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六节 你们怎么办(1 / 2)
如果他早来一步,段晚容也许就会知道了,这边还是有点儿希望的,可是,却是一个前后脚。
狄阿鸟心里感叹着,却不悲不喜,傲慢地看着齐里格班布爬起来,倒不记得齐里格班布与自己见过面。
人不是见什么就记一辈子。
他只是说:“齐里格班布,你从我这儿分到财物了没有?!”
齐里格班布跪起来,说:“分到了,好多的牛羊和马匹。”
他懊恼地说:“不过,都已经被别人家的马倌,羊倌给放养了。”
他赶忙笑一笑,往外一指,大声说:“王爷给我一支兵马,我给您抢回来,我再给您抢回来。”
狄阿鸟说:“算了吧,被人打败了就打败了,你失败来投,是真心投靠我吗?!”
齐里格班布什么心都有,但是话得好好回答,连忙说:“真心,真心。”
狄阿鸟说:“那好,我放出去的旨意,你知道吧,我可以恩养你,但是你得服管教,给我出劳役,我知道你一直都在马背上舞刀,可能什么也不会干,听不得人叱喝,可这是规矩,你懂吗?!”
齐里格班布真的很服贴,他不相信狄阿鸟没有想法,也许让自己干活,正是折磨自己,连忙说:“我懂,我都懂,王爷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狄阿鸟知道他懂不懂,都会说自己懂,就说:“你懂就好,爬过来,亲吻我的脚背吧,然后,领一顶头盔,有了头盔,以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去吧,我要分批见你的部民们。”
齐里格班布心里咯噔一下,还要见自己的人?
不会?!不会不还给自己了吧,连忙说:“王爷,王爷,你听我说,这些人都是奴隶。”
狄阿鸟说:“是不是奴隶,你说了不算,知道吗?!你到我这儿来,有财物给我吗?!没有,你把我财产都弄丢了,你是怎么搞得呢,你战败了,我还奖励你不成?!在中原,打了败仗的将军回去是要杀头的,当然,你能来投奔,我却杀你,那就不对了,这就有违长生天的旨意,可是,你和一个来投靠我的平民有什么区别?!你要去服劳役,记着,服完了劳役,才算我的人,到时,我考察你的能力,再给你官职,你在我这儿建立了功勋,我才能给你奴隶,这个道理,你能弄明白吗?!”
齐里格班布连忙说:“可是我带了一队人投奔王爷的呀。”
狄阿鸟说:“这我知道,这一笔也算功劳吧,虽然牵强点,但是我会给你记下的。噢,为什么说牵强,是吧,你是说你的人,不是他们发自内心来投奔我,要忠于我,是吗?!那好,哪个,你给我指出来,我先杀了他,免得他三心二意。”
齐里格班布一听,我傻么?
我把自己人指出来,硬说他们不是真心,我不是傻是怎么地,他无奈地说:“王爷。以前我错了。”
狄阿鸟打断说:“不要再说以前了,你来投奔我,把你的忠心献给我,以前的事儿,我不追究了,可是你投奔我,还没有功劳,而你暂时什么都没有,我知道,你善战吧,那你在战场上把你想要的,原来的拿回来,不行吗?!你现在是个白丁,也就是说,和别人没什么两样,不要拿性格,我看着你呢,顺从地接受安排,那么我就会觉得你听话,才能放心地交给你权力。”
齐里格班布心里一麻,暗道:“算了,在别人帐篷底下,还是忍忍吧,看他这样子,只认功劳,打仗了再说,打仗了,他就知道了。”
狄阿鸟再次说:“爬过来,亲吻我的脚背,这种事情,轮不到你的部下,这也算是给你特殊待遇。”
齐里格班布连忙往前爬,一直爬到他脚下,虔诚地亲吻,至少是表面虔诚地亲吻。
他出去,高德福又唱宣了,这次一次上来二十来个。
狄阿鸟就说:“你们来投奔我,也是和齐里格班布一样,服劳役,服完劳役,咱们再说,记住,在我这里,只认忠心、功勋和才能,我不管你是奴隶,是贵族,现在来投奔我,服役结束,都是平民了,都是有功就赏,有过就罚,你们应该都是勇士,给我好好干,不懂就问,不会就学,我期待你们的表现,如果哪一天,我在身边一看,身边的卫士,或者说身边的将军就是你,我不会感到奇怪的,去吧,领一个头盔,以后做我的骑士和利剑。”
他嫌这样太费劲,干脆走了出去,一次接见,比比划划,让军政方面造籍安排去。
眼看天就要黑,今天可以睡给好觉,军政那边有人上门了,这时他们才发现一个问题,好些人都没姓氏,名字也是乱起,有些音,都没法书写的,造册造籍困难。
狄阿鸟一听,寻思了一下,觉得自己干脆给他们赐雍姓好了,就地让人给自己找来百家姓,按百家姓赐姓,赐名,让阿狗都坐下,帮忙填名字,填了一大堆,给人带走,回头让人把这些名字一个一个对上人,然后让个人牢牢记住自己叫什么,老规矩,操练报名。
做完这些,就是半夜了,他真的很困,高德福和大内总管一模一样,端了个盘子,上头放着自己应该去的妻妾名。
狄阿鸟一看,是秦禾,顿时食指大动,这就站起来,一路过去,进去一看,秦禾已经睡了,两个宫女睡在下榻上,上前用脚碰醒,给她们往外比划一下,等两个宫女连忙收拾衣裳,换地方,色迷迷地爬上去,发觉秦禾是醒着的,问:“等我呢?!”
