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十五章 辞别老伯(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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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承安没有食言,这几日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老头那叫一个通体舒泰。

奇怪的是,自那日后老头儿拿正眼看钟直了。大有越看越顺眼的趋势,这也是承安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老头儿不会这么势利眼吧!若是是势利眼,当初就不会救他们,救了也不索取,这就说不通了。

唯一的可能是,他与钟家有旧。不然怎么知道钟铁,一眼就能道破钟直的来路。

但老头嘴紧得很,承安从他口中撬不开半句话。提及他的身份他就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关于络绎剑法,他表现倒是一派坦诚,看样子是真的不知道。

不过也是,钟铁宁可带到墓葬里去也没就给子孙后辈的东西,哪能轻易被外人知晓看破。

院子里的柴火堆了满满一墙,也从山上挪了竹子补上,打猎来的肉食被承安腌制了晒了满满一竹竿,地窖里储备了果蔬。够吃上好一阵子了。

该做的事情做完了,老头也不在无事找事的安排钟直活计。

钟直清闲下来,每日在河提上与承安比试对练,缺乏实战的二人进步神速。

钟直有一个习惯没变,就是每每对练完,定要挑一担水回去,烧给承安洗脸。

其实哪里用那么麻烦,每天河边捧一捧水洗洗就好了,钟直坚持,她便由着他了,横竖都是她坐享其成。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真是不假,钟直养了些日子,不但肉长回来了些,皮肤不再那般黝黑了,看习惯了倒也顺眼。若是抛开易文清、醉书画这种天人之姿,其实钟直不算丑,还算得上中等偏上。

承安脸上的斑块没那般突兀了,最开心的是她一直担心脸上的色料会导致皮肤溃烂,现在彻底的放下心来。

在这里他们不知时日,天气一天天的凉了,算算时日她估摸着应该快到十六岁的生辰了。或者说正在这当头。

爹爹说过,婚约以十六年后的生辰为界,她未去钟家履行婚约,那么婚事作罢,男婚女嫁不得干预。

也就是说只要爹爹不出面,她与钟直再无婚约了。她去达州只是取回娘亲的信物,给钟家一个交代,给自己一个交代罢了。

一日,老头儿泊了船在岸边,看过钟直的剑法后,满意的捋着胡须。

“青霜剑收放自如,小子进步神速。”老头提着一篓鱼儿从船上下来。

里面的鱼儿活蹦乱跳的,钟直顺手接过,掂了掂起码有二三十斤。

“前辈想吃鱼了,你吩咐我一声就是了。”钟直笑道。

“今天这鱼须得我亲自打才算数。”老头摇了摇头,“丫头,今天晚上烧鲫鱼汤、清蒸鲈鱼、红烧草鱼、剁椒鱼头、麻辣鱼尾、酸辣鱼杂。再整几个野菜,凑齐十个菜。”

“今天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钟直诧异道。

听钟直一提,承安心道莫不是老头知道她的生日。可又一想,不对,老头都不知道她姓甚名谁,就连她自己眼下都不知道自己究竟过了十六岁没有,老头怎能知道。

真是自己多心了。

如果是生日是要煮长寿面荷包蛋。这满桌的鱼,鱼的寓意是年年有鱼,在席宴上都是作为最后一道菜上的。

她看了看那条小船,瞬间明白了。

“丫头,果然冰雪聪明。”老头知道她明白了。

钟直都不知道他们打的什么哑谜,惊道:“前辈是不是你要请的客人终于要来了。”

“呆子,前辈是要赶我们走呢。”承安抬起下巴朝船努了怒。

“明天一早带着干粮,乘着这条船顺着这河直下,傍晚前可以抵达渭河。”老头的视线顺着蜿蜒的河流定格在远方的山水间。

聚散有时,终有一别!不舍是有的,承安却不难过。她们还年轻,终是要去更广阔的天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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