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8章 选择(1 / 2)
入夜,星之要塞内,抱着复杂的心情,艾文他难以入眠,独自一人,来到了星辰之泪所在的大殿内。
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的悲剧,艾文他连悲伤,都没有来得及,然后就必须要面对杀父仇人,还要接受他的提议,这种内心不断矛盾的痛楚,让艾文感到身心俱疲。但更让艾文感到痛楚的,是内心里面,对自己长久以来所坚持的信念,有了疑惑。
艾文举起自己的星之腕轮,然后对着星辰之泪,不断的发问:“请告诉我好吗?星尘之泪,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让这个世界的秩序得到维护,让民众得到幸福,这难道不是你所愿望的吗?可是,为什么你要选择,给予对方你的力量呢?为什么要让这力量,进行残酷的相斗呢?”
星尘之泪没有任何的回应,依然是静静的悬浮在大殿的空中,还是那样闪耀着那能够映照进每个人内心灵魂之中的光亮。
“啊,找到你了,艾文。”米卡尔跟泰德,他们也猜到艾文他会来到这里来的。
艾文:“米卡尔,你有伤在身,你应该好好休息才对啊。”
米卡尔:“说人家之前,先检讨下自己好了,你也不是没去休息啊,这样子可不行啊,现在,大家全把希望都寄托在你的身上了。”
“啊,那我这就回去好了。”艾文他明白,自己身为反抗军的领袖,不能够在他人面前,让人看到自己这样子不安的样子来。
泰德还是很担心:“艾文,你也不要那样勉强自己啊。”
艾文:“我会的,你们也是,格里米欧的事情,你们也要把心都放下来才好。”
米卡尔:“放心,现在我们知道拯救格里米欧的方法了,就算再艰难也好,我们也绝不会放弃的。”
艾文:“是啊,只要打败了希洛肯皇帝,一切就真的可以结束了……”
“真的是一切都可以结束了吗?”有人也走了进来。
艾文:“啊,夫拉多老师,你怎么也来了?”
夫拉多大贤者,过去艾文他们一直以来的学文老师,艾文三人与夫拉多他的感情更胜师生之间的情谊。自从武斗大会之后,夫拉多他一直为星之团处理各种政务的工作,星之团解放领地能够那么快的就恢复秩序和繁荣,那也是多得夫拉多他在那里尽心尽力的努力着。
夫拉多:“老师我听说到了,那一场仗所发生的悲剧,所以从海兰城那里传送了过来,现在能够看到你们都平安,老师我也感到安心了。”
艾文:“让老师你担心了,对不起。”
夫拉多:“你们辛苦了才对,艾文,别放弃啊。”
艾文:“我会的,但是,老师,刚才你说的那一番话,是什么意思呢?”
夫拉多:“关于星辰之泪的事情,老师我并不如星智大师他们那样了解清楚,期间,我们只是进行了学识上的互相交流,从星智大师的那里,我得到了很多宝贵的资料。我其实也跟你们一样,稍微认同,这个星辰之泪,不只是是拥有灵魂意识,而且还是众多灵魂所寄宿其中的存在体,是个拥有神奇力量,能够创造奇迹的神圣之物。而接下来我说说的话,这也是我个人的推测:首先这个星尘之泪,它拥有能够改变未来的力量,不,严格来说吧,是能够影响未来流向的力量,也就是影响因果的力量。通俗的解释,那就是就如同水往被引导着往低处流一样,它的力量并不是决定着最后的结果(未来),它只是一步一步,尽可能的引导着走向这个结果(未来)而已,而作为引导的力量的这一份意愿,相信就是这星尘之泪内所拥有的灵魂集合体的意识之所愿。”
艾文:“那夫拉多老师,我知道,我之所以成为星之英雄,是星尘之泪的意识愿望所向,但是,为什么星辰之泪,它又选择了希洛肯皇帝,成为他的力量呢?”
夫拉多:“意识的分歧吗,这一点,不是我们人类之间所经常看到的吗?正如老师我所说的,星尘之泪,可以看做是众多灵魂的集合体,正因为如此,所以出现分歧那也是正常,或者说是必然之事。”
艾文:“老师,我这里则不明白了。”
夫拉多:“那么,老师我就换个角度跟你们说好了,现在,你们遇到了一个令你们感到无法理解的问题而感到不知道该如何前进,而事实上这样的疑惑,在过去也出现过。你们是否知道,当年第一代星之英雄,他在获得最后的胜利之后,便一个人离开,消失在了世人的眼前,为什么当年被人奉为救世英雄的星之英雄,会放弃这属于自己的权利和荣誉呢?”
夫拉多的问题,是二百年来,一直困扰了众多历史学者们的问题,艾文他们自然是无法回答得出来了。
“世事盛衰无常,再强大的国家终有灭亡的一天;再伟大的英雄一旦权力在握,也会害怕自己ri后逐渐堕落。”
艾文:“啊,杨先生,你怎么也来了?”
杨:“抱歉啊,刚才无意之间听到你们的谈话。其实,我来到这里嘛,怎么说呢,想当初,我就从这里把星辰之泪的碎片给带走的,从而引致那么大的麻烦出来,看来我还真的是这一系列大错事的制造者呢。”
杨原来也是睡不着,独自来到这星辰之泪的大殿上,是为了想要为当年自己的事情,来自己忏悔。
艾文:“刚才杨先生你说的,难道你认为,当年星之英雄之所以选择离开,是为了害怕,自己选择成为皇帝之后,会变得堕落了吗?”