秦禾说:“我才不是等你呢。我只是还没睡着。”她翻个身,问了一个的问题,“终于有人来投奔你了?!”
狄阿鸟笑道:“那当然。”
他趁秦禾高兴,把手伸过去,探到衣裳里,揉捏酥胸。
秦禾半推半就地说:“你坏死了。”她要求说:“我给父皇写信,告诉他好吧。”
狄阿鸟笑了笑,说:“随你。”
他寻了樱唇啜,秦禾呜呜叫了半天,挣扎出来,又闹:“我想让你给我堆雪人,明天给我堆一片雪人。”
狄阿鸟同意了,说:“明天给你堆雪人,不过,今晚,你得听我的。”他继续揉捏,亲上去,费了好大功夫,感觉秦禾动了情,翻转过她,捧着两个雪团一样屁股,顶了上去,一口气把秦禾送上天。
秦禾眼睛越发明亮,不停索求,两人一直玩到了下半夜,外头有人唤了。
狄阿鸟胡乱披披衣裳,到外头打了个冷战,只见图里图利站在外头呢,告诉说:“好事都赶一块儿了,有人送马匹了,有人送马了,你堂伯派他儿子来,送了三百匹好马,好些皮革,说是资助你的。”
狄阿鸟笑了笑,说:“不要。”
图里图利傻了,问:“不要?!”
狄阿鸟说:“不要。三百匹马,太少了,他为什么不来投奔我?!我告诉你,他现在只是迫于别人的看法,给我送了三百匹马,不要,我一匹也不要,最好先把皮革卸下来,然后过去个人,粗鲁地把财物给他扔上,就说:‘一族人不同仇敌忾,反倒来应付,我这儿不要,要是送马,给我送一千匹。’”
图里图利问:“一千匹,他一送,那可穷了,恐怕得砸锅卖铁呢。”
狄阿鸟说:“要马是假,你别觉得我不满足,敲竹杠,我是看他的心呢,他可能也是在试探我,不知道我能不能成事儿,他现在也不出息,不可能不愿意资助我,共同对敌,我收了三百匹马,反而感激涕零,他会怎么想?!我要是不要,我败了,他没有翻身的机会,我胜了,他害怕,你只管照办,看他儿子怎么说。”
图里图利这就走了。
狄阿鸟回去,继续淫乐。
他知道自己活了这盘棋,至少自己堂伯希望自己能赢,而且他一动,自己父亲留给自己的财富就会露出来,这是一张网,只要有一家资助自己,其余各家,就是意思,意思,也要不吝啬地往自己这儿塞。
马上赵雪山也会送,甚至,自己父亲的朋友们会来投奔,紧接着,自己的朋友也会送,到后来,高显也会送,因为两边是亲戚,他们断然不会坐视自己不理。
势头成了,势头一成,夏侯部旧人就会冲破阻挠,而其它没有关系的人会担心,会权衡,穷人,奴隶,都知道自己这儿能让他活命,翻身,也会没命没夜地在雪地上跋涉,来自己这儿,不过战争也离得近了,巴伊乌孙看到势头不对,就会在这种天气来打自己,这种天气,他几倍的兵力到了跟前也是来送死,何况朝廷也在严阵以待,自己再一挫他锐气,那么,来投奔自己人更多了。
狄阿鸟一夜不睡,除了玩乐,他还在想着事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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