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上掉下个……啥?(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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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袍男子微不可见地点了一下头,转身朝回城的方向走去。众侍卫也连忙跟上去。

一直被当成透明人的郦臻懵圈了片刻。她狠狠地掐了自己一把,很痛!所以,这不是在做梦。黑衣人倒下后再也没有站起来,四周也没有看到摄影机或者摄影师之类的,所以,也不是拍戏!来不及想更多,看看渐黑的天色,看看四周都是黑衣人的尸体,再看看空旷的荒野,她终于忍不住追上去。“哎,那位,那位,那位先生!”她追上去,刚想离得近一点说话,两柄没有出鞘的剑挡住了她。

锦袍男子转过身,纳闷地挑了挑眉头。心中暗想:“先生,谁是你先生?”

哇塞,好帅!刚才一直处在高度紧张的状态下,郦臻来不及细看这位锦袍男子的容貌。现在一看,真是剑眉星眸,雄姿英发,帅到惊天地、泣鬼神。饶是郦臻见过那么多明星帅哥,也没有谁能比得过眼前这位。不是说容貌,主要是这上位者的威压气势,无与伦比。郦姑娘不自觉地咽了一下口水,一时间竟说不出话来。

看到她这副花痴样,同行的侍卫都毫不掩饰地露出习以为常的鄙夷神色。没错,整个帝都的人都知道我们主上英俊,爱慕主上的女子也不计其数。可是真正敢于当面示爱的寥寥无几,不是京城权贵的女眷,就是美艳无双的绝色女子。眼前这位,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就这样的货色,还敢觊觎我们主上,真是太亵渎了!

尤其是其中两名女侍卫,简直气到不行,只等主上一声令下就要上前击杀这个大花痴。

锦袍男微微皱了皱眉,“嗯?”

感觉情况不妙,郦臻连忙收起花痴心思,说到:“这个,天色已晚,您能不能收留我一晚?”

锦袍男没有答复,只是审视地看着郦臻。

郦臻估摸着自己的要求过分了一点,马上降低标准:“那请您至少把我带到城里,别留我一个人在这荒郊野地里啊!”

默了片刻,锦袍男微微颔首。于是郦臻就和这支队伍一起进城。一路上没少遭到那两名女侍卫的“眼风飞刀”,但那又如何,保命要紧。要是自己一个人在这人生地不熟的荒郊野外待着,就算不被野兽攻击,也得被吓个半死。

一路上,银衣少年不服气,拉着那名执扇的男子问,“斯兄,凭什么确定真是鲁王做的,而不是他被栽赃?”

楚斯被缠得烦不过,说:“那些黑衣人所穿的衣服虽然看不出来路,但是有两人鞋子上的针线是出自鲁王府一个姓宋的绣娘;另有三人的袜子是出自鲁王府林绣娘之手……”

“真有你的!斯兄,你居然连鲁王府绣娘的手艺都能认出来,太厉害了吧!”银衣少年夸赞道。“不过斯兄,这你是怎么做到的?”

楚斯面色微微一红,不愿再答,只敷衍道:“山人自有妙计。”

银衣少年颇为沮丧,“我什么时候才能认得清这些女人们的针线活儿啊!”

看到少年挫败的样子,郦臻忍不住接口道:“其实不用那么麻烦,看令牌也知道确实是鲁王府的啊。那几块令牌的表面都很光滑,系绳也都有不同程度的磨损,而且编绳的缝隙里还有轻微的污渍,一看就是经常带着,不是新制的啊。”

话音刚落,锦袍男眼中闪过一道厉芒,三名侍卫齐齐长剑出鞘,指向郦臻的颈项,厉声喝问:“你到底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郦臻吓得差点晕过去,她战战兢兢地说:“我,我叫郦臻。我也不知道我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显然这个答案令几名侍卫不满意,他们看了一眼主上,只等他一声令下、就要痛下杀手,锦袍男挥挥手,示意他们放开郦臻。

惊魂未定的郦臻只觉得百口莫辩,只能可怜巴巴地看着锦袍男。因为除了亲眼目睹的锦袍男和一直随侍他身边的楚言,恐怕没人相信她是突然凭空出现的。

锦袍男沉默着又仔细回想了一下郦臻出现的场景,那里没有树木,没有山石,她的确是从空旷的高空凭空出现的。她下坠的巨大冲力,还有从半空开始响起的救命声,这不像是障眼法。如果她不是那么又脏又丑,还真是——像个从天而降的仙子。

这样邋遢的“仙子”,还真是闻所未闻。锦袍男这样想着,嘴角居然微微上扬了一下。

主上,他,刚刚,笑了?

每名侍卫都怀疑自己是否眼花。然而谁也不会那么蠢去跟主上确认这件事。

因为接下来还有更辣眼睛的事:主上,那个有深度洁癖的主上,居然把自己的披风扔给了那个蓬头垢面、来路不明的邋遢女子。

侍卫们的内心,齐齐晕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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