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零四二、是因?(1 / 1)
韩一鸣道:“师兄,星辰应当是在你之前上灵山的罢?”沈若复沉吟片刻道:“师弟,他是在我之前上灵山的。但我也说不清他是怎么样的,看他的修为,算得上灵山最出色的弟子了。唉!他来得突然,我没来得及问问师兄师姐。”韩一鸣道:“不论如何,他都是我们灵山弟子。就算是如莘,我也认为她是灵山弟子。”沈若复道:“不是灵山弟子,也不会被平波追杀。”韩一鸣道:“星辰曾对我言道,过了到昨日子时,就万事大吉了。可他又放平波走了,我着实有些想不通。”
沈若复道:“师弟,星辰的万事大吉,或许说的不是杀平波。”韩一鸣道:“我之前以为是,现下也认为不是了。难道是他力不逮,不能得手,因此放平波走了?他当时对我言说之时,我很是开心。但是过后却觉得若是我假手他人报了这个仇,我也不会心底安宁的,即使是星辰报了这个仇,我心里也不安宁。我痛恨平波,不是一日两日了。非为我个人私怨,实在是深仇大恨,穷我一生,我都会记得他毁了灵山,害了师长。就算有朝一日,我生死关头他救了我,依旧不能抵消这个怨恨,我依旧要找他报仇的。当然到如今我的仇恨已不再在面上出现,我看到他不会咬牙切齿,但我心中,始终是牢牢记着这一笔笔仇恨的。
终有一天,我要与他好好算算这笔账。但我之所欲,不能强加于人,即便他与平波也有不共戴天之仇,他将平波结果了,我的仇恨也不会消减半分。只有我自己动手,才能让自己心内好过些。师弟,我是否太固执了?”
沈若复道:“没有!师弟,你所说的,正是我想的!星辰的灵力虽高,但平波,一定得败在自己手里,咱们心里才过得去。不是咱们拿星辰当外人,他能让平波忌惮到这一步,是他的本事,但灵山是毁在咱们眼前的,若不是自己亲自打败平波,心里怎么过得去!”韩一鸣道:“着实是这样。我后来全然明白师尊们为何总是对这恶道人百般忍让了!他与师太是同门故旧,师尊们总要顾着点师太的面子。只不过,到了我这里,我才不管这面子。我是灵山第三代弟子,对他不恭便不恭了罢,我识得他的时候,师太也早寂灭了,我没见过师太的面,因此这个情面,我全然没必要放在心上!我更不在乎别人怎样看我,随得他们去,这个仇,我是报定了!”沈若复道:“越是故旧,越下得了手,平波到底是有多恨师祖呀!”
韩一鸣道:“平波与咱们师祖,的确是恩怨颇多。就我所知的,就已是千丝万缕。我可万万没想到咱们和他还有这样割都割不断的关联。师兄,咱们与梵山派,也有关联。咱们的师祖,就与江鱼子前辈是师兄弟。”沈若复大是意外,看了他半晌道:“师弟,你知晓的着实多。这你又是听谁说的?”韩一鸣道:“这个,是明晰师兄告诉我的。明晰师兄说的乃是实话。”沈若复“哦”了一声,道:“说起来是让人惊异,但一想,却也没什么意外的。师祖也是得道高人,也曾有人指点过,因此是从别派出来的,也没什么不对。”韩一鸣道:“从前我以为我们与平波的梁子,乃是因师祖出色的修为而起。如今,我却不是这样看了。他恨师祖乃是因师祖与师太成亲,师太的父亲,是万法玄门的陈掌门。陈掌门在从前是很看好平波的,若无意外,万法玄门一定是传给平波的。后来遇上师祖,陈掌门更加看好师祖,因此曾谈过将万法玄门传给师祖,师祖婉拒了。”
沈若复道:“这万法玄门早就不存在了罢?我猜万法玄门的消失,与师祖有关。”韩一鸣道:“是!我听刘晨星师兄说过,咱们的师太,灵性非凡,若说万法玄门最有资格担当掌门的,不是平波,而是咱们师太。但不知为何,师太不愿接这个掌门。”沈若复道:“这也不奇怪。灵性太高,对许多事物就会看得太淡,掌门在师太眼里,或许什么都不是。”韩一鸣道:“师兄说的没错。后来师太与师祖喜结连理,平波就承袭了万法玄门的掌门。”沈若复道:“若是这样,平波倾心咱们师太,倒也属常理。这人嫉妒心到了这一步,就没什么意思了,看不穿,也不算得道。”
韩一鸣道:“说到这里,我也要说一句,刘晨星师兄与我说了这许多,我一个字也没去验证过。就目前这样看,这些事都不好去追究了。师兄听听就过了。之后的,倒要去仔细探查了。师太过世,与平波有关。师太还有个同父同母的弟弟在万法玄门,在一次道魔与正道大战中寂灭了。据说,当时咱们的师祖,就在师太这位骨肉的前方,从此平波就恨上了师祖。与师祖多次不欢而散。平波也不止一次纠结了同门,与师祖过不去,最后一次师太知晓了,赶去相劝,结果在途中,撞上了一个被别的同道追得无路可逃的灵兽,师太因此寂灭了。”沈若复叹道:“好了,这下更是怨上结怨了。平波的心胸狭窄,绝不会以为这事与他有关,只会认为这事与师祖有关,若没师祖,师太哪儿会寂灭呢,对不?若没师祖,他也就没这仇恨了,对吧!真是开了眼界了,居然还看到这么一个旷世情种!我也不知说什么好!嗯,你说这事要找时机确证是么?”韩一鸣道:“是!咱们必须先知晓师太去世的前因后果。这些事,我是听刘晨星师兄说的,虽说他是专门来说给我的听的,但我总觉得不能全信。也或许就是因为师太去世了,师祖才离开了灵山。平波找不到师祖,自然来为难我们了。”
沈若复道:“师弟的想法也对。虽说刘晨星师兄与平波不是一路的,但他与元慧乃是一路的。对元慧,我是极为防备的。这人心思太多,也深。要极为小心才是,只怕有的话,要反过来听呢。师弟,后面这事可以确实认知,找一个人就行。”韩一鸣道:“师兄,你的意思是明晰?”沈若复道:“是的。咱们找个机会去问一问明晰师兄,听听明晰师兄的说法。”韩一鸣道:“好!后来的事,我大致就知晓了,万法玄门那时已传给了平波,那前任掌门自然是寂灭了。师太的弟弟寂灭了,师太也寂灭了,平波不必再顾忌颜面,就纠结了他派中的弟子,来与师祖过不去。”沈若复道:“师祖又让他为所欲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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