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瞒天过海(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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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田阵平从他的语气中察觉到了不对“怎么了”

还问怎么了,知不知道医生现在很有可能就在外面

想到外面那人一口一个绿川前辈,不是威胁胜似威胁,诸伏景光顿时不吭声了。

松田阵平看了他一会儿,见他真的不愿意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对了,昨天的爆炸是怎么回事”

提起爆炸,诸伏景光更没话说了。

他拿起桌面的遥控器,打开电视新闻,好几个电视台都在做这几天的爆炸专题,他随意切换到其中的一个,听到主持人绘声绘色地说着拳馆外面的大爆炸,松田阵平目瞪口呆。

看到电视画面的一瞬间,他忍不住吃惊,那个建筑,不就是他进去的地方吗

然而回想起当时爆炸的声音,松田阵平又觉得不对。

他听过不少类似的声音,以他的经验,当时爆炸的地方离他至少有上百米。

所以现在是怎么回事

听着主持人不断播报,松田阵平想,他这算是假死了吗

所有人都以为他死了,还有人去警视厅外面摆了花

“那个是你们做的吗”电视上的主持人和嘉宾聊到了警视厅谢绝采访的消息,看到总是能及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诸伏景光,松田阵平问,“为什么”

如果他出面说明的话,警视厅就不用遭受这样的舆论攻击了,现在电视上都是谴责警视厅的声音,听得他很不好受。

然而松田阵平也知道不对,换到这家医院来了之后,他的病房都是没有窗户的,而且也没有人来查房,不管换药还是检查都是同一个医生做的。

如果不是那个医生胖胖的,还有点秃顶,松田阵平都快以为自己被人带走囚禁起来了。

“这件事”

诸伏景光斟酌了一下语气,昨天救出松田阵平的时候,他们就和黑田兵卫商量过,可以告诉他一部分关于黑衣组织的事。

毕竟当时在写字楼上狙击零的就是黑衣组织里的黑麦,把医生“杀掉”的人也是他。

然而真正到了开口的时候,诸伏景光又不知道怎么说了。

要不还是让零来说吧,诸伏景光在心里叹气,他真的有点开不了口。

卧底黑衣组织的事情太危险了,要是让松田知道

“你到底怎么了”

松田阵平看到他吞吞吐吐,忍不住说“这几天吃错药了之前还看到我就跑,是不是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你把我落在医院的钱包拿了卡都刷空了”

“想什么呢你,”诸伏景光被他这么一打岔,心里乱七八糟的心思顿时消失得一干二净,“我是怕说出来吓到你。”

“废话,我会被吓到”

诸伏景光“好,那我说了。”

几分钟之后,松田阵平张大嘴,有些呆愣地盯着他。

“你卧底大型跨国犯罪组织”

诸伏景光面无表情地望着他。

他“”

不是不相信,而是这个跨度也太大了吧

凭什么他毕业了就是被分到警视厅,景光和那个金发混蛋却可以做这么酷的工作

松田阵平压下心底的不安,强笑道“所以说,我是不小心惹到那个组织了现在他们还在派人打探我的消息”

他忍不住想起了那天把自己拽出摩天轮的人影,想起了放在殡仪馆车上的外套,以及驾驶座上沉默到一言不发的司机。

他忽然开口“你说我要是也去卧底,能不能利用那个组织找到炸弹犯”

诸伏景光觉得他们很有可能跟黑衣组织有关系,松田阵平倒觉得未必,但如果非要这样才能找到炸弹犯的话,那他也可以加入。

不管是卧底还是什么危险的事,他都可以做。

诸伏景光被他疯狂的想法吓了一跳“你说什么傻话”

他伸手薅了一把松田阵平头顶的卷毛“你这脑子不会是摔下来的时候撞坏了吧”

“别乱动我的头发”松田阵平叫了一声,立即抬起了手。

诸伏景光站在他手受伤的这边,还夹着钢板的一只大手突然打过来,他赶紧挡住“你小心点”

“你这只手可是好不容易才治好的。”诸伏景光说,“我听说那天特别惊险,医生原本打算先把树枝取出来,以后再做修复手术的,那样风险更低,就是预后效果可能没有那么好”

爆处组的工作绝对不止电视剧上面演的剪红蓝白线那么简单,一些精密元件的拆卸都需要手部操作,就是拆把枪重新装回去,想装快一点都对手速有要求呢。

他这么说完之后,却见松田阵平淡淡地“嗯”了一声“我知道。”

他早就知道了。

那根本就不是梦,也不是什么麻药的效果,他在手术台上听到的那些都是真实发生过的。

也是因为这样,他才跟诸伏景光说过想提醒那个人。

松田阵平知道这会给那人带来麻烦,警方这边知道有指纹就一定会去收集,但他还是想提醒他。

以那人在警方的包围下轻松进出医院的情形来看,至少泄露指纹这点小事应该难不倒他。

而且被抓住了不是更好吗松田阵平可没有帮助犯罪的想法,如果他真的技不如人,被抓住了,松田阵平更愿意去监狱里看他。

只不过诸伏景光说的这些,倒是给了他新的思路。

他问诸伏景光“你们有没有想过,那个医生和二号很有可能是朋友”

诸伏景光一愣。

“医生有好几次可以杀掉我的,”松田阵平说,“他当时就在手术台上。”

下了手术台,那人还去看过他一次,就是那次,松田阵平被他用橡胶手套捂住鼻子,他差点以为自己要死掉了。

可等他醒来之后,他还在医院里。

松田阵平没有从医

生身上感受到那种被胁迫的挣扎,也没有不想杀人的犹豫,他只是冷冷淡淡的,犹如死神般站在他的床边望着他。

“他不可能救我的,”松田阵平笃定地说,“我能活下来,一定是因为其他的原因。”