杨:“你们王国二百年前的历史,其实我倒是不太了解,我也没有特别的意思,刚才的那一番话,纯粹只是我个人的自说自话而已,不要放在心上好了。”
米卡尔:“本来嘛,说不定那个星之英雄,就跟狮心团的莱维一样,本来就打算最后功成身退,隐居于世的。”
艾文则好像明白到杨他刚才那一番话中,所隐藏的更深的意义:“杨先生,或许你说得很对,反而是我们自己想得太简单了。以前,我一直都认为反抗军有莱维先生在,就算自己是星之英雄,将来能够主持大局的,也非莱维先生莫属,自己则根本还没有办法,让这个王国,变得如想象之中那么的美好。现在,认真的为将来而去想象,愈来愈发现到,自己ri后推翻了希洛肯皇帝的后,轮到自己执掌权利后,这个王国又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杨:“真是抱歉呢,未来这种太麻烦的事情,我可不敢去想得太多。未来的事情,就由后世的人去负责好了,这是他们的责任,而我们这一辈人,该做的事情,就是尽可能的为后世的人,留下一个和平安宁的世界就够了吧。”
艾文:“是吗,这又让我想起了,今天那贝卡斯所说的那一番话,不只是人类,这个世界,也是在善恶平衡之间,而持续前进着的。”
米卡尔听不懂了:“啊?这是什么意思?”
夫拉多:“这也许就是为什么会出现分歧点的原因所在了。”
米卡尔还是不明白:“分歧点?这又是什么跟什么啊?”
艾文:“我大概是这样子认为的,这个就是星辰之泪的本意所在,他是想要我们要进行变革。第一代的星之英雄,他创造了二百年的和平盛世,可是,这样还不足够,所以这一次星辰之泪,才会想要做出变革来。”
杨:“人类所组成的国家结构,绝大多数是金字塔状的,也就是由绝大多数的基层,不断的一层层开始堆叠,然后由一个高高在上而成的,这种构筑虽然坚固,但是,却并不是完美的存在,也可以说,一旦作为最基层的底层破坏,那么,整个主体构造就将会全部倒塌。”
杨的这一番明里暗里的提示,是再明显不过的对现在这个王国现状的形容了,而艾文他也听得明白,杨他所想要告诉自己的意义。
艾文:“金字塔状的国家构筑啊,确实,这并不是一个永恒不坏的存在。而我也明白到了,星辰之泪它是希望,我们能够通过这一次的两种选择,也就是,未来主导这个王国政权的,是团结的力量,亦或是强大支配的力量呢。通过这一次的选择结果,找到变革的途径,然后把这份思想,传递给后世,就如他骑士jing神一样,不管时代如何的改变,它的荣光,一直深深的在我们的心里。”
夫拉多惊喜的称赞道:“伟大的人不是生来就伟大的,而是在成长过程中显示其伟大的。艾文,你已经是一名让老师深感自豪的学生了。”
未来道标的分歧,世间万物之源的本质之意识,正与负的信念,艾文他终于明白了,这一次的分歧,是星辰之泪想要让他们,产生变革的试炼,也就只有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艾文他们就能够明白得了这个试炼的意义所在了。
然后,难得看到杨这样子积极,艾文于是趁机想和他讨论关于今后的战略:“对了,杨先生,今天,在决定是否与贝卡斯他进行合作的时候,为什么杨先生你都不做什么表态呢?”
艾文他真的是很想要得到杨这一位王国第一军师的建言,可是,当时杨除了回答一些情报外,并没有做出什么军师的建言来,但因为当时考虑到,杨他们赤龙重装团刚刚加入,可能出于还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同,所以才尽可能的保持中立,对与贝卡斯合作的事情不置可否。
现在在场的只有艾文他们几个人,而且还是艾文亲自想要寻求杨的建言,杨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然后说道:“是想要我说出自己的想法来嘛……那好吧。其实,当时我并不是因为周围人的眼光而不做建议的,只是,我的确是认为,你也有一名很出se的军师在了,还是由你个人来决定好了。”
艾文:“但是,我也很想要得到杨先生你的建议,集思广益总是好事,我们一直以来都是这样子做的。”
杨:“真不愧是领袖啊,要是我家的那个小巴有你一半的心思就不需要我那么头疼了。说实在话,我并不是什么神人,我的任何想法,都是基于尽可能多的情报基础上,进行多种假设思考,从而得出多种应对之策来。而对于小贝这个人,其实他可是一个让我都感到难以猜测的头疼人物,对他的情报了解,实在是太少了。但是就我今天对与小贝合作的事情的想法嘛,如果是我个人的话,我的决定就是……不会与他进行合作的。”
艾文:“原来如此。”
米卡尔这时候跳了出来:“啊,现在连杨先生都这么说了,艾文,现在我们就拒绝那个可恶的贝卡斯好了。”
艾文:“但是……”
杨:“小贝这个人,心里想着的,肯定是对他最有利的事情,跟他合作,实在是太危险了。但是,我们也要想到接下来反抗军所要面对的,则是艰难的战事。因为敌人太强大了,而且反抗军也有必须要守护的城市和民众在,所以我们以后必须要再次与敌人进行战斗。是我的话,则会尽可能的在这有着地形之利的古罗尼山地,以及一片空旷的卡拉德领地之间,以切断对方补给线为战略,分兵各处,不断的与敌人游走战斗,消耗对方的战力。”
真不愧是王国的坚盾,所做出的战略,依然是以防御战为主,这也是对付这些靠着爆发力而进行战斗的恶魔士兵,最好的办法,只是,这样依然还是避免不了巨大的牺牲。
艾文对于杨的意见,并没有做出表态。而杨他也是一早就料到艾文他会这样,所以当时才并不做建言,对于一向也不希望看到牺牲的杨来说,他对于贝卡斯的那一番合作建议,也不是绝对的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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