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一十一章 来自昊天的清算(1 / 2)
“尤?醒醒!”
“尤?诸仙都在参会,怎你睡的如此纯熟,快快醒来,别耽误”
不知过了多久,也不知是谁,在昏沉而深邃的梦境中将自己的声音传了进来,然而面对那近在咫尺的呢喃跟呼唤,所回应的只有一声声沉闷而富有节奏的呼吸声:
“呼哧,呼哧”
张珂是真的睡着了。
在诸仙齐聚,论功行赏的凌霄宝殿中,在最接近那位天地至尊,九州之主的前列睡的不省人事,且其睡姿略有不雅,有碍观瞻。
或许是接连不停地转场,自商周新春开始便从不休止的战斗使得张珂的身体积累了太多的疲惫;
而这也是天将上前的原因之一。
现如今的上帝本人,正面色阴沉的看着那蹑手蹑脚,远远举着一只手臂意图把印玺往桌案上甩的身影。
上进是好事儿,但不分场合的上进那就坏菜了,哪怕守护上帝,维护凌霄宝殿的秩序本就是天将的职责,而不知帝君之间内幕的天将也算不上谄媚,顶多就是有点没眼色罢了。
如此,参考到诸臣都不容易,立了大功之后还不能跟凡人一样休假,得继续回自己的位格上调理内部风起云涌的九州,昊天便准备快点儿结束。
但谁曾想,大家都是假寐一会儿,修养神念,唯独张珂是实打实的睡了过去,且姿态夸张,不雅,跟呼噜打的震天响的西岳堪称一时瑜亮。
而这随手一抓就把自己的天帝印拿来当做了暗器。
什么,你说帝君?
真灵肉身具是沉睡,且没有做梦的情况下,想要唤醒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谁都无所谓,可这人偏偏是帝尤!
看着那一双双正襟危坐,目不斜视,却在目光深处透露出几缕促狭的目光,本就被某人呼噜声吵醒的昊天,端庄的面容下,表情更加的难看。
藏个印玺而已,这算得了什么,话又说回来,谁让你先主动扔的?
而再一想这熊孩子之前的所作所为,单枪匹马都能搅出那么大的乱子来,昊天真不敢想象这印玺落到了他的手中,九州会不会直接开启一场旷世大战!
什么,刚开过了?
昊天是君,但也是瑶姬的父,同时也算是帝尤家中长辈,虽然这玩意儿认父认的太多以至于在这方面排队昊天都觉得有些丢脸,但起码也是个大伯,小叔级别的亲眷。
用常规的办法很难叫醒一个屏蔽了外界的睡人。
换做其他朝会,大家也不会非要叫醒张珂让他旁听。
说他现在跟那些睡死了的凡人基本别无二致。
致使原本只是想静静地坐会儿神游物外,等这群老登稍微缓和一下再看看具体有些什么聊的。
但帝尤不同,他放纵的原因要比其他帝君更多一些。
于是,伴随着衣袖摩过桌角所响起的沙沙声,在诸位仙神惊骇欲绝的目光下,一枚硕大的印玺凌空飞起笔直的砸向正半瘫在地上睡的正香的身影。
但有些事情是不讲道理的。
“这次便算了,为免打扰议事,我先替你收起来,下不为例哦!”
当然,那些温婉的办法不起作用,帝尤又有强大的法术抗性,但这并不影响大清醒术的使用跟功效,只是碍于这玩意儿好用不好使,再加上众所周知帝尤的脾气本就不好。
帝尤,此人作为后起之秀,哪怕再怎么星光璀璨,也不该如此荣宠啊!
虽然当时能导致那样的结果,少不了种种巧合跟恰到好处的条件匹配,但帝尤的胆量是做不得假的。
所以,哪怕在明摆着有一个方法能唤醒沉睡的帝尤的情况下,也没人有这个胆量去给自己找点儿刺激。
这跟怂没什么关系,纯粹是张珂尊老爱幼。
要知道,这玩意儿当初还是起于微末,初出茅庐的阶段时,就敢跟帝君硬磕了。
不然,最有资格的首功都没拿到封赏,谁好意思上去领赏?
如此,当一切因为一个人陷入停摆,让大家苦苦等待的时候,本来就觉得没怎么宣泄够,又看着这邋遢的睡姿顺道想到了前尘旧事。
而既然是路边的石头,为免有人被膈了脚,那张珂帮忙先收起来也自是合情合理。
“星君,按规矩这”
以这熊孩子的权柄完善程度以及自带的人王位格,他TM是除了昊天后土以外,唯一能拿这枚印玺做点儿文章的存在。
究其原因,灵山天庭墙头草是一方面,而得罪帝尤也占据了不小的份额,哪怕帝尤当初仍是王位,位高职虚
为免天将一念之差铸成大错,做惯了老好人的太白金星不介意小小的拉对方一把。
面前的桌案上明明有那么多东西,可气急的昊天下意识的选了个最顺手的,也是分量最重的,但凡轻一点儿祂都怕打不疼这熊玩意儿反倒磕坏了自己的宝贝。
“逆子,给朕拿上来!”
“嘿,您早说这是您的我就给送上来了!”
“.”
不然的话,托塔天王擅闯会场虽然冒犯天条,但凭借过往之功也能减免一些惩罚,而跟三太子的冲突也只是父子家事,轮不到天庭插手,哪怕后续有些差错,但哪怕再怎么公事公办也不至于开除仙籍,打落凡间让哪吒追杀去。
虽然天帝的权柄并不是一枚小小的印玺就能替代的,印玺之中虽然凝聚了昊天上帝的象征跟权柄,某种程度上比张珂跟苍玉之间的权重还更为紧密,但昊天的频繁使用,跟各种旨意的加盖仍然在概念上给其附着了无比沉重的象征。
“是下臣冒昧了!”
这天王的名号虽然还冠在祂的身上,可但凡耳清目明的就知道,有生之年,对方是再难返回天庭了!
若是丢给了别人那倒无妨,正道人士哪怕拼着小命不要也会选择给祂送回来,而左道旁门,邪修妖魔别说碰触,看上一眼都会被印玺以雷霆之势灭绝一切。
而同时瞥向昊天的目光中也少不了几分打趣的意味。
用这个词来形容帝尤都算是侮辱了这词。
而饶是如此,祂的心脏仍如擂鼓,轰鸣不停!
任谁不知道托塔天王是因破坏规矩,擅违天条而被罚下界。
“也就是我额头硬能扛得住打,若是砸去他处,损坏了花花草草,砸伤了其他同僚那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感受着太白金星猛然间迸发出来的凌冽杀意,天将的喉咙艰难的滚动了一下,脚下更是踉跄的后退,直到靠到墙角的立柱才勉强稳住了步伐。
“艹,有没有一点儿同理心啊,老登们睡得,我睡不得?”
毕竟众所周知,帝尤是个不管事儿的,除了打打杀杀之外,他不能说一窍不通,但也跟刚出社会的大学僧一样,双眼中透露着清澈的愚蠢。
给脸色前也不看看人家的身份。
虽说趁着太白金星歌功颂德的时候,大家都休息了一阵,也算解清了些许疲乏,但朝会上打盹儿终归不如回自家的府邸好好睡上一觉来的安心。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