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正常人能写出来(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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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露脸迷醉的青年,很享受被人请教的快感,大方解说:

“把电吉他拨得飞快,似乎要冒烟,让急速的音符压迫人的耳朵,是很常见的炫技,吉他手通过勤奋的练习,五年做不到,十年做不到,花二十年总能做到。”

“而玩音色,也是一种变相的炫技,纯属意识流,和乐手的天赋有关,与辛苦练习没有几毛钱的关系。”

“天赋不够的,去玩音色,弄出来的都是像杀猪一样的噪音,花再多的时间,白费力气!”

那名小白,惊呼道:“有这么牛b?”

长发青年听他们逼逼叨叨,终于忍不住,叹气道:“兄弟,这不是牛不牛b的问题,而是意识层面的问题,有牛b的技术,没那意识,抓破脑袋都玩不出来…”

“靠,有这么玄乎啊?”

“呵呵…”

那花臂青年两只手提着啤酒瓶,站在他们身后,撇了撇嘴:“什么玩意,比达兰乐队,差远了。”

身体,却很诚实的跟着黑心的律动,自在摇晃。

此时的后台。

谢添两眼微眯,晃悠着脑袋,盯着台上那道高挺的身影。

有名穿黑短袖的青年,笑着说道:“谢哥,刘大锤有些眼光啊,这支乐队的律动,比前面的两支乐队厉害!”

谢添在嚎唱酒吧免费看了几年的乐队演出,见多识广,板着脸道:“前奏还行,到了主歌副歌,再说!”

“…”

那处不起眼的卡座。

马季的脸上,笑眯眯的。

他听铁板烤鱼乐队排练了十几回,两只腿仍在抖、抖、抖:“大场子,音响效果就是好,出来的音色很干净!二周手上也很利落!”

宋皓解开西服的扣子,望向舞台中间的那道高挺身影,只能看到半张棱角分明的侧脸。

端在他手里的酒杯,随着强劲的律动,一摇一晃的。

“能把一种音色的细微变化,玩到这个地步,少见!”

对于乐迷来说,旋律呈线条走向,是有迹可循的。

比如一首陌生的流行歌,听一两个小节,多少能猜出后面几拍子的旋律或是起伏变化,听个一两遍,几乎就能将整首歌哼唱出来。

这样,人的心里有了提前的预期,没有引人入胜的神秘感,过不了多久,会对同类型的音乐产生厌烦。

那时,再听这种类型的音乐,就想破口大骂:“写歌的,能不能走点心,别让我猜出后面的旋律?”

要知道,人的听觉,需要新鲜的音乐元素,不断去刺激,才会对音乐,保持长久的兴趣!

而不同的音色,对于听觉来说,就算一种刺激!

普通听众的关注点,在歌手、旋律和节奏,不太会注意音色或编曲。

一般的乐迷,会留意音色或编曲,不会计较得太细微。

只有资深乐迷和从业人员,对音色或编曲的细微变化,非常明感。

玩音色的难度。

就像将一首歌分成很多小段,让几十名歌手来演唱(注:不是大合唱):

编排得好,每名歌手的嗓音特色,都能带给听众出人意料的惊喜,听众也猜不到下一节的音乐,是谁来演唱,同时,能拉出满满的期待感;

编排不好,各种各样的嗓音混成一团,如大妈们挤在菜市场一样,乱糟糟的没法听。

里面的区别,是要有牛b的编曲,将各种不同的嗓音用得恰到好处!

而梁周此时是在一种电吉他的音色里面,寻求极细微的变化,比上面所说的情况还要难。

宋皓显然是内行,听出了门道,怀疑道:“胖子,是你给他们编得前奏,用来骗签约吧?”

“滚!”

马季翻了个白眼,吐了一大口酒气,“我要有这样天马行空的想象力,当年会回益州?”

宋皓笑了笑:“有理。”

隔壁卡座。

鼓手阿强记下了一串电话号码,瞥了眼舞台,“兰陵,那小子,好像有点货啊?”

贝斯手对律动最敏感,暗自点头,却没有说话。

他们达兰乐队,是益州最牛b的乐队,自家人,怎么能称赞外面的乐队?

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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