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nbsp; 小仙女受难记(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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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凝浑身是伤,??艰难回头,看到地上躺着一名僧侣。

这僧侣看年纪,不过十七八岁的样子,??穿了一身破棉袄,灰头土脸,蓬头垢面,体格消瘦,??容貌倒是有几分清秀。他原本背着一个竹编的背篓,被谢凝这么一撞,背篓撞出老远,零零散散的东西散落一地。

老瓢很快带着人追了过来,谢凝撑起最后一丝力气,??捡起路边一块石头,照着自己的头上撞去。僧人一把抓住她的手腕,说道:“施主这是做什么,??莫要自残呀。”谢凝用力挣脱,却怎么也挣不开,??眼看老瓢带着人越追越近了,谢凝哭道:“求你放开我,让我去死吧!”僧人看了看谢凝的脸,??忽然咝了一声,瞪大了眼睛。

“呀!施主——”

可能是他表情实在太过惊讶,??谢凝不由停顿,??听他想要说什么。

僧侣接着道:“小僧观施主慧根深种,??悟『性』极高,真是难得一见的人才,不如投靠我佛,??争取早日上岸吧。”

谢凝还以为他要说什么,结果竟是这样的疯言疯语,听得她愈发绝望。

“放开我!你快放开我!”

这么一会的功夫,老瓢早已带人赶到,三下五除二把谢凝绑了起来,恶狠狠地看向僧侣。

“你是什么人!”

僧侣从地上爬起来,双手合十,笑呵呵道:“阿弥陀佛,阿弥陀佛,小僧法名瞿昙,自号幻乐,是一名云游僧人,在这见过诸位施主了。”他微一抬眼,看见老瓢的样子,忽然大惊。“哎呀!施主,你——”

老瓢吓了一跳:“我?!我怎么了!”

幻乐惊喜道:“小僧还从未见过像施主这般灵根具足之人,实是凤『毛』麟角,万里挑一,快快皈依三宝,修得清净之身吧。”

竟还是刚刚那一套拉人入伙的言辞。

“哈哈哈!”老瓢笑骂道,“满口屁话!”

后面的薛婶听见,连忙跑过来推了老瓢一把,双手合十朝天拜。

“阿弥陀佛阿弥陀佛……罪过罪过,佛祖就当没听见,刚刚那话不算的。”

幻乐被他踢倒,在地上滚了半圈又爬起来,还是一脸笑意看着他们。村民们瞧他怪好玩的,纷纷凑过来,有人问道:“小和尚,你多大年纪了?”

幻乐笑道:“小僧今年已经五十有八了。”

“你?五十有八?”众人哈哈大笑。“可真能吹牛,看你最多也就十八吧!”

老瓢歪嘴一乐:“小和尚胡言『乱』语,莫不是念佛念得脑子不灵了。”

薛婶又觉得他犯了忌讳:“哎呀!你可别说了!”随后又朝天一拜,口中念叨。“佛祖恕罪,佛祖恕罪,刚刚那句也不算的。”

“老瓢!你看这里!”一个村民把幻乐的竹篓翻开。“这小和尚带了好多『药』!”

老瓢过去看了看,果然满竹篓都是『药』材,他问幻乐道:“你是郎中吗?”

幻乐笑道:“小僧略懂一些医术。”

老瓢急切道:“小师父,我这有个孩子生了病,一直高烧不退,你可否帮忙诊治?”

幻乐:“待小僧前去一看。”

老瓢往后面递了一个眼神,几个村民把谢凝绑得结结实实,嘴也塞上了。老瓢和薛婶带着幻乐回到山沟中。几个『妇』人照看着四五个孩子,其中一个大概一岁左右,面『色』泛红,嘴唇干裂,看起来病得十分严重。

幻乐瞧了一会,道:“还有救。”

老瓢大喜:“小师父,这是我的儿子冬官!求小师父慈悲为怀,救他『性』命!”

