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六十四、少女们的早晨(1 / 2)
第264章 少女们的早晨(四千字)
“又到了满月的日子呢。”伏在薛诚的胸膛上,逸仙歪着脑袋望向窗外,轻声呢喃着。
一轮明月升至天空正中,朦胧的月光洒落下来,虽然不够明亮,却也足够照亮这间古香古色的卧室。
薛诚轻抚柔顺如同绸缎的长发,他从逸仙的话中听出几分异样,轻笑着问道:“逸仙不喜欢满月吗?”
逸仙转过头,略尖的下巴抵在薛诚的胸口,硌得他有些痛。
她怔怔地看着薛诚,好一会儿才幽幽地叹了口气:“不喜欢呢。”
“为什么?”薛诚奇怪地问道。
“每次看到满月,都会想起团圆的节日。”逸仙没有绕弯,直截了当地回答道:
“但是我的丈夫,似乎对我这个做妻子的很不满意呢,总是不喜欢回家,有时候一个月都见不到几次面。”
感受着少女话中毫不掩饰的怨念,薛诚尴尬一笑:“别乱想,没有那种事,我最喜欢的就是逸仙了。”
“这样的话,提督不止对我说过吧?”逸仙撇了撇嘴,见薛诚笑而不语,右手摸索着来到薛诚腰间,用力一拧。
薛诚疼得魂飞天外,差点惨叫出来,他连忙抱住逸仙,不让怀里的少女再乱动作怪,连连讨饶:“对不起,是我的错,不应该忽视逸仙的感受……”
“哼。”逸仙撇过头,继续看着窗外的夜色。
房间再度恢复沉寂,只有细微的虫鸣隐约从窗外传来,如同催眠的小曲,薛诚揽着逸仙,嗅着对方身上传来的香气,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
朦朦胧胧间,身旁的少女忽然低声说道;“总觉得今晚的我,好像变得和平时不太一样,提督会讨厌这样的逸仙吗?”
马上就要睡着的薛诚瞬间惊醒,他睁开眼,怀里的少女正用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看着自己。
“我为什么要讨厌逸仙?”薛诚一脸莫名其妙。
“因为……”逸仙张了张口,话到嘴边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该用什么词汇来形容刚才自己的样子呢?
回想起那个时候的自己,逸仙的脸颊一阵发热,她连忙伏在薛诚胸口,滚烫的小脸紧贴着他,扮起鸵鸟。
看到少女的反应,薛诚心领神会,故意追问道:“逸仙还没有说,我为什么要讨厌你呢。”
少女伸出娇软无力的拳头,恨恨地捶了下他的胸膛。
“你打我也没用,不用嘴巴说出来的话,我真的不知道为什么要讨厌逸仙啊。”薛诚继续扮无辜,嘴角却在逸仙看不到的角度高高扬起。
“难道说……”见少女仍旧不肯回答,薛诚满怀恶意地笑了笑,忽然恍然大悟似地说道:“啊,我知道了,逸仙应该是指刚刚……”
薛诚的话说不下去了,因为伏在胸口的少女忽然间暴起,手掌用力按在他的嘴巴上,满脸羞红地说道:“提督不准说!”
不说就不说咯。
感受着放在腰间的那只带着威胁意味的手掌,薛诚眨了眨眼睛,不再挑战她的忍耐极限,但是目光中仍旧带着几分暧昧,定定地注视着她。
逸仙被薛诚那古怪的眼神看得心慌,连忙蒙上他的眼睛:“也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薛诚噗呲一声笑出来,声音在逸仙的手掌遮盖下,显得闷闷的:“逸仙真的和平时不太一样,很少见到你这样对我撒娇。”
“提督还说,如果不是你……”逸仙小声嘀咕了一句。
轻轻挪开少女的手掌,薛诚看着逸仙,失笑道:“有什么关系?如果逸仙对待我的态度和平时一样,我可是会伤心的。”
是了,自己和提督是夫妻,夫妻之间表现得的确会不一样呢。
逸仙怔了下,眼神中渐渐透出一抹温柔,看来自己的观念还没有扭转过来。
两人聊了一会儿,都有了些困意,薛诚看着逸仙明显低垂下来的眼皮,将她揽进怀里,在额头上轻轻一吻,说道:“很晚了,睡吧。”
“嗯。”逸仙向薛诚的怀里靠了靠,随即慢慢闭上眼睛。
……
“呜……睡得好饱!”铺着天蓝色床单的大床上,济南从睡梦中醒来。
她睁开眼睛四下看了看,巨大的床铺上,长春和鞍山正横七竖八地躺在身边呼呼大睡,本该盖在身上的薄毯只有一角遮住胸口,露出雪白的肚皮。
旁边的地板上随意地丢着换下来的衣物,一只枕头静静躺在墙角,默默述说着昨夜枕头大战的激烈。
“糟糕的睡相。”济南抓了抓凌乱的粉色短发,将长春缠在自己身上的手脚搬开,挪动身体来到床边,将丢得东一只西一只的拖鞋找回来穿好。
“醒醒啊你们,该起床了,不要睡啦!”济南用力拍着床沿,嘴里大大咧咧地呼唤着。
“诶,早上了吗?”长春迷迷糊糊地睁开双眼,她直愣愣地看着床边的济南,忽然扑哧一笑:“哈哈哈哈……济南,你的头发好有趣啊!”
“头发?”济南奇怪地用手指理了理发丝,来到不远处的梳妆镜前一看,短发蓬松地炸开,宛如雄狮般威风凛凛的少女出现在镜子中。
“很威风啊。”济南将一缕刘海撩起露出额头,满意地看着镜中的自己。
对着镜子欣赏了一会儿,济南转过身,见长春仍旧笑个不停,眨了眨眼,说道:“不去照照镜子吗你?长春现在的样子,比我还要难看哦。”
“诶?”长春呆了下,连忙低头打量自己,虽然没有镜子对照,但只看皱巴巴的睡衣,卷起的袖子和睡衣下摆,还有平坦的肚皮,不难想象自己现在的模样。
“才不要整天照镜子臭美呢。”长春把脸撇到一旁,双手貌似不经意地整理着衣服,嘴里嘀嘀咕咕地说道:“自信的女孩子最美丽,不管什么时候,我都是最漂亮的!”
济南眉毛一挑,正打算反唇相讥,被两人声音吵醒的鞍山也打着哈欠坐起来。
她的长发同样凌乱,单薄的睡裙只有一根带子挂在肩头,另外一边松松垮垮地耸拉下来,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凌乱的裙摆下,晶莹细嫩的双腿探出来,呈鸭子坐的姿势向两边撇开。
鞍山打了个哈欠,擦去眼角挤出的泪水,迷迷糊糊地说道:“一大早还在吵啊,真是的,扰人清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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