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帆过尽(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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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玉兮却是连着眼神也不屑给了他一个,若非是她适才出了神,有些呆愣,是决计不会与他多说上几分话的。

之前亏她还说着月空楼是君子的话,如今想来,还真是嗤之以鼻的很啊。

果然如兄长所说的,到底知人知面不知心。

“林玉兮,可以放开了。”易堂潇瞧着那扯着自己袖口的素白小手,微微勾着了唇角,才是温和的出了声来。

“啊?”林玉兮恍然之间才是发现自己就这般的扯着易堂潇过了来,不由的面上就是滚着些了热度,红的很,像是一层极好的胭脂色。

风吹过,脸颊边的碎发微扬,她微微低眸,并是把这碎发向后挽着。

“真是不好意思了。”林玉兮说着,就是猛地抬了头,只是看着那如潺潺流水的温和眸子,在镜片的折射下,泛着橘黄色的光。

“无碍,不过这人,是你认识的?”易堂潇摆了摆手,又是温和的伸出手来,拍了拍林玉兮那乌压压的发,果然是想象中的触感,这般念着,嘴角的笑亦是真了几分来。

只是眼神微暗。

“月空楼嘛,”林玉兮随着易堂潇走着,就是摆了摆手,扯着自己的手包,几分厌弃的姿态说着话:“本以为是个君子呢,却不想是个苍蝇,总是扰了阿莹,烦得很。”

林玉兮边走边是把这手连着手里的手包都是放得到了后背。向前踢着腿,略微带了些跟的黑布鞋敲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啪嗒声。

“原是这般。”易堂潇说着,就是悄然的曲了手指,拇指在这食指上来回的摩挲着,眸子微暗,像是晕着些什么风暴。

“你说的阿莹,是何人?”易堂潇温和的问着,语气一如平素。

“就是段莹啊,那个和傅家结了亲,正是订了婚约的段莹。”林玉兮说着,玩弄着地上散落的小石子,踢着走,边是有一搭没一搭的和易堂潇说着话。

她没有看见,再听到傅家的时候,一向温和的易堂潇,面上是她瞧的出来的阴沉。

梧桐树被这风吹的哗哗作响,时不时的还是会滚落些叶子下来。

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起,这城中,就是已经在这街道两旁种上了如此多的梧桐树,阳光透过树叶,落着一滴的斑驳色,光圈里,泛着的,是夕阳的橘黄。

*

傅府。

傅家的花园,倒是别有一番意趣。

九曲回廊外,是潺潺的活水,为着这水,定也没有少走着心思。

茶香袅袅,几分温热。

“花台共饮,虽是茶水,倒也是有着几分意趣的。”宁姝说着,就是就着这温热的火,行云流水的沏着一杯茶水给了面前的段莹。

袖染茶香,人却早已白发生。

“是啊。栏下花台,总是一番好风景。”喝着茶水,虽是微涩,却到了喉头微甜。的确是一好茶。

“川行是真的欢喜你,这点我亦是欢喜的。”宁姝向来不喜弯弯绕,或许是这些年里,在这四四方方的天空里,什么都是瞧的多了,亦就是不甚放得到心中了。

什么风波诡辩,那些心思,她已经不想再这般多的去瞧着了。

“啾啾啾。”那阁子上放着的鹦鹉,扭动着身子,啾啾啾的叫着,边是扑腾着自己的翅膀,像是要飞的出这笼子。可外方天地,却哪里还是当初的风华。

“只是你也知晓,川行如今在军校,自是离多聚少。若是你不想要着这份婚约,我亦是会帮你做主的。两相欢喜自然是好,可若是在这分离之中散了心思,亦不是什么恶事。”宁姝平缓的说着,好似这不过是茶余饭后的谈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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