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蝴蝶效应）24（2 / 2）

依靠的姿势不太舒服，他醒了，但一定是半梦半醒，因为他很不清醒的长腿一跨，从副驾驶脱离，整个人跨坐在了我的腿上。

我像触电了一般，浑身绷紧。

对于天与咒缚而言，他一点不重，就像常人抱着小猫一样，怎么会手酸呢。

只是，这个姿势太亲密，我只能双手高抬，不去碰他一点以保清明。

舒适的姿势让他再次睡去。我让后座从九十度慢慢变成钝角。

他彻底的躺在了我的身上。

从那个时候开始，我发现我对他有欲望。

而这个欲望如魔鬼低语一般，让我安静的放下高举着的手，去触碰他的头发。

但我知道，这只是欲望的第一步，往下走，每一步，都会指向万劫不复。

（三）

“你爱悟？”

“不是。”我说，“欲望不是爱。”

“那欲望是什么？”夏油杰问。

欲望，是满足自己，是取悦自己。欲望的终极目的，是我自己，而不是他。

“尽头我没有看到他，我看到了我自己。”

“那你会和他在一起吗？”杰说这话时，语气有些发颤。

“我不知道。”

“哦。这样啊。”他喃喃低语。

该轮到我问了。

“杰你还记得，有一年你生日，我们在天台喝酒那次吗？”

他点点头，“记得。怎么了？”

“你说，其实你是很爱我的。什么意思？”

气氛一下紧张起来，杰的呼吸都乱了。

“有吗？”

他下一句肯定是，

“我不记得了。”

“有。”我不想让友谊变得痛苦，“你有说。”

我希望坦白，我希望清楚，我们有没有爱。

“好吧。我可能就是喝醉了。”

“杰，你的爱是什么？”我不准备把这件事含糊过去。

“你很好。”他偷偷的瞄了我一眼，看起来像是要鼓起勇气说什么，但不知道为什么，他又缩回去了。

“但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

“那么，那时说的爱，是什么意思？”

杰沉默了很久，轻飘飘的说，“我是你唯一的朋友吗？”

“是。”我能做好的，只有唯一。我能维持好的，也只能是一个。

“如果，你有了恋人，我还是你唯一的朋友吗？”

“为什么我有了恋人，你就不是朋友了？”我换了个方式反问。

他带着极端个人情绪说，“爱情很霸道的。就像一只狮子走进一片只有鹿的森林。它只会想着吞噬，进食，不会允许共存的。”

“我虽然不喜欢宗教，但是《圣经》里说，耶稣曾看到狮子亲吻野鹿。”

“假的吧。”他略带震惊的看着我。

“你觉得耶稣是真的吗？”

“难说。”

“那你觉得我是真的吗？”

他又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确认了，是真的。”

“那如果我看到狮子和野鹿能共处呢？”

杰定定的看着我，半晌他笑了。“那我就姑且相信，会是真的。”

我如发誓一般， “无论未来发生什么。我都尽一切办法维持你想要的现状。”

“现状是哪样？”

“就这样。”我伸手一下又一下轻轻的拍着他背。

夏油杰依然笑着，只是笑容发苦，“嗯，就这样，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