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上官菏泽(1)(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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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棠四下打量,见来吊唁的官家女眷俱结伴前往,她便略微点头。

“多谢。”

孙德喜一愣,他垂着头看不见表情,南棠却看见了他略动的眼睑。

转身跟着人群离去,身后突传来一声:“五公主!”

南棠回头,只见孙德喜脸上情绪有些复杂,他深深地看着南棠,半晌只说:“雪天路滑……公主小心。”

南棠也回看他,片刻轻施了一礼。这显然不合规矩,孙德喜却未再多言。

望着南棠离去的背影,孙德喜长叹一声。

“公公这是瞧什么呢?”一个清丽女声在耳边响起,孙德喜猛地回神,来人十五六岁年纪,一双眼睛还未褪红肿。

“诶呦,曹小姐。”孙德喜忙躬身行礼。

“不敢。”曹卉茹回礼道:“奠仪繁杂,公公多辛苦。”

孙德喜复又躬身,他左右看看,压低声音道:“还未给曹小姐道喜,桓王世子文武双全少年英才,实是小姐良配。”

曹卉茹月前与桓王长子博衍定下亲事,曹桓两家本就交好,如今更是一锤定音彻底绑在了一条船上。只是突逢二王子薨逝,喜日怕是要重新择了。

曹卉茹脸上不见寻常小姐的羞涩,只是微微躬身:“多谢公公。”

南棠随着前行众人一起踏上小路,泡泡的声音响起:

【宿主,这个太监好生奇怪,这都多少天了,宫中的雪早清干净了哪来的路滑!】

南棠笑了笑:“他在拦我。”

【拦你?】泡泡没太听懂,还待再问,便见一位素服侍官迎了上来。

“见过五公主。”他躬身行礼道:“为王室女准备的房间在东侧,请公主随奴才前往。”

“带路吧。”南棠道。

那侍官带着她往另一侧去,穿小路绕到东殿。如今已是深秋,大半的枝条上空无一物,南棠微微出神。

“公主小心。”前方的侍官抬手拢过横生的长枝。

“公公好细心。”南棠便笑。那侍官躬身回道:“奴才伺候贵人,自该处处谨慎,不敢不用心。”m.

“公公何处当差?”南棠状似闲谈。

“奴才是司礼监邱内官下属。”

邱……

南棠细细在口中品了品这个姓氏,忍不住笑了。还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啊。

“公主,前方就是了。”那侍官指了指面前殿宇。南棠侧头看了袭雪一眼,后者微一点头转身离去。

“诶!这位姑娘……”那侍官出声想拦,却被南棠阻止了。

“公公放心,我这侍女自小在宫中长大,路熟的很。祭所前我带来的猫儿跑丢了,使她去找找。”

那侍官略犹豫一下,没有再多言。

侍官引着南棠走到殿外,侧身推开了殿门。南棠只觉得檀香混着些甜腻扑面而来,她刚迈去一只脚,又退了回来。

【宿主,这殿中香味有异。】泡泡也出声提醒道。

见她退出门,那侍官刚松下的神情又是一紧,他忙上前一步:“公主还有何吩咐?”

南棠没看他,只盯着乌长悲道:“我要整理衣裙,你在外头候着。”

她惯常看乌长悲时,眼神总是懒懒的带几分愉快,少有这般郑重神色。

乌长悲一怔,随即点头:“是,主人。”

见殿门复又合上,那内侍这才暗自松一口气。

南棠细细打量这间屋子,地上铺着牡丹围八宝盘金毯,圆桌置于堂前,点翠的花鸟瑞果纹屏风后,是一张暖裘软塌。

南棠微叹,确实是原身偏爱的风格,看来这些人布这局当真花了心思。

南棠正要绕过屏风,突见一重物从床上滚落,隔着布盏隐约可见是个人形。

粗重的喘气声起,那人撑着地摇晃起身,一把推开了屏风。

南棠站在原地,面前男人弯刀眉寒潭目,略有些消瘦脸上棱角分明。他面颊有些不自然的潮红,一直红到了冰冷的眼底,头发和睫毛一同湿漉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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