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入住(2 / 2)
车费自然没有让他出,本就是跟他开开玩笑。到了我“家”楼下,攀羽不禁夸赞。
“哎呦,花不少钱吧,这楼型在附近可不多见啊。”
“还好,如果两个人平均分的话也没多少,况且…”
况且能和喜欢的女孩同居,多少钱也值啊,我没好意思说出来。
“没事,总之先把东西搬上去吧。让你见识见识内饰,开开眼界。”
整栋楼本就有六层那么高,又没有安装任何电梯。爬到五楼后攀羽累的气喘吁吁,本就有点肥腴的皮肤不断的渗出汗水。
“我其实就是想见见你那小女友长什么样,回去跟其他人汇报一下,现在这么一算真不值当,还要给你当搬家公司的人。”
攀羽要是曾帮过潘舒言把一堆和钢筋一样重的行李从楼下搬到楼上,也许就不会这么认为了。
我先是敲了敲门,确定潘舒言没在里面(或者刚洗完澡之类的)。敲了五六下都没有回应,我这才掏出钥匙打开房门。
“嚯,真够奢侈的。”
攀羽不停的观察着房间,几乎每个地方都转了一圈。
“以后让我也来住几天吧,这条件太好了,搞得我都不愿意回去了。”
“不可能。”我说。
“太自私了吧,连好朋友都不让住。”
“因为这里有…”
这里有潘舒言,等等…,潘舒言?我好像忘了什么。
“坏事,你先回去吧,我好像忘记帮那女生搬东西了。”我飞快地往楼下跑。
“现在回去不合算,还没见到弟妹长啥样呢。”攀羽跟在后面说道,“我就勉为其难和你一块去搬。”
打上车后,我看了眼手机消息,果然潘舒言已经找过我了。可惜我心事重重又走的匆忙,竟然连手机消息都忘记看。
我给潘舒言回过去电话。
“你在哪呢?”我问。
“食堂吃饭呢,给你发消息你也不回,我想那就先吃顿饭等等你吧。”
“瞧我这脑子,忙来忙去竟然差点给忘了(实际上已经忘了)。你吃完饭在宿舍楼下等我,我还找了位能干的同志一块来搬。”
“其实也没多少东西,比开学时少很多。你慢慢来,我不着急。”
财经大学的校园内,每个人的衣着穿搭都很朴素,没有调皮捣蛋的学生在大吵大嚷,好像进入了寂静的密林。空气里仿佛弥漫着一股书香的气息,应该是错觉,可能是我把这座学校想的太过伟大。
顺着熟悉的路线走到潘舒言的公寓楼下,这次我俩没有靠近,因为人来人往全是女生。
我给潘舒言发了条消息让她过来。
只见她一趟又一趟的往楼下搬运行李,但这次我不能再去帮她,进入女生宿舍也许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你的同学呢,没有来帮你的么?”趁着潘舒言下来时我问道。
“她们啊,她们都懒死了,如果世界上没有外界这一说法,那她们能和床黏在一起,绝不动弹半步。”
“那你加油搬吧,我俩也不能上去,你知道的。”
“没事,顶多就是多跑两趟。”潘舒言转身又往楼上跑去。
潘舒言前脚刚走,攀羽就忍不住捣了我一肘。
“行啊你,这小丫头长的够水灵啊。”
“哎呀。”我故意装作不在乎,“也就,一般一般吧。”
“你小子,还挺能装。”攀羽给了我一拳,呲个牙笑着。
我俩分工明确的帮潘舒言提着行李,不得不说攀羽的到来为我减轻了不少负担。
今天攀羽显得异常兴奋,路上不停的问潘舒言问题。
“你啥时候认识的徐逸浅?”
“好久了,我俩是高中同学。”
“哎呦,高中同学好啊,那感情一定很深厚。”
“嗯哼。”
“那你俩啥时候好的啊。”
我急忙插嘴:“我俩没好,只是朋友而已。”
“没好你还挺骄傲啊。”攀羽讥讽完我转身又向潘舒言说道。
“徐逸浅是个好男孩啊,人也老实,又聪明能干,长的也还不错,你要学会把握机会啊。”
“啊哈哈。”潘舒言显得有些尴尬。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让他闭嘴。他倒也识趣,没有再说多余的话。
攀羽在帮我们把所有物品搬到楼上后,就准备离开。我送他到了小区门口,帮他打了辆车,等车的功夫我俩点了根烟。
“行啊,你这幸福的日子算是要开始了。”攀羽皱着眉头抽烟,看起来岁数大了不少。
“也不知道这样真的合适么,毕竟我俩不是情侣,还住在一块。”
“既然她愿意,那就没有合不合适,反正咱也不做亏心事是吧,只是睡觉的地方换了而已。”攀羽又深吸了一口烟,“你这么一搞,我也想和我对象住一起了。可惜我俩学校相距太远,租房子也没有合适的位置。”
“没事,只要感情坚持下去,日后有的是时间住在一块,我这只是暂时的。”
出租车来了,攀羽把没抽完的烟扔在地上狠狠踩灭。
“所以说,你要好好把握机会,将暂时变为永久。凭你阿浅的实力,我相信能行。”说完还不忘给我弹个响指,钻进了车里。
将短暂变为长久么,我心里一直回荡着这句话。可是这真的可能吗,为什么我总是迈不出这一步呢。也许是因为那个卡在我心中久久不能忘却的人,充当着关节连接着我和潘舒言,却又用关节囊将我们隔开,使我俩永远触碰不到对方。
想的有点多了,我走回了家中。
——
晚上的学校宿舍。
攀羽盘坐在自己床铺上,其他舍友兴趣盎然的围着他。
“你们是不知道啊,徐逸浅找的那姑娘老好看了,和迪士尼公主似的。”攀羽手脚并用不断比划着,“那眼睛得有这么大,小脸蛋肉嘟嘟的,老馋人了。”
“有福啊。”
“还得是他。”
“天天不跟女生交流,没想到是深藏不露啊。”
众人议论道。
胖子在一旁吃着辣条和干脆面,不以为然的寻思:切,这有什么好羡慕的。
擦了擦嘴,胖子有点疑惑。
怎么今天口水流的这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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