而按照他们的推测,二号暗夜是个很容易心软的人。

他的口袋里还有医生的借书证,说明他和医生见过面,还是在同一天,在那么紧急的情况下

“他们的关系应该很好吧。”松田阵平忍不住说,“说不定是二号拜托他,所以他就把我救了。”

不然布那么大的局干什么假死之后都还有人来找他,想确认他是不是真的死了。

诸伏景光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

一直以来,他们都没有把二号和医生之间联系到一起,因为除了摩天轮的事件之外,二号的存在感太低了。

而医生他们一直以为那是一个很冷血很残忍的人,那天安室透和他通电话的时候,他还说过想看松田阵平和炸弹犯互相残杀。

胆小懦弱的炸弹犯,怀着强烈杀意却身受重伤的警察,到底谁会赢呢

就为了看这一幕,他在警方的重重包围之下,把松田阵平轻松给骗出去了。

直到现在,回想起来的时候诸伏景光都还忍不住心惊。

他实在没办法想象医生有朋友的样子。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眼前忽然闪过了外面那人的样子,有些稚气的脸颊,轻快又无忧无虑的笑容。

诸伏景光忍不住按了一下额头。

疯了,他竟然觉得松田的话很有说服力。

松田阵平也越想越觉得自己的猜测是对的“所以说,现在来打探消息的人,应该跟他们不是一伙的。”

二号想救他,医生因为二号才帮了他,所以开车送他到茨田侦探社的时候一直都没说话,因为没什么好跟他说的。

松田阵平觉得他根本不想见自己,但自己又很想见他。

至少应该当面说声谢谢。

当然更重要的还是,他必须问到他上次在医生那里没有问到的事。

他要知道炸弹犯是谁,医生是唯一的线索,他不可能放弃。

指纹这个消息,也必须要传达到医生那里。

松田阵平默默地想,认识的这两个家伙都能去当卧底了,那他拓展一下人脉到罪犯那边,也不算很过分吧

警察不都有协助者么,他找个聪明一点的罪犯怎么了

他拿起诸伏景光放在旁边的遥控器换了一个台。

电视台上正在播报那位美国来的发言官巧妙解救了警视厅的事,镜头有拍到了那位突然到来的美国人,同样是个子很高,肩宽腿长,一看就气度不凡。

诸伏景光不由得说“他们就是一个人。”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他还从来都没见过第二个。

包括现在在外面那个,跟医生应该也是同一个

人。

诸伏景光很担心他会找到这个病房,所以一直站在靠近门口的这一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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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一直没有来,诸伏景光的担心似乎是多余的。

诸伏景光想了一会儿,又说“二号和医生的关系很好按照这个猜测,在游乐场的时候,就是医生给他出谋划策的了。”

也就是说,二号是执行者,医生才是那个出主意的人。

这么一想,二号也没有那么可怕了,顶多是武力值高了点,性格有点难以控制。

而且这也能解释为什么那天要让零等到晚上,因为零一直守在游乐场,二号想不出合适的对策,只能去找医生。

他还在医生那里拿到了借书证,按照医生的说法,那是要去借福尔摩斯的。

“拿去,多看点书补补脑子。”诸伏景光都能想象得出医生会说什么话了。

看着不断换台的松田阵平,诸伏景光又说“你还没有其他事情瞒着我们”

松田阵平按着遥控的手一顿。

“你说什么呢,”他翻了个白眼,“我知道的不都告诉你们了吗我这都算是出卖我的救命恩人了。”

要是他不想说指纹的事,他完全可以隐瞒下来的,看到他不似作假的神色,诸伏景光终于放下了心。

“那我回去一趟。”

诸伏景光把一个新的手机放到松田阵平身旁“这个给你,有事打我电话。”

“ok。”松田阵平用没有受伤的那只手比了个手势。

等到诸伏景光离开病房,他才松了口气。

他没有说摩天轮上还有一个人这件事,这才是他最大的秘密,也是他用来联络医生的最大砝码。

医生越是不想要见到他,他就越是要找到他。

看着电视上不断播放的新闻,以及那些爆炸的画面,松田阵平喃喃说道“我可太难了”

这才养了没两天,他又想逃出去了。

可是他要到哪里去找医生呢

松田阵平想到了那个指纹,如果医生知道的话,应该会想办法销毁吧

那他就跟在景光的后面,看看能不能找到医生

松田阵平的眼睛亮了起来。

诸伏景光还不知道他打算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从松田阵平那里出来,回到外面没有看到预料之中的人,他忍不住微微一愣。

这是走了

心里隐隐约约觉得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诸伏景光出了医院,就看到一辆银白色的拉风跑车停到了自己面前。

“哥,”坐在驾驶座上的男生挤了挤眼睛,“快上车。”

医院门口来来往往不少人,目光都聚焦在这辆耀眼的跑车上,顺便也看了一眼车前的诸伏景光,诸伏景光心里一阵不自在。

“快上车呀”车上的人催促,顺便帮他打开了车门,看动作还有那么一两分迫不及待,仿佛炫耀自己的新玩具一般。

诸伏景光只好坐上去,

还没坐稳,冰凉的风就刮到了他的脸上。

银白色跑车如流星般窜了出去,诸伏景光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前所未有的失重感和走马灯般往后退的景色同时出现,仿佛下一秒身体就要被甩出去,他连忙抓住了身边人的手臂。

“哇”身边传来一声惊叹,那人扣住他的手,另一只手抓着方向盘,声音夹在风中传来,“我好久没有开这辆车了”

“好爽”

诸伏景光侧头,看到那人在风中被吹起的棕色短发,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明亮的暖棕色眼睛,那双眼睛里写满了畅快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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