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小蜜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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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梨不是小孩子了,陆嘉行想做什么她知道,可这种大胆的方式,她真是想都不敢想,人羞得不行,喃喃道:“别这样,我好热。”

“睁开眼。”陆嘉行声音沙哑,“听话。”

“你欺负人。”许梨往他身上打,“我还要学习呢。”

陆嘉行在她耳边坏笑,“来,我带你学习个有意思的。”

头顶的花洒水流没断,温热的水汽让浴室内弥漫着烟雾,旖旎缭绕中陆嘉行给她翻了个身,让她趴在洗手台上。

陆嘉行擦掉洗手台镜子上蒙着的雾气,掰着她的头,“睁开眼看着。”

许梨只觉得他在身后,不疑有他的睁开眼,她看到镜中二人的样子,顿时羞得腿发软。

“是不是你知识的空白领域?”陆嘉行吻着她的耳后,酥酥麻麻的颤栗一阵阵传来。

许梨撑不住,也不再挣扎,只觉得陆嘉行一整天的憋闷克制都是假的,这人疯起来根本就没有底线。

……

结束后,她迷迷糊糊的又被陆嘉行洗了个澡,拦腰抱着放到外面床上。

许梨浑身没力气,快睡着之际手还努力的去够床边的书。陆嘉行简直觉得自己长见识了,手在她脑袋上弹了一下,把她的手强行塞回去,哼笑,“看来我还是让你不够累。”

眼见差一厘米就拿到书了,许梨委屈的小声嘟囔,“……法海。”

“什么?”

许梨人钻进被子里,只露出半颗脑袋,眼睛湿乎乎的说:“让我和我的书分离,你就是法海。”

陆嘉行抬腿上床,靠坐在床头伸开一边手臂,“过来。”

许梨在被子里蠕动,还不肯放弃的说:“我想看书。”

“眼睛都睁不开了,你还能看什么?就在我怀里,要是有劲,就给我撒会娇。”陆嘉行揽着她,手指在她颈部捏。

许梨本就累得不行,这一捏下去舒服得下一秒就能睡着。

床头就一盏台灯,亮度调的昏暗暖黄,许梨蹭了蹭陆嘉行,贴着他闭上眼。

“真是只小猫。”陆嘉行其实喝了好几杯,酒劲还残留着一些,但脑子是清醒的,放纵之后睡不着,垂眸看着她怀里的人,感觉白天发生的事就像在做梦。

太没有真实感,他只能靠抚摸着许梨的肌肤,让触觉告诉他,这拥有的一切是真的。

不到二十分钟,突然传来一阵闹铃声,许梨眼都没睁开,下意识从手往枕头下摸出个什么东西,揉着眼就要起来。

陆嘉行抽走她手里的手机,看着上面的闹钟,无语了几秒,开口道:“你半夜三更定表干什么?”

“唔……学习。”

陆嘉行撑着额头,情不自禁的笑出了声,“我是睡了个真学霸啊。”

许梨大脑还未运转,人很憨厚的说:“现在不算了,退步太多,要更加努力。”

陆嘉行把她拉回来,“你们学霸都是裸着看书吗?”

许梨挣扎了一半,看到自己□□的样子,人都吓精神了,猛地往被子里钻,“你、你怎么不给我衣服呀。”

“我只负责脱,不负责穿。”陆嘉行笑着看了她一眼,下床给她拿了件干净的睡衣,伸手要去被子里捞人,“不是要我给你穿,躲什么?”

许梨脸一热,缩在被子窸窸窣窣的穿衣服,陆嘉行睡衣大,她只穿了上衣就能盖到大腿。

陆嘉行没让她下床,就让她靠在自己怀里看书。

许梨揉揉眼,还真看起来。男人表情淡,视线没焦点的看着一处,安静的陪着她。

看了会儿,许梨侧过头,手指碾平他皱着的眉头,“你怎么不睡觉呀?”

“睡不着。”陆嘉行吻了下她的额头,“你看你的。”

许梨正在看专业书,翻到一页诗词上,说:“要不我给你念诗吧,安歌听我念,很快就能睡着的。”

陆嘉行眼里有一丝波动,问:“你那时候那么小,自己都还是个孩子,怎么养大另一个孩子的?”

