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丁香一般的幽怨(2 / 2)
却在面上,他只是一个冰冷的,只为着金钱的商人罢了。
“小姐倒是忧国忧民。实在叫堂潇佩服。在这不远处有着一个剧院,正是那些革命者所宣扬的,不巧正是有着两张票,不知这位思虑万千,忧国忧民的小姐是否有空?”易堂潇说着,眉眼含笑。厚厚的镜片下,薄情的眼闪着笑意。
“好。”瞧着易堂潇的样子,不由的之前那些所谓的烦闷均是一扫而空。
人生不过须臾,还是珍惜了当下的好。
反正今日里,段莹那个死丫头也是回不去的。瞧着傅川行那腻歪的样子,就是不会放了段莹的。傅川行吧,瞧着是个正经的样子,平日里也是瞧着有些冷的。怎的到了死丫头那儿就是成了一个大型犬的样子呢。
若是有着尾巴的话,瞧见段莹的傅川行肯定是摇的极为厉害的。
都言瞧见自己所欢喜的人时辰,眼睛里都是含着光的。
段莹如此,傅川行亦是如此。
每每在段莹和傅川行的身边,她就是会觉得有着一种起鸡皮疙瘩的样子,活活的喘不过气来。可偏生自己还是会一脸妈妈笑的瞧着他们俩之间溺死人的甜蜜。
念道这,林玉兮就是不由自主的抖了抖身子。
“外方冷,小姐还是披着些东西的好。”听见这句话的同时,林玉兮就是忽的感受到了肩膀处的几分温和,还带着几分肌肤上的滚烫,一并的给了她。
叫她生起了暖意。
路上的灯光有些暖,倾泻一地。
月光洒下,树下一地斑驳。路上有些黄包车的声音,连着几个妇人的咒骂声,说着今日的菜场菜又是贵了几分,自己家的孩子分数又是几何。
微微有着虫鸣声从树丛旁传来。
林玉兮微微抬了头,就是瞧见高了自己近乎一个头的易堂潇,月光洒下,仿若又是给了他几分的温和。整个人仿佛是沐浴在圣光下,满目温润。
笔直的身子,穿着墨色的校服,在这微冷的风里,却是别样的风姿。
其实,易堂潇长得也不差啊。尤其是一双眼睛,虽是被这厚厚的镜片挡着,瞧不见真切,却总是可以感觉到这棋中的温和。大抵那些诗词中的温润如玉,就是此等样子了吧。
易堂潇有些像江南的雨,温润缠绵,叫人欢喜。
这样念着,她好似就已经站在那烟雨朦胧的小巷里,瞧着易堂潇一把油纸伞,走到天尽头。好似她都可以瞧见那雨水溅起青石板上,成了一朵朵花。
忽的想起了很久之前,《小说月报》里,戴望舒的那一句:“撑着油纸伞,独自彷徨在悠长,悠长又寂寥的雨巷,我希望逢着一个丁香一样的结着愁怨的姑娘。她是有丁香一样的颜色,丁香一样的芬芳,丁香一样的忧愁,在雨中哀怨,哀怨又彷徨;她彷徨在这寂寥的雨巷,撑着油纸伞像我一样,像我一样地默默彳亍着,冷漠,凄清,又惆怅。”
她有些呆。
而易堂潇只是走着,不用歪头,只消用着余光,他就是可以瞧见这小姐朦胧的瞧着她的眼神,她有些呆,甚至是有些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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