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八章洞房花烛四次水(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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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次辅总会说一声谭小子,对谭晔很是亲近。

穆地主抿唇,笑道:“向着谁还用说吗?谭晔总不会比你重要,除了你大哥之外,二哥对事同人总会选择最有利的。”

“嗯,我争取永远对阿爹有用,三叔也知阿爹用人为重,纵然谭居士下山入宫,影响不大大局。”

穆阳所求从来不是皇位,谭晔也应该不是,倘若谭居士有些野心的话,只怕会很失望。

九十九筐铜钱撒完,花轿来到云府门前。

不用云默再去抱姜氏下轿,早有全福太太出面搀出了新娘子,护送新娘子同新郎入府,一路上说着吉祥富贵的话。

红毯从喜堂铺到门口,在外看过云默勇闯三关到宾客早已重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因有名牌提示,他们很容易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喜堂上很难再听到别得声音,对云默口述的那篇有状元之才的文章的赞叹,有人逐字逐句研究,同身边人讨论得极是热烈。

勋贵们大多看中云默倒背如流的本事,琢磨着是不是让自家小子去拜云默为诗?

倒背如流是天赋不假,云默一定有加快记忆的法子,能教他们儿子一星半点,家里没准也能出个读书人。

真正一心从戎的勋贵没有几个,如今掌握兵权那就等于找死。

他们早早顺从皇上,交了所有权柄,可让他们就这么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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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去,他们又不甘心。

毕竟每家都有好几个儿子,总要为不能继承爵位,又无法从军的子孙另寻一条出路。

纵然不能科举入仕,多读几本书也能明白一些道理。

拜在将来的圣人名下,那不是满府的荣耀吗?

原本傲气的勋贵再看到云默时,凶悍的脸庞硬是挤出了笑容,云默牵着新娘,目不斜视,走到喜堂正中间。

安国公抓紧椅子扶手,面具挡不住他所有的兴奋同骄傲。

他就是俗人,听别人夸自己儿子,特别高兴!

大半天的折腾,太阳西陲,天色暗下去,喜堂上点起了红烛,照得喜堂亮如白昼。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这一套繁琐的流程平平无奇的走下来,云默送新娘子入洞房,宾客们有点乏味,没有方才迎亲时精彩。

热菜摆上饭桌,诱人的饭香稍稍让宾客们遗憾少了几分,打开纯酿美酒后,不少爱酒的人都不得动了动鼻子,“真香,真烈。”

他们忍不住倒了一小杯品尝,然后便停不下来了。

安国公按着脸上的面具,同老太太一起离开喜堂,他们偷偷蹲在新房屋檐下,每一个儿子成亲时,他们都这么干的。

云默挑起盖头,姜氏含羞抬眼,情意绵绵同云默对视,瞧见云默眼底的惊艳热情,姜氏羞得垂头。

旁边的全福太太以及挤进来的几位夫人捂嘴吃吃笑,“新娘子风华绝代,新郎好福气呢。”

“真真是郎才女貌的一对璧人,新娘子嫁给当世大才子,也是福泽深厚。”

一连串的吉祥话倒也出自真心实意,并非为云默给出的封红酬劳。

不过在云默面前混个脸熟,将来她们也能为儿女的事求上一求。

云默坐在姜氏身边,手按住她的手,轻声说道:“你先歇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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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敬酒。”

“少喝点,仔细身体。”

“薇丫头把酒都换了,给宾客准备得是醇酿烈酒,我喝得是酒水,只有酒味的水而已。”

云薇把方方面面斗考虑到了,他成亲一点不用操心。

养一个好闺女的快乐,旁人做美梦都想不到。

果然,云默挨桌敬酒时,穆阳果断站在云默身边,同刘次辅交谈的谭晔厚脸皮一把,站在云默右面,同穆阳如同左右护法。

一个靖王已经让人倍感压力,再加上三少——任何人不敢再灌云默的酒,一般都是祝贺话语一说,先干为敬。

也不会要求云默同样干杯,抿一口就成。

至于云默往日的至交好友同学子们此时还深陷狂热之中,看云默的眼神犹如看圣人降世。

云默反而有几分不得劲,礼部尚书和气拽住云默的手臂。

“我是极喜你方才那篇文章,你科举时若有今日的发挥,不,哪怕稍微差一点,倘若皇上让我做主考,我必定点你为状元。”

“我尽量努力考好,写出更好的文章,上不愧天,下不愧大人欣赏。”

吏部尚书连连点头,同云默碰杯饮酒,通过这篇文章,他对云默的文风有了印象,在众多考卷中选出云默并不算太难。

随之,他暗暗发笑,还用他搜捡云默的试卷?

只要阅卷的人眼不瞎,云默的试卷就不可能落地,总能送到他面前去。

云默相貌出众,名声显赫,他的资质任何做老师的人都会成全他状元之名。

官场之上,师生,同乡,同年最是亲厚,要不也不会有官官相护的说法了,其中师生关系更是牢不可破。

天地君亲师——做学生的一旦忤逆师长,名声就彻底坏了。

礼部尚书欣赏云默才学,看中云默在士林中的地位,以及为云默今日扬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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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计出关口的云姑娘。

他原本对成为秋闱主考不是很积极,今日之后,他觉得自己要主动接下主考这活儿。

云默这学生,他收定了。

能做到礼部尚书,距离入阁仅一步之遥,他一直特别谨慎小心。

但机会摆在眼前,他也不会让机会白白溜走。

“这杯酒,我替云先生喝。”

穆阳接过酒,一饮而尽,借酒壮胆为难新郎官的勋贵吓得脸都白了,酒也醒了大半,“不敢,不敢。”

“我喝了,该你了。”

“我这就喝,王爷勿怪,我方才喝多了,脑子犯浑,您别生气。”

勋贵倒了一大碗的酒,仰头全喝了。

穆阳陪着云默走到下一桌,他颓然坐下,擦了擦额头的汗,好悬,好悬呐。

“王爷身上有伤,饮酒过量对伤势不好。”谭晔笑道:“这杯酒由我代劳,云先生的才学,我是服气的,王爷给我一个向云先生请教的机会。”

不等穆阳说话,谭晔直接把酒喝了,两人互相对视,彼此用眼神不知交手多少次了。

反而是新郎官云默背着手,成了局外人。

而后,云默把敬酒的活儿交给穆阳同谭晔,他以不胜酒力为借口溜回新房陪伴姜氏。

洞房花烛夜,自是一夜温柔缱绻,有过经验的两人格外和谐,安国公记下云默要了四次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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