幻乐道:“请将小僧的『药』娄拿来。”

村民们帮忙取了『药』娄,幻乐即刻开始为冬官医治,又是施针,又是按拿,再调以『药』剂,忙活了一个多时辰,冬官的烧渐渐退下,气『色』转好。

在他医治过程中,薛婶拉着老瓢到后面悄声说话。

“老瓢,我瞧这小和尚治病救人有一手,冬官病根难除,光这一次肯定瞧不好,而且我们要去青州,山高路远,保不齐有点小灾小难,为何不将他带在身边呢?我看他筐里还有好多『药』材呢!”

老瓢点头,觉得薛婶说得不无道理。

医治告一段落,幻乐蹲在一旁整理草『药』,老瓢走过去道:“小师父,你说你是个云游僧人,目前可有去处?”

幻乐:“施主问这话是何意?”

老瓢:“小师父,你不如跟我们走吧!这世道太『乱』了,我们这人多,在一起对你也有个照应!”

“对对对!”薛婶过来帮腔道,“『乱』世之中,一人独行太危险,你跟我们走就安全多了。而且我们也信佛,小师父平日还可以为我们讲讲法,积累功德!”

幻乐站起身,朝着太阳升起的方向望去。老瓢就站在他身侧,某一瞬间,似乎看到一丝绀青『色』的光从他眼中闪过。老瓢心中一奇,刚要再看,幻乐又开始傻笑起来。

“同行可以,我们本也顺路。不过小僧有个条件,刚刚……”

老瓢一听这话,立马长叹一声,打断他道:“小师父,我们都是难民,真的拿不出诊金啊。”薛婶也在一旁抹眼泪,哭诉道:“我们老家已被叛军占领,我们流落他乡,实是困难。小师父就当行善积德,帮帮我们吧。”

幻乐摇头道:“出家人不要金钱。小僧说的是,刚刚那位坠山的姑娘,各位何不放过她呢?听她口音,应是天京人,这里离天京还不算远,她或许可以自行回去。”

老瓢和薛婶闻言脸『色』一变,薛婶支支吾吾道:“她、她跟我们是一起的!”

幻乐:“既是一起的,为何要将她绑起来?”

薛婶:“哦,是她的亲戚将人托付给我们,要我们把她带到别处去。她总不听话,我们也是没办法才把她绑起来的。”

幻乐又道:“那怎么嘴也堵上了?”

薛婶越说越对不上话,磕磕绊绊,幻乐笑道:“既然她不想与诸位一起,那不如就让她走吧。让小僧代替她与诸位同行可好?”

薛婶:“这……”

老瓢断然拒绝。“不行!她绝不能走!理由你不必多问。”他咬牙道,“我可以答应你,你若跟我们走,等到了目的地,我们发达了,可以给你一大笔钱。你若不想与我们同行,我们也绝不为难!”

薛婶跪在幻乐面前,恳求道:“求小师父跟我们一起走吧,我们实在没钱给孩子买『药』了。请你帮衬帮衬我们,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佛祖在上,定会为小师父记上大功劳的!”

薛婶音辞悲凉,声泪俱下,幻乐将她扶起来,轻声安慰道:“请施主莫要着急。”他看看周围落魄的村民们,又看看倒在路边的谢凝。最后,幻乐点点头,笑着道:“好吧,小僧就跟你们走一遭吧。”

就这样,幻乐也加入了队伍,一路朝东南方向而去。

他们只有一匹马,用来驮谢凝,其他人全部徒步。队伍里有不少老幼『妇』孺,翻山越岭,行进缓慢。

谢凝被绑了几日,找不到脱身的办法,渐渐麻木。

这一晚,众人熟睡之时,忽然有一人悄悄来找谢凝。

这人是村民张贵。

张贵挤到她身边,小声说:“小郡主,天太冷了,俺来照顾照顾你,你可千万别出声啊……”说完,怕她不听自己的话,掏出一条布,又往她嘴上缠了两圈。他紧靠谢凝,一只手不由自主地往她身体里『摸』。谢凝又怕又怒,奋力挣扎,可被他压在身下,动弹不得。张贵身上的臭气钻入鼻腔,谢凝胸口一恶,眼底通红。她心中惊惧,悲愤之至,当真体会到何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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