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烛落了一地的艳色(1 / 2)
虽是戾气重了些,便也就是更好的控了的。
情绪不甚内敛,才便是这最好用的刀,而不是有着自己心思的刀。
有心思的刀,便就是一尾缠在他身上的蛇,好用它的毒牙,却也甚是可能自伤,总是要去费着些脑子,扰人心的很。不如如此的,好用。
只需要给着符合心思了的好处,便就是可以用着这刀了。
“就像着这雨打落了的花萼,总是要经了些什么,才得知晓什么才是重要的。”夏竦目光阴沉,瞧了瞧着廊下开了的假花,虽是假,却也是以假乱真的假来。
雨水落到这假花上,留了不少的珠子在这假花上,却似衬的这莲花,越发的像着莲花。
微眯着眼,眼底冷凝一片,似是深冬滚着的雪花,洒洒洋洋的,就是落了一片。只是他藏着的极好,在林玉瑾面前,总是他最想要见着的狠厉模样。
林玉瑾只是知晓,这情绪外露的人最为好用,却是忘了,心思越发深沉了的人,才是愈发会在你面前表现了,你所期盼想要的模样。
或许到底年少,总是自负。
以为这世上的事儿,便都是理所应当。只要付出了,便就是会有所得的。
可哪里是有这般便宜讨巧的事儿,世上的事儿,哪里就是付出便是有着收获的,付出是会有着收获,却不会达得到念着久远的程度的,不过都是笑话罢了,哄人的很。
大抵,人就是不要好高骛远才是。
只是这些话,他定然是不会与林玉瑾讲了的。
越是这般自以为是的人儿,才最是这棋盘上最好的棋子。
“那瞧着,阿竦可是已经有了计较了?”林玉瑾笑着,手扶着那楠木的椅子,泛着些冰凉。
林玉瑾说完了话,眼神微移,移到了这窗前的红烛上。
红烛摇曳着光,随着风而摇曳,烛泪落得到了窗台上,成就了一抹艳色。
已经有了电灯的时日里,这红烛倒是用着的少了。
可他最是欢喜这窗口处留着一分的红烛。
瞧着这烛泪落得的艳色,却总是让他知晓着,雨夜的荒凉,与孤寂。
让之前的一切,恍如隔日。
那便也是在这般的一红烛面前,碰的一声枪响,倒是他第一次杀人。
血,便就如这红烛泪,滚了一地,成了艳色一片。
玉兮说,折子戏里那黄泉路上便是开了落着艳色的曼珠沙华,若这世上真的有黄泉路,当真存着这所谓的曼珠沙华,他倒是想要去瞧上一眼了。
“那就要看二少是否成全了。”夏竦笑着,眉眼之间的戾气冲淡了些,瞧着倒是个明朗的少年郎。
不过,只是面上罢了,心底是何等的人,却只有自己才清楚了的。
“哈哈,若是好生的事儿,哪里有着不成全之说了。”林玉瑾翘着腿儿,瞧着这外方被雨水打的正是凄厉的莲花,嘴角的笑意却是不浅。
若当真是这真的莲花,到了这秋日里,雨打枯荷,或许便是成就了另一番的美景。
如此,美则美矣,却终究是假的,当真不可。
傅叔,是太过的一根筋了。
躺着就来了的生意,岂是有着不赚了的道理。
不过都是迂腐着,不愿的走着这商路子罢了。可这清朝都已经亡了,哪里还有着什么士农工商之说,之后的日子,谁又是说的多。
不过若是有着钱财傍身,总也在这乱世里好生的活着。
有权无财,却也不得长久。
瞧他那个当了段祺瑞政府高官的世叔,之前可是呼风唤雨的人物,如今还不是仰人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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