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游错岸了,下辈子注意(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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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提洛夫吹牛逼和傲慢,就是想让乔治·林奇能在报纸上为他扬名。

他要是知道乔治·林奇写了些什么,估计会气的吐血。

因为总走弯路,俄兵行军速度缓慢,到了夜幕四合,他们才走到车和札伏击哥萨克骑兵的位置。

只能原地驻扎休息。

他们休息,赵传薪也是。

他席地而坐,不生火,旧神坩埚烙印加热平底锅煎牛排。

四面煎黄,切碎了继续煎。

他可不愿意吃一点生的。

正吃着,就听见隆隆马蹄声。

那是哥萨克骑兵巡逻。

他们也担心赵传薪夜里会偷袭。

赵传薪隐入黑暗,不为所动继续吃。

“你闻闻,是不是有肉香?”

“可能你太饿了吧,我没闻到。”

几个骑兵匆匆而回。

赵传薪艺高人胆大,距离这么近还能安之若素的大快朵颐。

换别人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他竖起一道墙,饭后一支烟。

这个时候的呼伦-贝尔草原上,晴天多刮西风和西北风,雨雪天气就是东风或东南风。

风起云涌时,赵传薪知道要下雨了。

周围沙化,但沙层浅,他翻开《旧神法典》,传送来一堆沙。

先建了基座,延伸成“匚”字形雨棚。

刚弄完雨点落下,斜风细雨不须归。

赵传薪只避雨不遮风,俄军处更惨,只能钻进海拉尔河旁的林子里,生着了火强行驱散水汽和取暖,雨势还不能大,否则火堆就被浇灭。

赵传薪躺在石板上,伸出手试了试雨点又缩了回来。

他忽然想起,胜福说宋小濂让他们出人抓捕野猪和野鸡朝贡,野猪的数量是10头,野鸡的数量是30只。

之前就听说了,现在又重申一遍。

关外的旗人猎户,哪怕是索伦人每年也最愁猎猪。

林子里,草原上,什么都能猎,唯独野猪、老虎和熊最难猎,哪怕是小一号的狗熊也非常难猎。

搞不好就要被这三种猛兽反杀。

有时候利箭还真射不穿野猪的粘了松脂的硬壳。

但偏偏满人贵族喜欢吃这些东西,每年都要上贡。

起初赵传薪不以为意,后来才知他们将这些视为大事要务。

他忽然心里生出了恶趣味。

这时候雨变成了雨夹雪,声音小了,空气愈发寒冷。

赵传薪起身,扣上头盔,摸着黑跑向了海拉尔河旁林子附近。

别人夜里看不远,他却偏偏能够夜视。

林子里开炮效果不佳,他取出了水连珠,悄悄靠近后躲在一棵树后瞄准。

砰。

一个霸占距离火堆最近位置的军官被撂倒。

“敌袭,敌袭……”

毛子那边嚷嚷起来。

砰。

又一个军官倒下。

这次枪声却从另外一个位置传来。

众人争先抢后起身占据附近的掩体。

几个人为抢夺一棵还兜不住一个人身体的小树大打出手。

因为这里的树木多半低矮。

又换了位置的赵传薪看的直摇头。

砰。

又倒一个。

以为躲起来就打不到了?

他不怕涉水,缥缈旅者掠过水面绕后,继续开枪。

砰。

砰。

打没了子弹,取出弹桥压进膛内继续射击。

一枪一个不吱声。

为了能看清楚周围环境,查找敌人藏匿处,有人拎起篝火中的柴火瓣子朝周围丢去。

幸好雨雪不停,没有燃起枯草。

然而没有卵用。

砰!

普提洛夫立即集结部队,用白日里的方法,每十几个百人队为一组从两边拉网地毯式搜索。

枪声停止,他们无功而返。

列昂尼德说:“少将,我们不能待在林子里了,摸黑出去吧,反正雨已经停了,挨雨浇也总比被赵传薪打死的好。”

外面至少视野开阔。

普提洛夫黑着脸点头同意,让人拆解自己的军帐,反正再冷冷不到他。

他们出了林子向南挪了一里多,围着一处沙丘休息,派多个巡逻队四面八方警界。

塔塔塔塔……

马克沁的声音响起。

夜里能看见西边爆出耀眼的火舌,巡逻队发出一阵阵惨叫。

火舌暴露了敌人的位置,普提洛夫心里发狠,吼道:“都看见了吧,给我往死里打。”

顿时枪声大作,俄军方面有步枪也有机枪一同开火。

枪口的烈焰甚至能点亮夜的黑。

看起来好像双方你打伱的,我打我的。

但如果从高空俯瞰,就会发现一方的火舌左右摇摆,另一方的光点却从外围迅速向内消失,那是因为俄兵被击中倒地。

打光帆布弹链后,赵传薪的火力有刹那的停顿,然后略微抬高枪口继续开火。

他有三层防护,外面一层岩石掩体,后面还有一层,马克沁本身也有防弹盾防止漏网之鱼跳进窗口。

这次赵传薪挂的是6米多长的333发的帆布弹链。

塔塔塔塔……

列昂尼德察觉不对劲,找到普提洛夫说:“少将,对方似乎一直没动,火力却不停。刚刚明显是换弹链了,说明有人在操作。”

他说的很诡异,什么叫有人在操作?

