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十丈软红(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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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佑潜作为祖国一株坚忍不拔的小白杨,过了几天便出院,他身上的伤倒是好全了,到底年纪轻恢复得也快。

视力也在恢复中,只不过还是看不清,但已经不像起初的一片令人心悸的黑暗,隐约能摸到一点亮光了。

“对了,刚才贺铭找我把这次的开学考试卷给我了。”

陈澄窝在椅子里,坐没坐相地盘着腿,正翘着兰花指抹指甲油。

骆佑潜住院这段日子,她没接任何活,好在先前节目录制有一笔挺丰厚的酬劳,够她过一段智障的小资生活了。

骆佑潜眼睛看不见,连准备高考复习都受限颇多,只能用手机放英语听力。

他按下暂停,问:“他怎么没直接给我?”

“刚才我买完水果回来,正好在楼下遇到他来给你送试卷,就帮你带过来了。”陈澄朝指甲吹了口气,“他女朋友和他在一块呢,谁还亲自跟你送上来呀。”

骆佑潜笑起来:“这死胖子。”

“不过,你出事那天晚上,他还真是快哭晕过去了。”陈澄叹了口气,很快又笑称,“可惜了,有了媳妇忘了爷。”

骆佑潜揉着眉心,沉默了一会儿,问:“那你呢,你哭了吗?”

陈澄轻轻“嗯”了一声,带了点倦怠的尾音,又补充:“还好,没他哭得那么丑。”

骆佑潜朝她伸出手,陈澄很快回握住。

***

夜间暮色很快扩散开。

他们下楼去小区的绿化道边绕了几圈,鹅卵石铺就的石子路上站着一群老头老太,正优哉游哉地打着太极。

穿着薄薄的红边白衣练功服,跟感觉不到冷似的。

不过天气确实是渐渐回暖起来了。

陈澄牵着骆佑潜的手,不时低声提醒他注意脚下,跟老夫老妻似的。

他们也没在楼下绕太久就回去。

陈澄先前伤的腿倒是也好得差不多,起初她还担心不知道怎么跟骆佑潜解释,这下直接连借口都不用找,他看不见。

现如今,膝盖上的伤已经结了层痂,待脱落后应该就完全看不出这块地曾经受伤过了。

骆佑潜毕竟还要准备高考,事情牵扯上陈澄时性子又冲,她不想让他担心。

一回去陈澄便进浴室洗澡,洗完才发觉没拿睡衣进来,于是仗着骆佑潜看不见,也更加随意起来,直接裹着浴巾赤着脚跑出来。

三分钟前,骆佑潜往左右眼各滴了两滴眼药水,又闭了一会儿,再睁开时竟然模模糊糊看出了点影子。

沙发茶几之类虽不真切,可也能分辨得出。

他一走进陈澄的房间看到的就是这副模样。

陈澄蹲在地上,在找衣服。

影影绰绰的,淡蓝色的浴巾从胸前环过,皮肤极白,起伏有致,身上似乎还散着浴室里温热的水汽,肩胛骨凸起,像一座隐于雾中的青峰。

不大明亮的床前灯亮着。

陈澄的头发湿着,水珠顺着发梢落进浴巾里头。

小腿的线条非常美好,紧致而削薄地消失在浴巾下摆,让人不由自主地把目光落在那。

骆佑潜视线向下,而后不自然地咳了一下。

“我操!”

陈澄被他的声音吓了跳,随便拿起一件衣服挡在胸前,而后才想起来他看不见,才少了几分尴尬。

骆佑潜抿唇,怕克制不住,没敢盯着她看,仍垂着视线。

他轻声问:“晚上,你能跟我一起睡吗?”

“……”陈澄眨眨眼,“啊?”

“我想跟你一起睡。”骆佑潜抬眼。

陈澄无奈,直接开口发出警告:“别想撒娇,跟我用这套没用。”

虽然她已经无数次因为骆佑潜娇里娇气的撒娇而缴械投降了。

“可是我们在医院就睡过一张床。”骆佑潜说。

不提这个倒还好,一提起这陈澄就想起那天晚上他去厕所解决的事儿,登时脸上又要烧起来。

“现在两间房呢!”陈澄瞪他,“那会儿是只有一张床。”

而且你还撒娇。

骆佑潜抿了下唇,突然大步朝她走来,顺势将她揽进怀里,俯身时含糊不清地说:“那你给我亲一会儿。”

陈澄抱着衣服的手还抵在胸前,骆佑潜抓着她的手腕将她抵上柜门。

眸色深得可怕。

温柔、克制、放纵。

“宝宝。”他哑着嗓音亲昵地叫她。

杀伤力十足,陈澄不可控地觉得脚软,一边攥紧了浴巾,一边强撑着站直,仰着下巴任他亲吻。

她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若是能哄他高兴,真做到那一步了又怎么样呢。

徐茜叶之前就跟她说过,她太懂得保护自己了,虽说这没有错,但她有时的确羡慕徐茜叶的性格。

风风火火,喜欢你就把一切好东西都给你,不喜欢你根本连好脸色都不送你。

而陈澄总是笑脸迎人,很少有情绪的外露,遇到有人想破开自己的自我保护界限,便会警铃大响,落荒而逃。

骆佑潜是个意外。

是他不容分说地把自己从保护圈里拽出来,拽进了他的保护之下。

陈澄顿了顿,双手环上他的脖子,主动而热烈。

骆佑潜明显没料到她会这样,动作停了一瞬才紧接着压上去,彻底把陈澄抵在了墙上。

陈澄喘着气儿,食指推开骆佑潜额头,红着脸说:“上次在医院,我们睡一张床的时候,其实我没睡着。”

我知道你爬起来去厕所是去干什么勾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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