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四十二章 只取一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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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安回想了一遍与易文清过往,她们彼此结识的时间并不长。她只知道他家住京城,在东宫轩辕靖身前听差,旁的她好似真的一无所知。

“他救过我的命。”她想了想道,“于我有救命之恩。”

“救过你的命就要许身于他?”楚问天气结。

“我和你娘还给了你生命,怎么不见你听话于我。”

承安一跺脚,红着脸道:“爹,这完全是两码事。”

什么两码事,就是一回事。楚问天尤其护短,他道钟夫人不讲礼,其实他蛮不讲理的时候是没让人见识罢了。

“爹,你不讲理。不想与你说话了。”

承安背过去,靠着栏杆。

“安儿,你以前就喜欢醉书画,证明你们有感情基础。不过就是错过了些时间,外面那些风景都是过眼烟云,都会过去的。”

“你听爹的没错。”楚问天语重心长道。

“那娘亲可有成为爹爹心头的过眼烟云?”承安据理反驳。

说到此,楚问天心中一恸。

妻子早逝,这是他心头永远的伤痛。她永远是心中一朵长开不谢的梨花,纵使岁月荏苒,初心不改。

“胡闹,外人怎么放与你娘亲比较。”楚问天一甩袖,脸上浮出薄怒。

“与你来说是外人,与我来说他是娘亲于爹爹一般的存在。”

承安话已出口,便觉得此话有些言过其实了。她心喜易文清不错,却还远远不及爹爹对娘亲的深情似海。

她此刻管不得许多,只要能说服爹爹便好。相比起许婚他人,她更讨厌的是这种行为的本身。她不是物件,怎么说许谁就许谁。

“当真到了这种程度?”楚问天沉脸。

承安心虚不敢作答,只自顾的点点头。

楚问天在她面前来回的走了几处,最后把承安晾在长廊里,甩袖离去。

走之前还撂下了一句狠话,“此事由不得你做主。行也行,不行也得行!”

“出来吧,我知道你在。”承安对着月亮拱门外道。

醉书画一袭白衣的从月亮拱门处走至青脆的花藤间,俊美如斯。

谪仙的面容近在眼前,一架藤蔓皆成了他的背景。

说起来若将他与易文清比较,他是那种飘逸脱俗,俊雅无双的感觉。而易文清给她的则是儒雅与刚毅的结合,仿若天大的事情他心中都有沟壑一般。

“我知道我很好看,安儿想怎么看就怎么看。”他笑着向她靠近。

“离我远点”,承安自顾退后几步,警告道:“正经点!”

醉书画笑容更盛之前,“我怎么就不正经了。”

“你、你你……怎地小时候完全不一样。”她记得儿时他是不苟言笑的那种,几年前来白沙洲亦是。

怎么长着长着性格大变了,还有些油腔滑调。

“小时候你不是讨厌我那样的性子,总说我冰块脸。”醉书画撂起袍摆,斜靠在腾椅上,说不出的风流雅致。

“小时候你是不理人,现在是……”她想着该怎么形容。

“现在是什么?”他追问。

“现在是……现在是招蜂引蝶。”

这个词新鲜,醉书画视线落在她脸上,嘴唇淡淡抿起,“我倒是想,这不至今黄蜂招来一把,蝴蝶不见一只。”

他成功把承安逗笑了,承安染着笑意道:“落英姑娘可不是只蝴蝶,还是一只翩翩起舞、暗香浮动的五彩凤蝶?”

“你们私下见过?”醉书话一句话就瞧出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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