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虚空层（1 / 2）

姬星玄、小机和小飞进入界点，继续沿飞升通道向内域飞行。

在界点中，三人正一起向界点边界飞去。自从制造出奇点开始，姬星玄就一直梦想有一天能从边界出去，看看束缚他的到底是什么，出去后会到达什么地方。

随着实力不断提高，姬星玄如今已知道，奇点和界点位于虚空层中，从奇点或界点边界出去后会到达虚空层。尽管如此，他仍无法从边界出去。姬星玄的体识领域虽然能探出界点，但界点边界什么样却无法感知到。

另外，自从姬星玄在界点中心位置制造出界心后，三人如今连界点中心位置都飞不进去了。向界心飞虽然感受不到阻力，但似乎永远飞不到尽头。

这一次三人决定相互配合，争取到达界点边界，一探究竟。当三人飞行快要停止时，小机和小飞各抓住姬星玄一只手臂，两人一起用力，猛地将姬星玄向边界甩出。

“呼-”，姬星玄高速向边界飞去。越靠近边界阻力越大，姬星玄的飞行速度急剧下降。随着距离边界越来越近，姬星玄看到前方越来越亮。终于，姬星玄第一次看到了界点边界。

界点边界与界心处的透明球体看上去有些相似，但又有明显不同。边界整体上由一些复杂的空间结构组成，密密匝匝，越向深处排列越紧密，编织越复杂，最终变得难以分辨。姬星玄凝神细看，但空间结构的细节竟让他感到头晕眼花，无法集中注意力。

边界表面一直发生着剧烈振荡，发出的光芒把整个界点照得很明亮。姬星玄将领域伸展出去，在界点表面发现一些眼睛看不到的旋涡结构。旋涡结构的位置并不是固定不动的，而是随着能量波动在界点表面漂移。

“怪不得即便自己不从界点中导出灵气，也会感觉界点的内部空间在以极其缓慢的速度变小，原来边界处一直有能量消耗。如果一直不补充灵气，界点会因自身消耗而最终消失，奇点也是如此。”姬星玄想道。

随着向界点边界靠近，姬星玄感觉到阻力急剧增大，飞行速度越来越低。感应到附近有一个旋涡结构，姬星玄将领域延伸过去，与旋涡结构连接。

“呼”地一下，姬星玄来到太空中，界点重新出现在灵枢中。

“空间通道果然是由边界上这些旋涡结构产生！”姬星玄此刻进一步确认了这一点。

“不知虚空层什么样？在虚空层是什么感受？界点在虚空层看什么样？”

姬星玄认为，既然空间是分层的，应该有办法进入这些层，譬如龙族老祖蚩尤能很容易地进出虚空层。旋涡结构会让他在太空和界点之间穿梭，但进入不了界点外部的虚空层。强力突破界点壁面或许能到达虚空层，但姬星玄目前还没有这样的实力。

姬星玄回到界点，把刚刚经历的情景传给小机和小飞，两人也第一次看到了界点的内部边界。

三人曾经为了到达界点边界而将体型增大。在外界姬星玄能将身高维持在一百多公里，但在界点中仅能维持在一公里左右，对到达边界几乎没有帮助。

小机说道：“老大，跳跃奇点直径只有十五公里，我们到跳跃奇点中试试怎么样？”

姬星玄眼睛一亮，但随即意识到自从界点在体内生根后，他就无法进入奇点。他让小机和小飞到奇点中试试看。

三人来到太空中，姬星玄通过体识领域感应到虚空层中的界点是一个以灵枢为中心的球体，直径约二十公分；小机的奇点位于界点旁边，体积要小得多，直径约两公分。

“这两个空间的尺度相差非常悬殊，足有百万倍，人体大小的物体在虚空层几乎感应不到。另外，在界点中仅能维持一公里的身高，可见虚空层对身体的压制很大。”姬星玄暗自思索。

小机带小飞进入跳跃奇点后，两人将身形增大，接着小飞将小机向奇点边界推出。奇点范围不大，小机很快到达奇点边界。

奇点边界与界点边界很相似，也有复杂的空间结构，内部游荡着一些旋涡结构。但奇点边界的能量波动要弱得多，空间结构也不像界点边界那样复杂。

小机飞向其中一个旋涡结构，同样也来到太空中。他重新遁入奇点，在边界没有旋涡结构的地方一拳击出，“轰”地一声，奇点边界被小机巨大的手臂打得轰轰作响，不断振荡。

“奇点边界壁面产生反应了，看来有希望将其打破。”小机暗想。他凝练出一杆灵晶枪，蓄力后猛地向奇点壁面刺出。

“嗤-”，壁面被枪尖刺出一个小孔，随即迅速愈合。小机向同一处连续刺出，但壁面深处的愈合速度更快，他无法刺穿。

此后小机和小飞开始练习投掷灵晶枪，姬星玄将绝空闪招式教给他们。当两人掌握绝空闪后，便又一次来到奇点中，每人凝练出一杆十米长的灵晶枪。

“嗖-”，小机将灵晶枪掷向奇点壁，随后小飞也将枪掷出，两杆灵晶枪首尾相接，向奇点壁飞出。在灵晶枪飞行时，两人继续对枪加速。当达到光速后，灵晶枪继续飞行，速度还在增大。

