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薛仁之女(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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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超梅枫拜入黄衫派掌门薛仁门下,在黄衫派住了三年。

当日一个黄毛丫头,出落为一个亭亭玉立的可人儿。薛仁大弟子自微风来了。自微风说:“小师妹。”

某日,自微风拿了一叠白纸来书房给超梅枫看。自微风说:“这是师父写的古诗词。”纸张数目不少,但来来去去均写着同一首词。超梅枫不知如何脸上一红,一颗心砰然乱跳。

超梅枫看了,垂下头,连耳根都红透了。

自微风说:“师父为什么特别爱这首词,写了又撕,撕了又写?”超梅枫心慌意乱,站起身想走。自微风一手按住。超梅枫啊了一声。

自微风说:“小师妹,你懂了吗?”自微风双目燃烧着异样的热情,直看进超梅枫眼里。超梅枫说:“不懂。”自微风说:“你真的不懂?那为什么要脸红?”超梅枫回答不了,亦不想再讨论这尴尬话题,急步离开。

超梅枫已是个情窦初开的少女,自微风眼光中的涵义如何不明?但他年纪比她大上一倍,且成了亲,老婆死了,还有个小女儿。关键是,她对他只有兄妹之情,别无其他。自此,超梅枫刻意避开自微风,不复过去的亲近,但对师父薛仁却是不同,依旧眷恋溺爱。

某天,一人站在黄衫派的峰顶上,眺望无边的山崖,身影孤独,神伤忧思。此人正是薛仁。突然,超梅枫在他身后。薛仁说:“人已老,事皆非,花开不饮泪沾衣,如今但欲开门睡,一任梅花作飞雪。”

超梅枫说:“师父。”“你为什么总是念此老啊老的,你又没老,精神这么好,武功这么高。”薛仁说:“唉,师父武功再高,终究会老。”薛仁说:“你也在一天天的长大,终究会离开师父的。”

超梅枫说:“师父,我不要长大,我一辈子跟着你学武功,陪在你身边。”薛仁说:“真是孩子话。”“人岂有不长大的,超梅枫,多谢你,你有这样的心就够了。”薛仁继续说:“今岁春来须爱惜,难得,须知花面不长红,待得酒醒君不见,千片,不随流水即随风。”

超梅枫说:“你就传我武功吧。”薛仁说:“你真会说话,明天就传你武功吧。”转眼又过了三年,超梅枫快要十八岁。仿佛无穷无尽的亮丽青春中,开始流露点点成熟韵味。日常生活里,唯一让超梅枫在意,甚至弹体不安的,是二师兄选尘封。

选尘封粗眉大眼,全身是筋骨,比超梅枫大两岁,为人粗鲁得很。他很少跟她说话,只默不作声的瞧着她,往往瞧得她脸红耳赤。黄衫派上的桃子结果时。选尘封常捧着一把又红又鲜的桃子,走进超梅枫房中。放在桌上,一声不响就走了。

有一次,选尘封乘着四外无人,悄悄找上超梅枫。选尘封说:“贼小妹,我们偷桃子去。”超梅枫说:“你叫我什么?”选尘封说:“我们去偷桃子,是做贼,你自然是贼小妹了。”超梅枫说:“那么你呢?”选尘封说:“我是贼哥哥。”

超梅枫哈哈一笑说:“贼哥哥?”选尘封说:“是啊,贼哥哥要偷贼小妹啊。”选尘封言语轻浮,不知怎地,超梅枫心里却觉得甜甜的。那天晚上,二人偷了很多很多桃子,回到超梅枫房里,黑暗之中,选尘封蓦然从后抱住了她。

选尘封说:“贼小妹子,我要你永远永远跟着我,绝不分离。”超梅枫说:“你。”超梅枫出力挣扎,突然间全身软了似的,双双倒在散满桃子的地上。不知过了多久,屋外突然传来喝骂之声。

那人说:“选尘封,你这畜生,快给我滚出来。”

东窗事发,超梅枫又惊又急,羞愧交集。选尘封匆匆穿上衣服,冲了出来,来者赫然是自微风。师兄弟二话不说,就在屋外拳打脚踢的斗将起来。

二人越斗越狠,紧凑激烈,形同拼命。超梅枫说:“大师哥,对不起,求你饶了我们。”自微风说:“饶了你们?”“我饶得你,只怕师父饶你们不得。”

自微风一掌击中选尘封。选尘封说:“啊哟,你真的想打死我。”自微风说:“那还有假的,超师妹,你说要跟师父练一辈子功夫,永远服侍他老人家,你欺骗师父。”选尘封说:“师父不管,却要你管,你不是多管闲事,你是吃醋,不要脸。”

选尘封如狼似虎扑攻,掌影漫天若落英乱舞,猛恶至极。同门交击,自微风使出一模一样的招式,以功力取胜,硬拼下震飞选尘封。自微风说:“哼,我不是吃醋。”“是代师父出气,今日打死你这无情无义的畜生。”

选尘封已是无力反抗,眼看要毙于自微风掌下。岂料超梅枫横里抢出,挡在选尘封身前。超梅枫说:“大师哥饶命,大师哥饶命。”自微风唉了一声。收掌。心上人这般以命相护情敌,自微风自卑自怜,凄苦难耐,长叹一声,黯然转身离去。

翌日,薛仁把他们三人招来饰件亭。薛仁说:“为什么,为什么?”选尘封说:“大师哥见我跟小师妹好,吃醋要打死我。”薛仁对自微风说:“微风,命中是这样,那没有用的。”

超梅枫说:“师父,是我不好,求你不要责罚大师哥。”薛仁一挥衣袖,轻轻佛开超梅枫的手,亦不瞧她一眼。这几年来,薛仁对超梅枫总是和颜悦色,从没骂过一句,连板起了脸生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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