许梨倒是没什么情绪,坦然说:“还好吧,世界上年轻的妈妈那么多,不都能把孩子养大。”

“不一样。”陆嘉行手在她身上轻轻的摸着。

许梨狡猾的反问:“怎么不一样?”

陆嘉行胸口起伏,一口气舒出,说:“别人我不管,你身边没我,就不一样。”

许梨视线盯着书,敛默的在想陆嘉行刚说的话。

她也很想知道自己大着肚子的时候,如果他陪在身边会是什么样,可惜时光不留情,走过的路无法重新来过。

但此刻,躺在这个男人怀里,她还是觉得少女时候的梦圆满了,时光也并没有苛待她。

两个人都没说话,半晌陆嘉行摸着她小腹上的疤,问:“疼吗?”

许梨有些瘦,生产的时候疼了一天一夜都没生下来,最后没办法,只好转去剖腹产,那道疤痕就是那时留下的。

她笑了笑,“一点点疼而已。”

陆嘉行知道她说了谎,心里更加酸,说:“我不在你身边,你受委屈了怎么办?”

许梨觉得陆嘉行今天晚上的问题格外多,但都纠结于此,她想了想,跳下床,光脚踩在地板上,在衣服兜里翻出个东西藏在背后。

“我之前跟你说,我走得时候其实从公寓里带走了一样东西,现在它就在我手里,你猜是什么?”许梨跪坐在床上,眨着眼看他。

陆嘉行摇头。

许梨摊开掌心——是一颗水果硬糖。

那时她刚失忆,为了能赚钱出去考察,她替许青禾去参加通告,在拍卖会的活动上惹了事,陆嘉行把她领回去的时候,很严厉的训了她。

陆嘉行把许梨当小孩子,凶完又瞧不得她难受,跑去给她买了颗糖,当是哄她。

这颗糖她舍不得吃,走得时候什么都舍下了,唯独带上了它。

此刻,陆嘉行眯了眯眼,完全没印象了。

许梨捏着糖,对着光线,歪着头说:“以前有一次你对我发了脾气,就是拍卖会那次,后来可能是怕我难受吧,你就拿这个来哄我。”

“哦——”陆嘉行似乎想起来了。

许梨笑容甜,说:“后来我每次受了委屈,只要拿出这颗糖看看,就觉得是你在哄我,我就不难受了。”

四年时光,再坚强也有心酸,也有实在抗不过去的时候。周围有人问她这样苦吗,许梨总是摇头。

她不苦,她有他给的糖。

陆嘉行说不出话,眼前的人如此娇小,却总给他巨大的冲击。他起身抱住她,寸寸神经都像被针扎着,疼,但是他愿意受着。

他说:“现在还有什么委屈,跟我讲,我亲自哄你。”

被这种情绪带着,许梨的委屈也有点起来了,撇撇嘴,“其实我不是故意不跟你讲安歌身世的,只是、只是我考虑的多,而且……”她戳戳自己的头,“你知道什么是比失忆还痛苦的吗……是恢复记忆。你发现你以为的一切都是假的,原来真实的过往不是想象的那个样子,而且最让我错乱的是,我会疑惑,是不是还有什么没想起来的。”

许梨咬了咬唇,“我的意思是,会不会你还说过这辈子也不想要我的话,我现在不知道,是因为还没想起来……”

她去G市之后看过医生和这方面的书,也跟家人聊过以前的事,方方面面都在告诉她,她的失忆症状已经好了,可是许梨还是会担心。

担心哪一天,她又和从闻澈手机里看到视频那样,再看见些什么被自己遗忘的,根本不想记起的东西。

“这就是你不愿说的原因?”陆嘉行问。

许梨低着头,“也不全是。”还有很多因素,才造成了今天的局面。

陆嘉行喉结滚动,手摸着她的脸颊,说:“没有不要你,你不用去纠结以前,就看看现在,你感受不到我爱你吗?”

我爱你……

这三个字来得太突然,许梨整个人都愣住了,睡衣太大,滑落了一边,许梨半个肩膀露在外面,脸红红的,害羞和慌乱让她太诱人了。

静了几秒,陆嘉行勾起一边唇角,翻身压住了她。床头的台灯彻底熄灭了,只有月光照进室内。

陆嘉行像要把她揉碎了,从行动上把感情表现的淋漓尽致,每撞一下便问她,“感受到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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