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久逢学长(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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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御尘干了一件很蠢的事儿,至少在他后来几天想起来的时候觉得很蠢——他听着秦梓慕的呼吸声直到她的电话自动挂断。

然,尽管如此,后来的两天,他依旧干着这样的事,且乐在其中。

秦梓慕每天早上很早起来,手机都是关机状态,插上电源开机后,通话记录里有沐御尘打进来的电话,她点开看了通话时间,每一次都很长,她皱眉,莫名其妙。

脑海里只有零零碎碎的片段,她耸耸肩,索性不去想,把手机和充电宝放进包里,出门上班,她最近喜欢慢慢走着去上班的过程,寂静的清晨,总能无端的抚平她躁动的情绪和凌乱的心思。

出了阴暗潮湿的巷子,秦梓慕看见她酝酿了很久也没鼓起勇气去质问的人——安宇樊。

早上六点多,熹微的晨光照在空旷的街道上,微风卷起地上散落的几片树叶,他的身影在偌大的天幕之下,显得异常孤单。

他似乎沧桑了许多,身形萧瑟,身上的衣服有些细微的褶皱。他靠在车头,低垂着头,一手插在西裤口袋里,一手指尖掐着即将燃尽的香烟,明明灭灭的红光映照出他眉宇间的倦色。

安宇樊已经看见她,想躲是躲不过了,秦梓慕抿唇,深呼吸,几步走上前,出声问道:“学长,你怎么会在这里?”

安宇樊把手里的烟头被扔到地上,碾灭了微弱的猩红,唇角泛起一丝温润的笑意:“梓慕,我来接你上班。”

他这几天忙得双脚不沾地,叶琪和张岭携手,暗中打压安艺不说,还逼着他到处跑,甚至以秦梓慕的生命作为威胁。他不得已,满世界的跑。

得知秦梓慕搬离了沐御尘的别墅,他欣喜得家都没来得及回,一回来就在这儿等着,从黎明到天明。他想,秦梓慕离开沐御尘的别墅,或许就是他的机会。

秦梓慕抬眸上下打量他,他的眼眸里带了血丝,看起来像熬了很久的夜,看样子,他在这里等了有些时间了,她抿唇,淡淡的笑了笑,似讥丝讽:“谢谢学长,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车去就好。”

秦梓慕说完越过他就走,安宇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秦梓慕迈出去的脚步被迫停下,张岭的话浮现在脑海里,她大力的甩开安宇樊的手,回眸看着他,眼眸逐渐晕染怒气。

“梓慕,你……”安宇樊愣愣的出声,手僵在半空中,脸上的表情惊疑不定,似乎是没想到秦梓慕会甩开他的手。

“学长,我自己走。”秦梓慕说得缓慢,掷地有声,那种审判似的眼神看得安宇樊的心慢慢往下沉。

“梓慕,你……你是不是……”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不是他太敏感,实在是被叶琪和张岭弄得快要神经衰弱了,生怕她知道些什么。

秦梓慕敛了唇角,压下汹涌着呼之欲出的嘲讽,i眸光沉静的看着他:“我是不是什么?学长,你想问什么?”

秦梓慕不想这么快就和他撕破脸皮,揭开他伪装了那么多年的面具,扼杀自己的信任,对一个人彻底失去信心,她需要时间。

“没什么。”秦梓慕没有表现得歇斯底里,安宇樊自动认为她什么都不知道,“梓慕,我送你吧。”

“学长,有些事不是你不说我就不知道,我不想把每个人都想得那么肮脏,尤其是我曾经那么信任的你,如果我所知道的都是真的,我也不希望那是我歇斯底里质问得出的结果。

或许你有你的苦衷,但那不是你伤害我的理由,我不是圣母,哪一天,我有足够的勇气去揭开所有的真相,我想,我们之间连最基本的情谊也不会在,这一天不会太远,那时的我,不会原谅你,那时的你,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

秦梓慕终究没忍住什么都不说,这番话,她一直想找个机会说出来,和他面对面的说出来。

她承认,相比于她亲自去质问他,她更希望他能主动告诉她,哪怕是残酷的真相,或许她能找到理由不那么恨。

“梓慕,我……”安宇樊紧了紧拳头,颓然地靠到车上,该怎么告诉她他曾经做过的那些事?

“学长,我先走了。”

安宇樊看着秦梓慕的身影渐行渐远,没了追上去的勇气,是啊,他就算有天大的苦衷,又怎么能成为伤害她的理由呢?

她是那么爱憎分明的女子,会忍着没有第一时间去质问他,是害怕会伤害到可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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