?”青言站在一旁只是摇了一下头,不开口,不理会他这主子的调侃。
司马师苍又摇摇头,青言就是这样木木的,无趣。青木那小子就不同,有意思多了。
城南挑灯夜战,缝衣裳。她的大红嫁衣太繁琐了。还好晓风晓雨这两个丫头还肯为她缝上个一两针,可司马师苍的那件衣裳,她们就半分也不肯动手了。无奈,就只得自己一针一针地缝啊缝啊缝。
城南欲哭无泪,没人知道她在缝衣裳的时候在想什么。她缝得幸苦时,就想塞一条蛇在这衣服的夹层里去,让他穿!可是也就想想罢了,她哪敢啊,她要真这么做了,皇后不扒她一层皮才怪。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还好那衣裳就只有一件,但已经绣了好几个时辰了。
城南将东西往绣篓子里一丢,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郡主累了?”晓风晓雨忙放下手上的绣活儿,准备去耳房弄些东西来服侍城南就寝。城南打了哈欠,揉了揉有些酸硬的脖颈,摇头:“你们两去睡吧,别管我了,我还得绣上一会儿。”不然,成亲那天她就只能穿只绣了一半的嫁衣。想着,城南又叹气了。
晓雨晓风连着摇头:“郡主说笑了,您都没睡呢,再者,郡主出嫁不仅要嫁衣,荷包手帕也是要一一备齐的。”
晓雨开始点了:“荷包绣房绣两百个,我和晓风一人还可以绣五十个,也才三百个呢。”更本就不够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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