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俏薛冰清(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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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力有限,凭着一股狠劲坚持至今,紫界已算了得。回头一瞧,紫界只吓得魂飞魄散,原来上来时一步步的坚挺,不觉已到了崖腰,下方重雾深锁,真正进退两难。薛仁早已崖顶等候,静观其变。薛仁心想:玉不琢不成器,孩子,就看你能否成大器。

紫界心想:好不容易又登上数丈,只要倍为谨慎,避免行差搭错,必可成功在望。紫界满怀信心之际,上天似乎要给于他更艰巨的考验,一阵凛冽强风狂刮过来,既猛且急。紫界心想:啊,糟糕。即使立足平地,也难以禁受这股狂风吹袭,何况紫界身处半空无遮挡,只能拼命死抓匕首不放。

失形摆动下,紫界背撞坚硬崖壁,剧痛攻心。紫界心想:受伤了。

幸好寒流转瞬即逝,风力恢复,紫界暗叫庆幸,调匀气息,稳住阵脚继续攀爬。紫界心想:四师父说过,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我定能撑得过去。伤痛交煎,手足麻软,力竭筋疲,紫界全都抛诸脑后。

如今推动他的,纯粹是一份坚毅不屈的意志,朝着目标步步迈进。大无畏的精神,超越体能极限,当一个人频临生死边缘,往往逼发出顽强的求生意志。创造奇迹,把不可能化为可能。紫界说:“师父,弟子成功了。”

薛仁说:“好,你这孩子有志气。”“记住,你不是我门中人,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我弟子。”薛仁说:“你又不是不用功,为什么十年来进步不多?”紫界说:“那是因为弟子太蠢。”薛仁说:“那也未必尽然,这是教而不明其法,学而不明其道。”

薛仁说:“你七位师父曾跟人打赌,若我教你武功。”“你师父知道后必不喜欢,他们极重信义,跟人赌赛岂会占人便宜?”紫界说:“什么赌赛?”

薛仁说:“原来你六位师父没有告诉你,那你也不必多问。”“总算你我有缘,就传你一些呼吸,坐下,行路和睡觉的法子。”刚才登崖时意志集中,如今耐力松懈,紫界立感凄寒刺骨。紫界心想:我再没本事下崖,姑且遵从他的说话去做。

紫界虽不知法门的意思,但念了几遍,牢记心中,薛仁再传授呼吸吐纳的法门,静坐炼神之术。

紫界依然施行,良久渐渐心定,丹田中一股暖流涌往四肢,只感说不出的畅快。薛仁心想:玄门内功讲求心静神明,这孩子心思单纯,练起来事半功倍。紫界横躺静卧,依循缓吐深纳的呼吸方法,如有暖气护体,不惧严寒。

薛仁说:“你以后每晚上崖来,习这呼吸,睡觉之法,亦不能向你六位师父提起。”果如薛仁所料,紫界品性醇厚,有利掌握修习法门,进入武学新一页。冬去春来。紫界持之以恒,夜夜到崖顶打坐练气,一直维持了年半之后。

雪崖让暖草戳壮成长,同时孕育着一个未来的大英雄。时日过去,紫界登崖的速度越来越快,身法轻灵,转折自如,本来难以攀爬的地方,如今已可纵跃自如。薛仁虽从未教导半点武艺,但紫界殊不知所学的呼吸吐纳之法,乃是玄门上乘内功,更修习了极深厚的轻功本领,黄衫派的梯云纵。

紫界说:“拜见道长伯伯。”薛仁说:“你的身法大有长进,登崖踏壁已可如履平地。”紫界说:“这一年多每晚也上来,崖壁的路熟得闭起眼也能走了。”薛仁说:“你这孩子也有耐性,不怕吃苦。”突然,薛仁说:“紫界,你快走。”紫界说:“道士伯伯。”

紫界虽不知薛仁因何突变,但心想他必有用意,不敢多问离去。紫界匆匆下山,混不觉一人藏匿窥探。是邱仁子。邱仁子心想:这高崖我也未必上得了,界儿竟来去自如,他每晚藉此外出,内功莫名其妙大进,莫非崖上有高人指点?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邱仁子的一举一动,原来早已被崖上的薛仁察觉。薛仁心想:唉,纸包不住火了。

翌日。紫界满腹疑团,仍为昨夜之事担心。

费子龙这时大叫说:“界儿,你过来一下。”南海七侠居处,传来费子龙的召唤。闻得大师傅语气不善,紫界心中一凛,战战兢兢揭开帐门。岂料刚踏入,三道身影呈合围之势,扑攻突袭。

罗飞说:“界儿,这年多来是谁在教你内功?”风机在说:“快从实招来。”紫界猝然受制,动弹不得,丹田本能聚起一股内气,似要蓄势待发。费子龙说:“畜生。”

紫界随薛仁勤修年多,虽心不自知,实则全身百骸均已灌满了内劲,肌肉自然而然生出化劲,收紧反弹,爆燃震退两人。费子龙说:“你看不起南海七侠的武功,要去学别的。”“今日便收回咱们的心血。”

紫界说:“弟子不是故意冒犯两位师傅的。”紫界脑筋向来不聪明,不及转念,还未知自己犯了什么大错,招致杀机。

紫界吓得魂飞天外,再也想不到抵挡挣扎,闭目待死,迎头砸落的铁棍却在千钧一发停住。师徒情深,众人难住费子龙,六侠踌躇不直之际,帐外传来一把响亮的声音。“黄衫派掌门薛仁,求见南海七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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