但普提洛夫并未觉得不妥。

对战赵传薪一切皆有可能。

他问:“那边有掩体吗?”

“据我所知没有。”

普提洛夫握紧了拳头,此时要是有炮就好了,赵传薪哪里还敢如此嚣张?

“向后撤,全撤到沙丘后。”

不撤不行,不知道为何赵传薪不怕他们集火,但马克沁枪口下人人平等,他们撑不住了。

很快枪声停止。

赵传薪打完了333发的弹链,对方也停火了。

这么剧烈的枪战,狮子老虎棕熊狼群野猪……无论什么猛兽都得躲得远远滴。

夜里除了伤者哀嚎,剩下的只有雨夹雪的簌簌声。

赵传薪将石墙推倒,耗时三分钟绕了五公里到他们后面,取出沙子竖基座和石墙,架好马克沁,续上弹链。

对方看不见他,他却能看见五百米外,躲在沙丘后探头探脑的俄兵们。

塔塔塔塔……

普提洛夫这次是真的被吓到了。

第一,现在赵传薪开火的位置,和刚刚开火处直线距离将近四里,可最多六分钟的时间枪在他们身后响起,赵传薪是飞过去的?

第二,这次他也在沙丘后,自己也暴露在赵传薪枪口下。

甚至刚刚他附近的一个侍卫被自家生产的7.62mm口径机枪弹打中身亡,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

连他这个主帅都怕了,更何况普通士兵。

俄兵溃散了。

撂下了几十具尸体后,普提洛夫在侍卫保护下狼狈逃窜。

他又回到了海拉尔河旁的林子里。

列昂尼德回头,见火舌不止,就说:“少将,我觉得在这里并不安全,我们过河吧。”

过河?

海拉尔河不深,初冬水流也不湍急,估摸着一米甚至更浅,但这种天气蹚河多遭罪?

普提洛夫稍一犹豫,列昂尼德已经跳进河中。

“焯……”

普提洛夫过河前还不忘招呼残兵败将:“过河。”

他刚迈进水里,情不自禁打了个寒战,回头一看:“林奇,你怎么不过河?”

乔治·林奇把头摇的好像拨浪鼓:“我留在这里,我想赵传薪应该不会伤害记者。”

“苏卡不列!”

普提洛夫不管他了,自己往对岸蹚。

溃散俄兵不光是往这边逃,除了赵传薪所在的方位,南、西、北全都有。

尽可能的杀伤后,赵传薪收起了马克沁,四下里打量,最后朝海拉尔河跑去。

在林子里他看见了一个洋人。

看穿着,这人似乎不是士兵。

“有武器自己交出来,别找不自在。”

赵传薪取出麦德森冷冷说。

乔治·林奇举起双手:“我不是士兵,我是记者,《泰晤士报》记者乔治·林奇。”

赵传薪微微诧异,不再看他,端着仿麦德森朝着过河的士兵半渡而击。

塔塔塔塔……

之前乔治·林奇从挨揍一方视角观察战争,没想到竟然有幸又从进攻者角度观察了一遍。

赵传薪体型高大,身材魁梧,头盔有些吓人。

手里的朝天椒火舌冲出二十公分,无情收割生命。

他看赵传薪太淡定了,就好像这种烈度的战争如同吃饭喝水一样不值一哂。

清空弹夹,赵传薪取出新的,搪着旧的掰了下来,顺便插入,旧的没落地就已经回收进空间。

千锤百炼早已不能再娴熟。

赵传薪也算不上天才,但这些年久经沙场,各种环境战斗技巧深入骨髓,效率高到各种动作不假思索使出,仿佛刻在基因里的本能。

普提洛夫会水,他蹚到一半听见身后枪声,一个猛子扎进水里顺流而下游去。

列昂尼德就没那么幸运了,肺部中弹呼吸困难,落水又呛了几口水沉底了,和普提洛夫一样顺流而下……

赵传薪将仿麦德森收起,甩出飞鱼脊骨鞭踏着缥缈旅者进了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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