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4章 太子(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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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鸿钧笑了:“这可不一定,你不就是一个人改变了这个国家?”

“一个人?鸿钧兄认为我要是没有你们的支持,能做到今天这一切吗?他背后的势力,要是能认同我们,也许早就不是今天这个局面了。”

俞鸿钧愣了下,好一会道:“看来他要失望了。”

重庆的回应确实出乎赵子赟预料,在核心领导层会议上,仅仅是讨论了以交给重庆石门地区,进而缓和与重庆的紧张关系,而且赵子赟也知道,核心领导层想法也不完全统一,傅、陈二人是从军事角度上同意他的想法,占据石门,将会把整个第五兵团陷在平汉线,连带着第六兵团也不能完全机动,这对后续外蒙和东北作战是不利的,而楚峰和特木得则是有些心思,二人知道石门一旦交回,在整个平汉线北都将是最弱一环,日军下一步的行动又可能以石门为突破口,并从晋南一线迂回配合,这样一来,蒙疆下一次反击就不是石门了,可以顺带把晋南也拿过来。

陈淑珍倒是从政治上同意赵子赟的想法,她希望赵子赟夺权,但夺权要有方式,蒙疆走了这么多年,大义始终是蒙疆遵循的,贸然变脸反而不好,如今孙赵同盟,以及赵子赟遇刺后全国上下的一些反应,陈淑珍已经看到其他方式,而现在,她更希望的是赵子赟能够获得更多的政治资本,而不是地盘。

核心领导层倒是没想到重庆笑纳石门不,居然还把太子爷也派来张恒,缓和关系这种话是没人信的,陈淑珍认为,老蒋此举恐怕是有些他不好出面的事情让儿子来吧。

众人都猜错了,老蒋并没有让蒋来张恒的意思,这是吴稚晖连续几日和老蒋建言的结果,在吴稚晖心中,老蒋对待有些事情已经无能为力了,他希望他这个去过苏联的弟子,能够在张恒磨练一下,以蒋的身份和地位,在战后完全可以从上到下推行新政,只要老蒋手里有蒋这张牌,就足以化解赵子赟一些做法带来的影响,吴稚晖相信,在相似的目标和手段下,蒋的号召力要远大于赵子赟,同时,让蒋和赵子赟做个门面上的朋友,也是有百利而无一害,不定作为同龄人,赵子赟会想联合蒋,共同开创一个新时代。

蒋虽然是以党务特派员的身份到张恒,但也引起不的轰动,各界猜测着这是重庆通过党务工作和张恒重新建立新关系的举动,同时引起各方注意的,还有他的副手,中央党部的叶静怡,一个二十四岁的年轻女子,长相极为清秀,让人觉得她和政治有关系是非常滑稽的事情。

倒是没人把叶静怡和赵子赟扯上关系,相反,多数人认为她恐怕和蒋有瓜葛,很难是蒋的秘密情人什么的。

外界传闻察省高官根本不当回事,有常识的人都知道,蒋副手也是正经八百的职务,国府断然不会如此儿戏,若是秘书什么的,那就还有这种可能,这叶静怡十有**是冲着赵子赟来的,董虎不敢大意,正秘密调查当中。

和蒋同来的除了叶静怡外,还有几人,年岁都不大,中有一人姓吴,名宗申,字析易,是唯一跟随而来的军人,年岁也在二十五六,赵子赟等人注意到他,是因为他年纪轻轻,居然已经到了中校军衔。

蒋倒也不矫情,抵达张恒不过两天,安顿好全体人员在上堡一个四合院的住所后,便独自来赵子赟家中拜访,其目的自然是认识一下陈娇儿这个奇女子,并和他们夫妻二人做初步的接触。

蒋专门给陈娇儿和瑞儿带了礼物,这样显得不唐突,礼物是玉器,一个玉镯和一个玉坠,当时赵子赟和陈娇儿都未太在意,收下后准备上缴,后来才知道这两件玉器价格不菲,识货的人是宫廷之物。

寒暄过后,蒋自然先从他名义上的本职入手,和赵子赟谈论起党务工作,这算是名正言顺,赵子赟也不可能不把自己党员的身份抛到脑后,如今察省省党部还是石瑛负责,不过基本上已经是一个毫无意义的部门,刘诚宣和谷毓杰等人不傻,赵子赟遇刺后,在石瑛强压下,他们其实更加没有权利,极其无聊,只是离开察哈尔仕途如何且不,日子是绝对不会好过的,既然看不清,不如混着拉倒。

赵子赟是不怕蒋真来整顿什么党务的,那样他就好打发了,当然,蒋也不会钻这个牛角尖,和准军阀玩党务工作,不是有病么?万一赵子赟给他来个整顿纲要,让他从什么乌省、锡省入手,那真就陷进去别想出来了,搞不好还会弄得一堆活佛抗议。

简单了中央党部的一些新动向,蒋立刻把话题引到了国际形势上,也算是暗示赵子赟,我不提党务工作,你也别。提及苏联时,蒋断言德国将在苏联战场失败。赵子赟是知道结果的,虽然他不清楚蒙疆的出现,以及他和苏联的外蒙之争是否会形成大的变数,但就莫斯科保卫战来看,德国赢不了,他对蒋如此断言有些诧异。

“建丰兄为何认为苏联一定能赢?”

蒋笑了:“凭借我对苏联的了解。”

赵子赟知道他在苏联待了不少时间,“建丰兄可否详细理由?”

“子赟兄,你是不了解苏联的,这个国家就如同一部机器,掌控这台机器的就是斯大林,在他眼中,苏联民众不过是机器上千千万万个零件,不合格的,他会毫不犹豫将其报废,他也不在乎这机器的磨损,因此,希特勒是无法和他这么无限制消耗下去。”

“有道理。”

蒋着,见赵子赟和陈娇儿都未对他的话进行评价,将话题延伸了:“我以前对苏联制度也是很着迷的,但在苏联待久了,发现这种制度非常残酷,他绝对不允许异己的存在,就是自己人,如果最高领导人怀疑你,也就宣布了你生命的终结,在苏联,人命如草芥,根本就没有自由和民主。”

赵子赟顿时知道他的含义,面不改色道:“建丰兄意思是苏联的制度根本不可行?”

“可行不可行我不好,但我可以肯定的是,在中国,如果实行这样的制度,恐怕连子赟兄在内的一多半中国人,都有性命之忧,子赟兄,你是不知道,苏联的大清洗实在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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