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诉钟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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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界说:“道长。”紫界急上前,搀扶摇摇欲坠的处依然。紫界说:“道长,你受了伤吗?”处依然说:“指令上人,这和尚的功夫好毒。”

紫界说:“那和尚手掌上有毒吗?”处依然说:“正是,毒砂掌的功夫我生平见过不少,但从未见过如此厉害的,今日几乎性命不保。”紫界说:“咱们现在如何是好?”处依然说:“找偏僻的地方住下吧。”

紫界背着处依然走出小巷,沿着寂静的街道快步而行。处依然伤患恶化,持续吐血。紫界初来这里,人生路不熟,尽往少人的地方去,找到一家小客栈住下。

处依然说:“快找一只大缸,盛满清水。”紫界来到中原不止一日,已明白打赏人的道理,立刻吩咐掌柜去做。过了一顿饭时间,水缸已来,处依然坐在里面,一阵时间,阵阵烟气夹杂恶臭的味道传出来,整缸清水变浑浊。

紫界心想:道长的内功很深厚。处依然说:“好孩子,再去换一缸清水来。”如是者连换了几缸水,处依然才驱除毒汁,水中再无颜色,也闻不到恶臭味。

处依然说:“没事拉。”紫界说:“幸好没事了,你要吃什么,我叫人去买。”处依然说:“我性命已无大碍,但内脏毒气未净,如不尽快清除,不免终身残废。”处依然开了一张药方,只因深夜,只得叫紫界明天一早去执。

次日清晨。紫界离开客栈,到街上找寻药物。紫界接连走了七八家药店,也说这几枚药没有了。紫界心想:定是指令上人知道道长要这些药,所以给买走了。紫界死心不息,到处去找,到最后只好回来对处依然说。

处依然说:“凡人有生必有死,又何必哀伤呢?”

处依然说完,盘膝用功起来,紫界不敢惊动打扰,悄悄走出房外。突然,店小二拿着一封信给紫界说:“客官。有封信转交给你。”

紫界撕开封皮,抽出一张白纸,上面写道,我在城西十里的湖边等你,有要紧事和你说,快来。下款处没有除名,只有一个乞丐的头像。紫界心想:薛贤弟知道我在这里?他聪明伶俐,买药的事要和他商量一下。

紫界满怀欢喜,急不及待离开客栈,飞奔上街。街上什么都有得卖。紫界想到紫界尚未吃饭,于是带上一些糕点,匆匆出发。

大兴府城外以西十里。漫天飞雪中,紫界来到一个小小湖泊前,见四野无人,湖边长满梅花,景致甚是清秀。紫界心想:莫非他等不到我来,先回去了?紫界茫然若失之际,忽然水声响动。

一个少女持帐荡舟,慢慢划近,见她方当妙龄,不过十六七岁,肌肤****,容色绝丽,犹如仙女下凡。她,正是薛冰清。

紫界只觉眼前生化,不禁看得目瞪口呆。薛冰清说:“紫哥哥,上船来吧。”紫界心想:这不是薛贤弟的声音吗,但一个康脏小叫花,怎么忽然变成了仙女?薛冰清说:“我是你的薛贤弟,你不睬我了吗?”

紫界说:“你,你。”薛冰清说:“我本是女子,谁要你薛贤弟,薛贤弟的叫我啊。”紫界如梦初醒,心神渐定,跃上船来。薛冰清把小舟荡到湖心,取出早已预备的酒菜。薛冰清说:“咱们在这里喝酒赏雪,那不好吗?”

紫界说:“我真糊涂,一直当你是男的,以后不能再叫你薛贤弟了。”薛冰清说:“你可以叫我清妹,我爹爹也是这样叫我的。”紫界说:“啊,对了。”“我带了糕点来给你。”紫界打开一看,四块糕点竟在途中给自己压扁了,不成摸样。

紫界说:“哎呀,吃不得了。”薛冰清说:“且慢,谁说吃不得?”紫界本想把糕点抛入湖中,却给薛冰清阻止,伸手接过。

薛冰清说:“我爱吃。”薛冰清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里,一小口一小口的吃起来,甚是珍惜。吃了几口,竟流下泪来。紫界说:“你怎么了?”薛冰清说:“我生下来就没了娘,从来没哪个像你这样记着我的。”

薛冰清以手帕包起糕点,收入怀中。薛冰清说:“我慢慢吃。”紫界说:“你信上说有要事对我说,是什么事情?”

薛冰清说:“我要跟你说,我不是什么薛贤弟,是清儿,这不是要紧事吗?”紫界说:“你好人好姐的,为什么要扮成小叫花。”薛冰清说:“我自小没人疼,唯有扮成小叫花出来啦。”“谁对我好,谁就是我的。”

这时薛冰清心情好,竟说要唱个曲儿,紫界把处依然受了内伤的事告诉薛冰清。薛冰清说:“我本就奇怪,你满头大汗的在街上找药店,原来是为了这个?”紫界说:“薛贤弟,我骑你的红马去附近买药好吗?”

紫界这才想起薛冰清的红马。薛冰清说:“那红马本来是你的,我要了,是想试一试你的。”“到附近药店也未必买到药。”紫界心想:她所料到的和处道长不谋而合,唉,这可如何是好?薛冰清说:“现下唱曲儿,你听着。”

薛冰清歌声柔软,在湖泊间婉转盘旋,无论声音或一声,虽然紫界一点也不懂,但也听得心驰神往。眼前美人如玉,耳听歌声,这番甜蜜的光景,紫界出生以来第一次见到,只是他挂着处道长的伤势,经常打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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