“怎么回事？”小机和小飞感到惊愕，灵晶枪竟然以实体状态突破了光速？如果是在太空中，灵晶枪到达光速的瞬间便会发生威力可怕的爆炸，这正是姬星玄灭空招式的由来。

“轰轰-”，两声巨大的爆炸过后，两杆灵晶枪终于将奇点壁打穿，在壁面留下一个通孔。小机向通孔中看去，只见孔周围的空间结构正在向孔内飞速生长，通孔正迅速愈合。

小机的体识领域将小飞卷住，同时抓住通孔外边缘，二人将身体变形，在通孔合拢之前“嗖”地飞了出去。

“终于出来了！”小机和小飞一阵欢呼。

刚一出来，两人立刻感到极其寒冷，比太空中冷得多。两人冻得瑟瑟发抖，忙通过领域与严寒相抗。

小机和小飞发现自己位于两个庞然大物旁边，但看不到这两个物体的全貌。飞出一段距离后，两人转身看去，眼前是一大一小两个发光球体，正是界点和奇点。

界点和奇点的外表面与内表面很相似。界点直径约二百公里，奇点直径约二十公里，二者靠得很近，之间似乎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当自己位于界点中时，跳跃奇点会随界点一起移动。界点和跳跃奇点都是由姬星玄的灵气产生，二者之间产生了某种连接。”小机想道。

小飞飞到奇点壁面附近，手持灵晶枪向壁面刺去。“嘭”地一声，灵晶枪在壁面留下一个小孔，小孔随之快速愈合。

“小机，看来我们还得像出来时那样才能回去。”小飞说道。

小机问：“小飞，你有没有在奇点和界点壁面上感应到一些涡旋结构？”

小飞说道：“没有啊，什么涡旋结构？”小飞莫名其妙。

小机明白过来，涡旋结构眼睛看不到，只能通过领域去感应，而且只有契合的灵气才能激发，进而产生空间通道。跳跃奇点的灵气成分与小机相同，因此小机能感应到，但小飞感应不到。在小飞的感应中，奇点壁面各处都一样，除汹涌澎湃的能量波动外没有其他东西。

感应到界点上的旋涡结构后，小机想道：“老大界点上的涡旋结构自己应该也能用。有了这些旋涡结构，从虚空层进入奇点和界点倒是很方便。”

虚空层很黑暗，比太空更空旷。太空中还能看到无数星星，有陨石，有星际物质，有飞升通道，有暗灵子，但这里空无一物，干干净净，只在各个方向上分布着稀稀落落的光点。

那些光点有大有小，有亮有暗，分布在空间各个方向上。大的光点看起来也更亮，其中有一个光点最大，与母星上看到的日曜星差不多大，在远处发出柔和的光芒。

小机发现太空中的姬星玄巨大无比，超出了他的体识感应范围。与虚空层相比，太空中物质很多，体积还非常大，堪称十分拥挤。

小机此刻忽然想起，刚才飞行时好像没怎么使用灵气，在虚空层飞行好像非常省力，稍微一推就达到很高的速度。他向远方飞出，“嗖-”，速度瞬间增大到光速，接着继续快速增大，五倍光速，十倍光速，……

小飞化出本体，展开双翼，“唰”地一下也飞了出去，很快从小机身旁掠过，速度瞬间达到百倍光速。

“这……”，飞行时小机和小飞感觉自己好像没有质量。质量竟然只在星系层起作用，在虚空层表现不出来。

小机说道：“小飞，我们去那个最大的光球看看吧，以我们的速度应该很快就能飞过去。”小飞答应一声便飞了出去，小机随即跟上。

姬星玄正通过体识领域观察两人，忽然发现两人向内域方向飞去，很快飞出他的探查范围。姬星玄遁入界点，也沿飞升通道飞去。

小机和小飞速度不断加快，但光球大小一直看不出变化，看来光球距离极其遥远，并不像看上去那样近。两人没有停，继续向光球飞去。一天，两天，…，两人一直朝光球飞，光球在视野中逐渐变大。

“那是什么？”飞行中，小机忽然对小飞传音。

“啊，好像是奇点，看上去与跳跃奇点很像。”小飞说道。

飞行途中，两人在虚空层远远看到过两个奇点，甚至还发现一只在虚空层飞行的生物。由于速度太快，奇点和生物都在他们眼前一掠而过。

“看来虚空层也不是一无所有，多少还有点儿生气。”小机知道那些奇点是虚空境修士制造出来的，与自己和开宗老祖的奇点一样。

飞了十多天，在跨越无比遥远的距离后，光球慢慢充满两人视野。尽管如此，两人感觉他们距离光球依旧非常遥远，再飞十几天都不见得能到达。

由于温度极低，飞行中两人冻得难以忍受，不断从晶核中输出灵气，通过领域振荡产生热量，与寒冷抗衡。晶核体积以可察觉的速度不断缩小，这让两人有些担心。如果将晶核中的灵气用完，他们岂不是会冻死在虚空层中？

“小飞，你的灵气还能支撑几天？”小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