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幕——再遇王凤莲(1 / 2)
黄蓉蓉是被来发药的护士给拍醒的,提醒她注意按点给肖万林服用消炎药。收好了药,记好了时间,黄蓉蓉看肖万林睡的香甜,一时半会儿必然不会醒。
她打算乘着还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回空间洗把脸,在准备好晚饭。她轻轻的退出病房,正打算找个隐蔽地方回空间时,就在医院过道上,听到有人喊:“二姐”还被人拉住了衣角。
黄蓉蓉惊讶地低头一看,居然是那个熊孩子小五妹袁晓宁:“你怎么在这儿?跟谁来的?”
那个不到七岁的小姑娘有点发着抖的说:“咱妈在家晕倒了,身上流了好好血,刚被咱爸背到医院来,爸正陪着妈在诊室检查呢。我害怕,就在走廊上等,结果就看到你了。”
“哦!在哪个诊室呢?带我去看看。”既然遇到了,于情于理,黄蓉都得去看看。
于是黄蓉蓉跟着小五妹的指引竟然来到了妇产科门诊室。原来母亲王凤莲,是因为劳累过度,营养不良而流产了,孩子是保不住了,必须立马做清宫手术。
在外面等待王凤莲手术时,黄蓉蓉才有空好好捋一捋原文关于木匠和王凤莲的情节。
王凤莲原育有一子一女,因为被前夫家暴愤而离婚。前夫要留根,所以王凤莲只能带着不到三岁的女儿(原女主袁芳琴),改嫁给了隔壁村的木匠。
木匠也是离异,身边也带着一个五岁的女儿。两个人重新组建了新家!原本都是在陕西祖祖辈辈务农的庄家人。后来国家大时代的召唤,全国人民支援大西北,只要是有技术的工人,国家给分配房子,能拿工人工资,还给养老保险。
这搁在祖祖辈辈都只能在地里刨食的庄稼人看来,这可无疑是妥妥地端上了国家的铁饭碗,国家给养活着了,那可是祖坟冒清烟出息大发了。
所以木匠处理好了老家那微薄的田产,收拾好家当,带领着父母,和健在的爷爷奶奶,一家子祖孙四代,都从老家陕西迁徙到了这个百废待兴,亟待建设的荒凉戈壁滩。
木匠是家中唯一的独子,家里的老人必须都得跟着唯一的儿子落地生根,还得指望儿子,孙子给自己打番送终呢!
可是,想在一片陌生的土地上重新扎下根来,先前开荒的祖辈们必定艰难。更何况,整个大时代的国情,整体都很艰难。
木匠算是技术工人,每月固定工资:34块钱。(比起很多没技术的人拿的高,一般工人每月24块钱。)
木匠的父母掏干净了变卖的家底,买了一个离木匠不远,带着小院子的两间小套房。(院子只有四五平米左右)
木匠的爷爷奶奶跟父母同住在一个院子里,木匠在单位分的房子住。木匠每月发工资必定要先给父母交十块钱的养老钱,至于其他的开支无需他管。(儿子奉养老子娘,自古天经地义!)
若是家里老人遇到意外或者什么其他的大事件,具体情况到时候再具体商量。
扎根的这几年中,木匠陆陆续续又跟王凤莲拼了三胎,结果个个都是丫头片子。那个时候的社会风气,所有老人都认定自己家里只有儿子才能够顶门立户,传宗接代。
木匠本就是家中单传独子,家里只有一个妹妹,,所以木匠的爷爷奶奶,父亲母亲,都十分期盼着他能有儿子,可偏偏事不从人愿。那常常被人嘲笑绝户头子,暗中指指点点的闲话,让木匠经常的有些抬不起头。
王凤莲,为此也是着急上火,压力骤升。。短短几年里拼了三胎,全是丫头,家里一共领着五个闺女,常被外人戏称为“五朵金花”。在那个年月里这种话,是最让人戳心窝子的话儿了。
当年的人哪里能知道,这生男生女靠的全是男人命里的基因决定。可社会却普遍认为是女人那块地不好,结不出好庄稼。
所以王凤莲心里的压力巨大,街坊邻居,邻里之间难免会有拌嘴磕碰,小吵小打的也是寻常。可每次一遇到吵架,王凤莲总会被人家指着鼻子,戳着心口窝子的骂:“你就是缺德事做多了,你家男人才是个绝户头子。”
这让本就生性倔强,彪悍要强的王凤莲,常常豁出命去跟人家干架。若是遇到厉害打不过的就满地撒泼打滚,哭嚎着必须要找领导告状撑腰,领导每每也是被折腾的头疼不已。
几次惨败下来,不但得不到任何人的撑腰同情,反而更遭耻笑。一时间,王凤莲在工人家属大院儿里名声极差。
木匠是个老实本分的人。自己手里的活儿干得不错,手底下还能带着几个徒弟。他倒是从来不曾虐待过王凤莲带来的女儿,基本上与其他孩子一视同仁。
孩子们到了该上学的年纪,他该送的能送的都送去了学校。但是至于衣食住行,教养孩子那方面,全都交给了王凤莲在管。毕竟家里都是闺女,他一个大男人也没发管,也不知道该怎么教养女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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