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五十九、 处处绝杀(1 / 2)
这个时候,右少卿刚刚放下电话,她的心情很愉悦。她喜欢姐姐安排的这件事,惊险而刺激。
她起身走到穿衣镜前,审视着自己的身体。她的身体苗条而柔软,胸脯不大,却很饱满,称得上是起伏有致。若是摇摆起来,会更加动人。她相信,若是杜自远见她这样的身体,也一定会满意的。
此时她心情愉悦,一个大云手,曲起手臂,收紧腹部,瞬间用力。细嫩的皮肤下,已出现成条成束的肌肉。这才是真实的她。她附和着心中激越的鼓板,一声低吟:“杀你个血流成河!”
她开始穿衣服,并检查自己的武器。十二点时,她关了灯,悄悄地出了家门。
这个时候,街上的行人已经不多。昏暗的路灯照耀蜷伏着的街道。
右少卿走出很远,才找到一辆黄包车。她说:“去黄埔路。”
联勤总司令部参谋长于志道,住在黄埔路附近的一所大宅子里。黄枫林的手下,在对面一栋居民楼的二楼,安了一个监视点,从这里监视于志道家中的所有情况。
右少卿早就知道这些。她和程云发商量时,也察觉这是黄枫林的人。
程云发说:“别惹他们,离他们远一点。黄枫林是浙江站的人,可能还和处长有关系。咱们和他们,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于志道这个军火案后面的主谋,有可能威胁到她最亲爱的杜自远。有这么一层关系,右少卿就非要犯一犯他们的河水了!
两点钟时,右少卿已经到了黄埔路。为了稳妥起见,她要再踩一下点。
她隐在楼房的阴影里,无声地向前走去。她避开一个可能是下夜班的人,然后悄悄地走进第二个门洞里。
楼梯里没有灯,只有楼梯间的小窗口里射进来一线亮光。她无声地上到二楼,站在一扇门前静静地听着。
屋里有人说话,还有走动的声音。她确认一切正常。她了夜光表,还有四十分钟。她下了楼,走到楼房外面。她向两面了,便走到一片矮树丛的后面,静静地坐下来等待。
这个时候,柳秋月也在做着准备。她先从车队要了一辆车,将汽车停在保密大楼旁边的角落里。然后进入寂静无人的大楼。
她没有去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去了二组的一间小库房。她用钥匙开了门,打开灯。库房里堆满了他们平时要用的设备和器材,大大小小的木箱子和纸箱子堆满了库房。墙边的木架子上有成摞的纸张和空白表格。她走到架子后面,那里斜靠着一个用布包裹起来的大家伙。
她把这个大家伙抱到桌子上,解开外面的布,里面竟是一挺捷克式轻机枪,在灯光下泛着油光。
她没有右少卿那么好的身手。今晚的行动,她只能借助这个大家伙。她仔细检查了机枪和两个装满子弹的弹夹,确认无误。又重新用布把它包裹起来。
她提着这个沉重的家伙,悄悄走出库房。
走廊里很安静,她静静地走着,耳朵里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她走出大楼时,门口的哨兵什么也没问。他们对这样诡异的行动早已熟视无睹。
柳秋月把包裹起来的机枪放进汽车的后座上,随后驾驶汽车驶出洪公祠的北大门,驶上昏暗的街道。她了表,时间还有一个半小时,完全来得及。
在今晚行动的所有人中,最轻松的,就要属鲁城和陈三虎了。
他们早早就离开了洪公祠。他们没有带其他武器,今晚用不着。他们每个人的口袋里只放了两只手雷,m2型,像个香瓜。这个东西要是在一个房间里爆炸,可以杀死屋里的每一个人,不会有死角。可惜的是,那两个点儿里没有人。这是陈三虎心里邪恶的遗憾。
他们在路上还进了一家小酒馆,小小地喝了两杯。陈三虎认为时间还早,去了也是等着。他端起小酒盅,喝得滋滋作响。
陈三虎说:“鲁哥,主子的命令,明白的要执行,不明白的也要执行。执行得好,有赏。执行得不好,家法伺候。你等好吧,明儿个,柳姐姐那里,准保有赏。”
鲁城这个上尉,过得却不如陈三虎精彩。陈三虎还有柳秋月这样的人,是铁了心的要跟着少主子,管她是不是共党。爷爷的日子过得舒心,比什么都强。跟着少主子让他们舒心,这就行了。
老实说,当下属的,就得这样,否则你就舒不了心。鲁城并不敢跟少主子有二心,只不过稍稍有点离心罢了。这也是左少卿并不特别信任他的原因。不过,鲁城心里也明白,今晚的行动虽然有点诡异,却并不危险。局里现在这个乱劲,谁还会管今晚的破事。想到这里,他也把一颗心放在肚子里,和陈三虎喝起酒来。
好在他还带着一只不太准的表,低头一,时间快到了,急忙和陈三虎分了手,匆匆忙忙地向各自的目标赶去。
凌晨三点还差两分钟的时候,右少卿先动了手。
她从树丛后面站起来,扫一眼周围,无声地走进楼门。她上了楼,站在那扇门前,听着里面的动静。
她从腰里拔出手枪,顶上子弹,然后在那扇门上敲了敲。她后退一步,双手举起手枪,对准门缝。里面传来踢踏的脚步声,有人问:“谁呀?”
她重重地“嗯”了一声,这个声音分不出男女。门上的插销响了一下,然后门就开了。门刚开到两寸宽,右少卿的枪就响了,是震耳欲聋的一枪。
她一脚踹开门,正见那个人仰面倒下去,脑袋撞地水泥地上,发出沉重的响声。门里是一条两公尺长的小走廊,右少卿几步就跨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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