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四、金蛟(1 / 1)
天花道人笑道:“小朋友,看你于我还有些用处的份上,我也不将你炼化了,炼了你的修为之后,我便将你放回人世,你自何处来便回何处去罢,平波还在找你呢。我炼的时刻也不长,不过三日罢了。三日之后,你便脱胎换骨啦!”他得意非凡,虽说损失了一只眼睛,但得到灵山诛魔弟子的灵力与灵山掌门的灵力,可当真是意外之喜了。他看韩一鸣面色已紫胀,额头青筋暴起,连忙念动咒语,要将韩一鸣炼化。
忽然一只白骨手伸出来,在韩一鸣身上一拂,将韩一鸣身上如光的网切了开来,韩一鸣身上一松,眼前金星消失,呼吸也顺畅起来。
赵浩洋的灵骨站在了韩一鸣身边,他的左手手骨正将韩一鸣推开,右手五跟指骨中,拿着的正是碧水宝剑!天花道人早先已看到旁边有一架骨架了,但没料想这架骨架能够将自己的炼神火给拂断。楞了一楞,灵骨已发出尖啸声来,灵骨手中的碧水宝剑带着森森凉意,对着天花道人便直砍下去!
碧水宝剑在灵骨手中,发出劈风声响,一如当日在赵浩洋手中一般啸响连连。天花道人先前见这灵骨,只当是一具骨架,并非放在心上,此时见碧水宝剑尖啸,风声刺耳,厉风扑面,连衣角都被这还未劈下来的一剑的剑风劈成了两半,猛然明白面前这骨架是谁了。毕竟他与赵浩洋相见的次数也不少了,赵浩洋的道行,他也很是知晓的。大叫:“这是赵兄不是?”转眼便跑。韩一鸣神智清楚过来,已见灵骨一剑将天花道人惊走。他去比他来快得多了,灵骨一剑劈下,有着开山裂石之力,天花道人若不跑得快些,只怕早被劈成两半了。
韩一鸣想要提剑追去,却是有些不放心,灵骨剑力虽强,但灵骨行动却是不快。毕竟已是灵骨了,不再能够再施法术了。韩一鸣看着天花道人逸去,心有不甘,却不追过去,转回身来,灵骨慢慢转过身去,向着来处走去,韩一鸣跟在后方,灵骨走到树下,便不再走了。韩一鸣道:“师父,我们进院内去罢!”灵骨一动不动,置若罔闻,韩一鸣正想再说,一个声音道:“它是灵骨,只做它该做的事,你进来罢。”
那小院凭空出现,韩一鸣看了看小院,院门开了,那老妇人站在门前,道:“你还是不能了结他。他还会来的,让灵骨守在外面,你先进来。”韩一鸣略有些犹豫,想要留下,那老妇人道:“你先进来,至于灵骨,你不必担心,那恶道人不能拿他怎么样。”韩一鸣看了看灵骨,灵骨站在深深的树荫之中,此时连额头、关节的灵光都不闪动了,隐匿得极深,不细看还真察觉不了,一时放了心,便向院门走去。
进入后院,已见丁五抱了如莘、带着灵心,站在院内。那老妇人凭空出现,道:“此处你们不能久留了,天亮之后,你们便离开此地罢。”韩一鸣微有些奇异,天亮了他们本也要走的,不必这老妇人叮嘱。老妇人道:“我这里有两件物件,今日要还给你们了。”韩一鸣不禁有些意外,看了丁师兄一眼,丁五道:“你不必还我们,你用着便是。”那老妇人摇了摇头:“我不用了,不必再用了。我既被他盯上,我的时日便没了。还与你们罢。”
她伸出手来,莹润如酥,全无骨节,十指纤纤,乃是一只极美的手。瞬间,韩一鸣脱口而出:“请你不要再让此地村人认为此地闹鬼了。”老妇人看了他一眼,手心多了两件物事,一样是一个晶莹透明的圈子,却还印在她的手心,另一样是块折起来白布。
丁五道:“我们拿走了,你又如何?”那老妇人摇了摇头:“你们不拿走,我也不能用了。你们自己的物件,你们该当知晓如何用罢!”韩一鸣心中本有些疑惑,此时听到这里,忍不住道:“金蛟!”老妇人面上皱纹尽去,一头花白的头发也变回了乌丝,她身上的布衣回复从前韩一鸣见过的淡淡黄衣。容颜不改,神情温婉,眉头之间有着淡淡哀愁,真是金蛟!她对着韩一鸣看了一眼,道:“再不会了,我时刻到了。那道人找到了我的踪迹,别的,迟早也会知道了。”韩一鸣知她说的是青龙,金蛟道:“这个布帘是你们灵山的人给我的,现下还给你们。至少用来包你的剑,没人能察觉剑上的灵力。你与我相遇的时候,看见我如何用这片白布,你照着用就可以了。”说着将手中的白布对着韩一鸣递过来,韩一鸣不接。金蛟也不与他推让,转手递给丁五。丁五接在手中。
金蛟道:“至于这个困龙圈,就过会儿还你们。”她转过身来,对韩一鸣道:“那片龙鳞呢?”韩一鸣知她问的是白龙的龙鳞,不记得自己将那片龙鳞放在何处了,但伸手入怀中,忽然触到圆圆一片,伸手拿了出来,金蛟并不伸手来接。但她双眼看着这片龙鳞,眼中慢慢湿润起来,末了,叹了口气道:“最终还是巧亏一篑!”韩一鸣也不便缩回手来,将手停在空中,任她看着手中的龙鳞。丁五却道:“为何巧亏一篑?”金蛟看了看他道:“我的灵力被困龙圈困住了,因此它们找我不到。我剩余的灵力,只够支持我使几个小小幻术,如同小把戏,掩人耳目罢了。但门外这个道人处心积虑,却找到我了。他找到了我,别的,也会找到此地来,我哪里还有两年呢?”
丁五与韩一鸣都莫名其妙,什么两年?金蛟是什么意思?灵心左看右看,忽然道:“哦,我知晓了,你是说你肚子里的那条小蛇么?”她一开口,韩一鸣便是一惊,什么小蛇,那是金蛟与白龙之子。金蛟也不生气,道:“是。它在我体内呆到三年,才能出生。我如今没有时机了,如何还能给它这两年呢?”这话韩一鸣与丁五都不便插口,也不知该从何插起,走开固然不好,留下来也是尴尬,但还只能站在一边听她们说下去。
某些书友很聪明呀,深深佩服。大家接着往下看往下猜吧!都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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