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舒父来党校讲课(2 / 2)
老教授站在讲桌的后面和蔼地说道:“你们赵主任过奖了,我没有她介绍得那么好,她是在鼓励我,让我更大步前进。好了,我也不用为了谦虚而浪费时间了。已经不记得这是第几次站在中央党校这个讲台上,来跟同学们共同探讨西方古典哲学的历史。我今天想改变个**,不想泛泛地讲,只想重点讲一个主题,那就是康德哲学思想。”
老教授在黑板上写下了这几个大字。
尽管教室里有投影仪,但是老教授还是喜欢用黑板。他写完这几个字重新站在讲桌后面,说道:“大家可能熟悉柏拉图、奥克斯丁、苏格拉底,甚至尼采、黑格尔,但是,大家可能很少听说过康德。今天我就跟大家讲一讲康德的哲学思想。说到这里,我先纠正一下自己的口误,谈到哲学,不该用‘讲’字,康德说过一句话,那就是:无法教授,哲学永远是思想者的事业。”
说到这里,他便转身在黑板上写下了这句话,他说:“我非常欣赏康德的这句话,这句话不仅诠释了哲学的精髓,也诠释了一个哲学家的思想。康德就是把自己的一生都贡献给哲学的人,他终身未娶,哲学是他唯一的恋人……”
老教授用诙谐幽默的语气,精准地概括了康德的哲学思想,把枯燥的古典哲学,讲得生动活泼,而且很吸引人。
由于彭长宜坐在最后一排靠墙的位置上,他不知道舒晴的父亲是否认出了他,反正他是认出了舒晴的父亲,感觉舒晴的父亲是一位儒雅、风趣、极具亲和感的老人,难怪舒晴幼年丧失父母后,没有影响她正常、健康的成长,这和他养父母的关爱有着直接的关系。
老教授讲完课后,布置了一篇论文作业。
赵主任走向讲台,她说:“尽管舒教授讲的时间有限,但信息量大,思想性高,内涵广泛,希望同学们课下补上这方面的知识,可以到图书馆找康德的书看看。我们再次对舒教授在百忙之中亲临课堂表示感谢!”
又是一阵热烈的掌声。彭长宜卖力地拍着巴掌。
中午,彭长宜和同学们在食堂就餐,快吃完的时候,这时就看见舒晴的父亲在赵主任和另一位领导的陪同下来到食堂和他们一起进餐。
他们三人坐在一起,和他们吃同样的饭菜,所不同的是,他们用的不是餐盘,而是将几个菜单独装在盘子里,还有两个特地为老教授炒的菜。有几个学员吃完后走过去,热情地跟老教授打招呼。
彭长宜正思忖着要不要到跟前跟他打招呼的时候,就听赵主任大声喊道:“彭长宜。”
“到。”
“你吃完了吗?”
彭长宜已经差不多明白为什么叫他了,脸上就有了不自然的微红,他说道:“快了。”
赵主任说:“没吃完的话过来吃。”
彭长宜犹豫了一下,端着餐盘,来到他们桌前,放下手里的餐盘后,没有立刻坐下,而是向老教授伸出手,说道:“您好。还记得我吗?”
赵主任说:“废话,不记得你干嘛把你叫过来。”
彭长宜的脸这次是真的红了。
老教授看着他拘谨地站着,就伸出手说道:“坐下去一块吃吧。”
彭长宜坐下了,他内心里的确有点紧张,尽管还没有吃饱,但他已经没有食欲了。他起身给老教授倒了一杯酸奶,放在他的面前。老教授接过来,冲他说了声“谢谢。”
赵主任看着彭长宜不得地笑了,可能是有旁人在场,赵主任没有说什么。
舒教授询问了彭长宜是否过得惯党校生活。彭长宜说:“我很喜欢党校的生活,无论是饮食起居,还是学习娱乐,都非常规律,我现在就想,如果到了毕业那天,重新回到工作岗位,我可能会不适应。”
赵主任笑了,说道:“我带过三个班了,好多学员回去后给我打电话,说的都是这句话,但是说归说,你们真的回去了,用不了一个星期就适应了,毕竟,那才是你们早已习惯了的领导生活。”
“呵呵。”彭长宜笑了。
舒教授说:“以前接触过康德的思想吗?”
彭长宜老实地说道:“原来没有,前几天在图书馆看了一本您写的关于他的哲学思想和现象学的书,正如您在课堂上讲的,我们可能听说过苏格拉底、黑格尔,还真没有听说过康德,但是那天看了您的书和今天亲耳聆听了您的讲课,才知道他是一位了不起的哲学家。我对他个人的兴趣远远超过了他的哲学思想,因为我还没有深入进去,但他这个人已经引起我足够兴趣了,尤其是他一丝不苟的生活态度和生活习惯感兴趣。”
老教授惊喜地看着彭长宜,说道:“哦,说说看?”
彭长宜说:“我在您的书里看到,康德生活中的每一项活动,如起床、喝茶、写作、讲学、进餐、散步,都是按照固定的时间完成的,每天下午3时是他散步的时间,风雨无阻。据说当地居民以他的出现校对钟表的时间。说明他是一个多么一丝不苟的人。”
老教授说:“你能在那么多书当中,关注一位并不被人们熟知的二百来年前的一个外国古典哲学家,说明你涉猎广泛,看了不少的书。”
彭长宜笑了,毫不掩饰地说:“我看的书很少,主要是我看到了您的名字。”
“哈哈。”老教授笑了,说:“等哪天有时间来家里玩,我给你几本我写的书。”
赵主任对彭长宜说:“舒教授著作等身,我从来都是听说他出书后才去索要的,他从来都不会主动给我,彭长宜,看来你的待遇不错。”
舒教授笑了,说道:“我很少拿着自己的书去送人。”
赵主任说:“可是您今天就主动送人了。”
舒教授说:“小彭同学跟你们不一样,你们本身都在各自的领域里有所研究成果,小彭是基层来的,如果不是上党校学习,可能在日常工作中很少接触到古典哲学,甚至接触不到康德,你们就不一样了,我在小彭同学面前还可以卖弄一下,在你们面前就不敢了。”
“您说这话让我们无地自容了。”另一位党校领导说道。
吃完饭后,彭长宜又跟老教授谈了一会后就回宿舍了。
回到宿舍后,彭长宜仔细回忆着跟舒晴父亲说的每一句话,尤其是邀请他去家里玩,还说给他书看,尽管他们谁都没有提舒晴一个字,但是彭长宜明显感到赵主任他们似乎知道他和舒晴是认识的。
想到这里,他给舒晴发了一条信息:你猜今天谁来给我们讲课了?
信息发出后,彭长宜就有些后悔了,他想,这个时候给她发信息肯定会影响舒晴午休。
几分钟后,舒晴回道:不用猜,我知道,是舒庭恩先生。
彭长宜:知道为什么不提前告诉我?
舒晴:保持神秘。
彭长宜笑了,刚要回,舒晴紧跟着又过来一条短信:你们是不是单独见面了?
彭长宜回道:不算单独,但也是特地见面了。
舒晴:你感觉自己在舒先生面前表现如何?
彭长宜回道:也就是五十分吧,但他似乎不反感我,邀请我去家里玩。
舒晴:同志,你已经被直接和间接地邀请达两次之多,该考虑成行了。
彭长宜笑了,回道:听你安排。
舒晴:别听我安排,要听你自己心的安排。
彭长宜回道:心不在我这里了。
舒晴这次回了一个感叹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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