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0章 那就是两清了(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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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话,傅修远的脸色僵了两秒钟,倏忽脸色沉了下去,将手中的衣服猛地砸在元隐身上。

元隐一下子愣住。

“这、这……”他下意识地将衣服抓住,不明所以地看向了傅修远。

然而男人脸色冷淡。

孔昂也一时之间没看懂男人的行为,诧异道:“主子,您这是……”

“退回去。”

啊?

男人一开口,在场的几人全部都惊讶的瞪大了眼睛。

傅艺婉也紧跟着扒拉了下元隐手中的衣服,忙道:“大哥你没搞错吧,这衣服很好的,你看小嫂子搭配的,很好的……”

除了很好的三个字,身为演艺界的花瓶她还真说不出其他有含量的词语。

男人一声未吭。

他只静静凝望着地面,好似一切与他无关。

这更让孔昂和元隐面面相觑,傅艺婉也是捉摸不透自家大哥的意思,惋惜地放下了衣服,再次塞回元隐手中。

“其实收下又有何妨呢……”

孔昂叹了口气:“主子,我们已经联系到国外的专业医疗团队,以我们的医疗水平是不够的,可也许世界级的医疗团队可以,倾城小姐既然会给您送衣服,说明您在他心中并没有那么糟糕,或许我们还有机会,您不要拒绝的那么干脆嘛……”

元隐:“属下觉得也是。”

可男人在听了劝说之后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面色仍旧冰川一样的冷。

“我大概是懂了。”傅艺婉淡淡勾唇,笑道:“大哥你是不想跟小嫂子再有瓜葛了是吧?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小嫂子也不想跟你有什么瓜葛,在她的眼中你是什么样的人你心中应该有数,她再蠢也不会想着跟你还有以后,之所以给你送衣服,说不定只是想跟你有个好的了结方式……”

了结?

傅修远的眉眼有所松动,目光下意识地落到了那几件衣服上。

不需要了。

他吩咐元隐:“外套留下,其他的,还回去。”

无需了结,也不需要她送他什么礼物,只把外套还给他就很好。

从此两清,各不相欠。

“……”

其他三人皆是沉默不语。

元隐下意识地将求救的目光看向孔昂,孔昂无措地看向傅艺婉,傅艺婉无奈地叹了口气,将视线递给了元隐。

“那就还回去吧。”

她伸手,将衣服里面的西装外套取了出去。

她知道傅修远是什么意思,偏偏只留下外套,也是侧面地想告诉苏倾城,他不想跟她有什么相欠的,他就是想把苏倾城推走,推远远的。

……

山中小筑。

未送出去的衬衫和领带摆在了苏倾城面前,她垂眸喝着茶水,只余光轻轻瞥了一眼,便轻描淡写地将视线收回。

“倾城小姐,主子没收。”

“哦。”

“主子说,把外套留下,把这些换给你。”

“哦。”

“主子……”

“辛苦你跑一趟,没什么事的话,就去休息吧。”苏倾城淡声打断了他的话。

元隐:“……”

想了两秒钟,他只能将放在桌上的衣服往里面拢了下,转身离开。

可总觉得这样不行。

倾城小姐怎么一点想问的都没有?不太对吧?

元隐最终还是没能压下心中的疑惑,转身再次道:“倾城小姐,主子其实还是很喜欢你的,属下能看得出,他在收到衣服的时候很开心,只是他、他……”

“他什么?”苏倾城不咸不淡地瞄了他一眼。

这一眼倒让元隐有些紧张,果断回答:“只是他怕会让您误会,所以没敢收。”

“……”

这有什么敢不敢的?

苏倾城嗤笑一声,放下茶杯,将那衬衫拿在手中细细端详了片刻,倏忽丢进旁边的垃圾桶中:“不收便不收,尊贵的傅氏家主,什么好衣服没见过。”

那态度,淡然极了。

元隐望着被丢进垃圾桶中的衣服,不由浮现出一些心疼。

可这是女孩的房间。

他就算再心疼,也不敢做出把衣服捡回来的举动。

忽然他想起之前孔昂说的一句话,又忙开腔:“对了倾城小姐,孔昂说主子已经联系上国际医疗团队,有世界顶级的专家来研究主子的病情,相信主子的身体一定能好转的!”

“……”

本以为能看到女孩些微欣喜的神色,可元隐终究失望了。

无论他说的有多么的慷慨激昂,神色有多激动,可女孩始终面不改色,甚至在看到他逐渐消失笑容的脸色后,才慢悠悠地问了一句:“跟我有关系吗?”

跟她有关系吗?

元隐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错愕地看着面前上一秒还在为男人送衣服的女孩,这一秒就变成没有关系了?

“倾城小姐,您……”

“好了。”苏倾城不耐地打断他的话,扶了扶有些头疼的额头,挥手道:“没事的话你就去休息,我累了,想睡会儿。”

“……”

元隐一下子闭了嘴。

望着女孩扶着额头很不舒服的样子,他无法再说什么,只能留下一句您好好休息,转身无奈地离开了房间。

嗒……房门应声而和。

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了苏倾城一人,她扶额沉思许久,才缓缓抬眸看向了被她丢进垃圾桶的衣服。

很好,给她还回来了。

是不是想两清?

是。

他并没有全部退回来,而是留下了原本属于他的外套,偏偏只将她赠予的物品还了回来。

那就是两清了。

在这方面上,她和傅修远的认知竟十分的默契。

心里面有点乱,她静坐了许久,也没办法平复那口无端升起来的郁气。

明明是一件好事,可她竟然感觉不到一丝开心。

算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伸手从桌子上捞起了手机,果断拨通连尘的号码:“师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南非?”

……

深夜,螺旋桨发出震耳欲聋的风声,直升机从隐秘的山谷中腾空而起,在月光下朝着渺无人烟的大荒漠而去。

走了,才知道什么叫走了。

七号公馆的天台之上,男人撑着英伦仗立于清冷的月色下,高大的背影中充满了孤寂,他仰头望着点缀着星星点点的墨色夜空,似乎听见了螺旋桨远去的声音,闭上眼,唇角终于浮现出了如释重负的笑意。

“主子,起风了。”

孔昂拿着大衣上了天台,轻轻为他披到肩膀上,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哀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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